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内霉味刺鼻,沈明轩的掌心滚烫。上官明鸾试图抽回手腕,却被他攥得更紧:“这条密道首通皇宫,苏清婉的人正在搜捕我们。”少年的声音混着喘息,面具下隐约透出紧张,“方才黑衣人身上的信,你当真看懂了?”
不等回答,头顶传来石板挪动声。上官明鸾本能地甩出银针,却见沈玉柔的脸从洞口探出:“还愣着干什么?”红衣少女将绳索抛下,“父亲被太子召入宫中问话,苏清婉趁机动了丞相府的私兵!”
三人在巷道间疾奔,沈玉柔突然扯住上官明鸾:“方才我在父亲书房发现这个。”她展开泛黄的手札,字迹因水渍晕染:“双生子现,必生祸端...唯有...”后半段被火燎去,却在边角处画着半朵莲花,与翡翠留下的印记如出一辙。
皇宫方向突然炸开焰火。沈明轩脸色骤变:“是坤宁宫!”
待他们赶到时,皇后寝宫己被黑烟笼罩。沈云霄浑身浴血地挡在门口,见三人出现,嘶吼着掷出佩剑:“带你们姑姑走!”屋内传来瓷器碎裂声,上官明鸾透过浓烟,看见苏清婉手持匕首抵住皇后咽喉,身旁站着个面容与她七分相似的宫女——正是消失的翡翠。
“十五年前没淹死你,倒是长本事了。”苏清婉扯住皇后头发,匕首划破皮肤,“知道为什么要用‘噬心蛊’吗?这毒能让中蛊者见到最愧疚的人...姑姑,你夜夜梦到抛弃的女儿,睡得可好?”
上官明鸾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记忆如利刃劈开混沌。她看见自己被翡翠抱着坠入荷花池,而岸边的苏清婉拍手大笑;又看见沈云霄跪在先帝灵前,手中捧着带血的襁褓...剧痛中,她摸到怀中的铜铃突然发烫,铃声清脆如裂帛,惊得苏清婉手抖。
“抓住她!凤诏泣血:双生劫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凤诏泣血:双生劫最新章节随便看!”苏清婉尖叫着指向奔跑的上官明鸾。翡翠甩出袖中软鞭,却被沈玉柔挥剑斩断。混乱间,太子萧景琰率侍卫赶到,却在看清上官明鸾的脸时僵在原地——她眉间的朱砂,此刻竟与皇后画像上幼年皇女的胎记位置丝毫不差。
“殿下,别被妖女迷惑!”苏清婉突然倒地,胸口插着一支银针,“是她...要杀皇后!”
上官明鸾望着自己颤抖的手,掌心确实握着沾血的银针。沈明轩突然拽住她后退:“有人用了‘幻心散’!”他扯开苏清婉的衣领,锁骨处赫然纹着蛇形图腾,“她才是当年真正的双生女!”
这句话如惊雷炸响。上官明鸾的记忆再次翻涌:生产当夜,皇后诞下的本是双生女,却被丞相府设计,用男婴替换其中一个,再将真正的皇女与苏清婉调包。而翡翠,不过是替死的棋子。
“不可能...”萧景琰踉跄后退,“皇妹的胎记...”
“因为我们本就是镜像双生!”苏清婉突然暴起,匕首首取上官明鸾心脏。千钧一发之际,沈明轩的面具被削落,露出与苏清婉如出一辙的朱砂——位于右耳后方,与上官明鸾恰好对称。
坤宁宫的琉璃瓦轰然坠落,火光中,三枚蛇形令牌同时发出嗡鸣。上官明鸾终于明白林远临终的未尽之言:城西破庙的密道深处,藏着先帝遗诏——原来当年双生女的诞生,早被预言为“凤祸”,而唯一破解之法,竟是让双生血脉自相残杀。
“杀了她!”苏清婉癫狂大笑,“你我只能活一个!”
上官明鸾握紧铜铃,望着沈明轩染血的侧脸。记忆碎片终于完整:婴儿时期的他们曾被放在同一摇篮,而此刻,三枚令牌正在空中旋转融合,映出三人额间若隐若现的凤凰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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