景雅苑七栋七零二的防盗门在身后合上时，林风望着熟悉的玄关，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几年前。那时他刚搬来，欧阳香穿着警服给他送钥匙，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肩上，警徽闪着细碎的光。
“发什么呆？” 欧阳香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她穿着一身笔挺的警服，领口的风纪扣扣得严严实实，却掩不住脖颈优美的曲线。
林风回过神，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淡蓝色发夹递过去：“上次去京城带的，亚历山大的经典款。”
欧阳香接过发夹的指尖顿了顿，金属凉意透过皮肤传来。发夹上镶嵌的碎钻在晨光里闪烁，显然价值不菲。“你倒是还记得我喜欢蓝色。” 她转身走向客厅，声音里带着笑意，“进来吧，荷包蛋刚煎好。”
木桌上的白瓷盘里，两个荷包蛋煎得金黄，边缘微微焦脆，蛋黄却颤巍巍的，显然是七分熟的火候。林风拿起筷子，刚咬一口就眯起眼：“还是这个味道。”
“就知道吃。” 欧阳香走到镜子前，将发夹别在鬓角。淡蓝色的水钻衬得她肤色愈发白皙，她转头问，“好看吗？”
晨光从窗户斜照进来，给她周身镀上一层柔光。林风的喉结动了动，低头喝牛奶掩饰失态：“好看。”
“没诚意。” 欧阳香轻哼一声，却没摘下发夹。她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看着林风狼吞虎咽的样子，突然问，“你买车了？奥迪 A4L？”
“嗯，代步用。” 林风咽下最后一口蛋，“比挤公交方便。”
“倒是比以前阔气了。” 欧阳香调侃道，“送这么贵的发夹，不怕苏晚晴她们吃醋？”
林风差点被牛奶呛到，咳嗽着摆手：“别乱说，就是普通朋友。”
看着他窘迫的样子，欧阳香忍不住笑起来，眼角的细纹都柔和了几分。她起身拿起警帽：“走吧，再不去白局该催了。”
奥迪车驶入市局大院时，岗亭的警察朝欧阳香敬了个礼。
白强的办公室弥漫着淡淡的茶香。他将一摞卷宗推到林风面前，指节叩着桌面：“两次失窃案的资料都在这，你看看有什么发现。”
林风翻开第一本卷宗，指尖划过 “十月三十日” 的日期。市博物馆丢失的《秋江独钓图》价值百万，监控只拍到一个模糊的黑影，像壁虎一样贴着展柜移动。
“这是第二次失窃的监控截图。” 白强点开笔记本，屏幕上的画面糊成一片，只能看出是个瘦高个，穿着深色连帽衫，“技术科恢复了三次，都没办法看清脸。”
林风放大图片，注意到那人手腕处有块浅色的印记，像是佩戴过什么饰品。“第一次失窃时，也是这个时间段？”
“都是凌晨三点到五点之间。” 白强点头，“这个时间段监控系统会自动切换存储模式，有五分钟的延迟。”
“巧合？” 林风挑眉，指尖在桌面上画着圈，“还是说，盗贼知道系统漏洞？”
欧阳香在一旁记录，闻言抬头：“技术科检查过，系统没有被入侵的痕迹。”
林风翻开第二本卷宗，蒋丽和刘隆的照片贴在嫌疑人页上。蒋丽的证件照里，齐肩发遮着半张脸，眼神有些闪躲；刘隆则戴着黑框眼镜，嘴角紧抿，透着一股阴郁。
“两次失窃都没有不在场证明？” 林风的指尖停在两人的名字上。
“蒋丽说在宿舍睡觉，室友证实她半夜出去过一次；刘隆声称在实验室加班，但没人能作证。” 白强叹了口气，“最可疑的是，他们都接触不到展柜钥匙。”
林风突然起身：“去现场看看。”
博物馆的展厅空荡荡的，阳光透过穹顶的玻璃洒在地板上，尘埃在光柱里飞舞。失窃的展柜前拉着警戒线，防弹玻璃上还留着细微的划痕。
“就是这里。” 保安队长指着展柜底部，“锁孔在下面，第三套监控拍不到。”
林风蹲下身，用手电筒照着锁孔。金属表面光滑，没有撬动的痕迹。“双重保险？”
“实体钥匙在我这，电子密码只有馆长知道。” 队长递过一把黄铜钥匙，沉甸甸的，“必须同时启用才能开锁，否则会触发警报。”
林风接过钥匙，指尖感受到齿纹的深浅。他突然问：“第一次失窃后，锁芯换过吗？”
“换了，全市只有这一把钥匙。”
“那就有意思了。” 林风站起身，目光扫过展厅的角落，“第二次失窃时，警报系统有没有异常？”
“没有任何动静。” 队长的额头渗出冷汗，“我们查了三天，连盗贼怎么进来的都不知道。”
林风走到消防通道口，金属门把手上没有指纹。他眯起眼，重生之巅峰归来泡校花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重生之巅峰归来泡校花最新章节随便看！注意到门框边缘有根细微的纤维，蓝色的，像是某种工作服上的布料。
“蒋丽和刘隆穿的工作服是什么颜色？”
“行政人员是藏青色，技术部是深蓝色。” 欧阳香立刻回答。
林风用证物袋收好纤维，又检查了通风管道。栅格上有被撬动的痕迹，边缘还粘着一点泥土。“盗贼是从这里进来的。” 他指着管道内部，“泥土样本送去化验了吗？”
“正在化验，结果要下午出来。” 白强跟在后面，看着林风专注的样子，突然笑道，“难怪老徐说你是块当警察的料。”
林风没接话，他的注意力落在展厅的应急灯上。这种老式应急灯需要手动切换电源，而开关藏在值班室的保险柜里。“两次失窃时，应急灯都亮着？”
“是，我们怀疑盗贼提前破坏了电路。”
“不。” 林风摇头，“他是故意让应急灯亮着 —— 光线会干扰监控的夜视功能。” 他走到《秋江独钓图》原来的展位，蹲下身观察地面，“这里的地板是特殊材质，不留鞋印？”
“是进口防滑砖，污渍一擦就掉。” 队长解释道。
林风却从口袋里掏出紫外线灯，光束扫过地面时，一道淡绿色的痕迹显现出来，像半个手掌印。“戴了手套，但指尖有破损。” 他对着痕迹拍照，“技术科能还原吗？”
“可以试试，但需要时间。” 欧阳香的眼睛亮起来，“这是目前最首接的线索。”
回到办公室时，己是中午。白强坚持要请客，三人来到市局附近的小饭馆。包厢里，林风翻看着卷宗，突然指着蒋丽的档案：“她去年申请过调岗，想去技术部？”
“是，但没通过。” 白强夹了块红烧肉，“刘隆是技术部的骨干，据说跟蒋丽谈过恋爱，后来分了。”
“有意思。” 林风的指尖在两人的名字上敲了敲，“第一次失窃时，他们都在加班？”
“蒋丽说在整理文件，刘隆在实验室做鉴定。” 欧阳香翻开笔录本，“但都没人能证明。”
林风突然笑了：“如果他们不是同伙呢？”
“什么意思？”
“假设第一次是蒋丽干的，她利用行政权限知道监控切换时间，但打不开展柜。” 林风用筷子在桌上画着，“第二次是刘隆，他有技术能力开锁，却不知道监控漏洞。”
白强皱眉：“可他们怎么配合？”
“也许不是配合，是模仿。” 林风放下筷子，“蒋丽失败后，刘隆偷走了她的计划。或者，他们都在替别人做事。”
这时，欧阳香的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脸色渐渐变了：“什么？纤维检测结果出来了？是…… 是消防服的材质？”
林风的眼神骤冷：“博物馆的消防巡查员是谁？”
白强立刻拿出员工名单，手指划过一个个名字：“老张，干了十年了，上周刚退休。”
“退休前的最后一次巡查，是十月二十九日？” 林风追问。
“是！” 白强猛地站起来，“我这就让人去查他！”
“等等。” 林风叫住他，“他没有开锁的技术，但可能知道钥匙的存放位置。” 他看向欧阳香，“蒋丽的父亲是不是博物馆的老保安？”
欧阳香翻看档案，惊讶道：“是！十年前因病去世了。”
“这就对了。” 林风的指尖点在桌面上，“蒋丽知道父亲留下的备用钥匙，刘隆有开锁技术，老张提供巡查机会 —— 他们是三个独立的环节，却被同一个人串联起来了。”
包厢里的空气瞬间凝固。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卷宗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风拿起手机，调出那个紫外线灯拍下的痕迹：“这个手掌印的大小，更像是女人的手。”
“蒋丽？”
“或者，还有第西个人。” 林风的目光落在卷宗的夹层里，那里夹着一张博物馆的员工合照。他指着角落里的一个年轻女孩：“她是谁？”
“实习生，叫林晓晓，学文物修复的。” 欧阳香看着照片，“怎么了？”
林风放大照片，女孩的手腕上戴着一块银色手链，款式和监控里那个黑影手腕上的印记吻合。“她上个月请假了，说是回老家。”
“查她的去向！” 白强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兴奋。
林风却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他突然想起那个 U 盘里的 “R 计划”—— 如果博物馆的失窃案与沃桑国有关，那林晓晓的背后，会不会藏着更大的网？
“带我去技术科看看监控截图。” 林风拿起外套，“也许能还原得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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