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灯盏在西域酒肆中明明灭灭,苏小晚盯着掌心那抹即将消散的半透明吻痕,耳畔还回响着当铺男人戏谑的低语。急救包被她无意识,金属拉链发出细碎声响,里面躺着从当铺顺来的沉香手串,每颗珠子缝隙里都嵌着猩红丝线 —— 那分明是系统残片的形态。
“我绝不会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威胁,就踏入未知险境。” 萧执将茶盏重重搁在桌上,黑冠冕下的眼神冷若冰霜。他腰间螭龙玉佩泛着幽光,重新拼接的裂痕却在烛火下诡异地扭曲,如同某种神秘符号。
苏小晚突然扯开他的衣襟,指尖按上他心口:“你的心跳频率,从见到沉香手串时就加快了 17%。” 现代医学知识在她脑中飞速运转,“萧执,你母妃生前最爱的香料,是不是混着西域龙脑香?”
萧执猛然攥住她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可当他对上苏小晚冷静的目光,又想起星门中那些被篡改的记忆,终究松开了手。他喉间溢出一声低咒,伸手扯下冠冕,墨发散落间,颈间箭疤在烛光下泛着暗红:“三日后出发。但你最好祈祷,这不是系统的又一个陷阱。”
新月沙漠的热浪裹挟着沙砾扑面而来时,苏小晚的淡蓝裙摆早己沾满尘沙。她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古城轮廓,突然感觉颈间胎记发烫 —— 那形状竟与萧执前世替她挡箭时,箭头上的倒钩纹路完全吻合。
“小心!” 沈清半透明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苏小晚本能地翻滚避开,一支淬毒的箭矢擦着她发梢钉入沙丘,箭尾赫然系着与当铺男人耳坠同款的珍珠。
古城墙根下,戴着蛇形戒指的女人赤足倚着断柱轻笑。她的异域纱丽上绣满流动的系统代码,额间红宝石闪烁着诡异的数据流光芒:“欢迎,我的孩子们。” 她指尖轻弹,三条眼镜蛇昂首立起,鳞片折射出 CT 影像般的蓝光,“检测到宿敌心跳同步率 37%,启动‘幻境试炼’。”
刹那间,黄沙翻涌成雾。苏小晚发现自己置身于现代急诊室,监护仪发出刺耳的长鸣。“急救包!快拿肾上腺素!” 她条件反射地伸手,却摸到萧执冰凉的手 —— 他身着黑甲倒在手术台上,颈间箭伤汩汩冒血,伤口里爬出密密麻麻的猩红丝线。
“这是系统制造的幻觉!” 沈清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找到心跳频率的破绽!”
苏小晚猛地咬住舌尖,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她抓起 “急救包” 中的布洛芬砸向监护仪,显示屏应声碎裂,露出背后的系统弹窗:【宿敌心动惩罚倒计时:00:05】
与此同时,真实世界中,萧执正被困在古代刑场。刽子手的大刀落下时,他突然想起苏小晚教他的心肺复苏口诀,掌心跳动的频率逐渐与记忆中她的声音重合。“噗通、噗通 ——” 心跳声震碎了幻境枷锁,他挥剑斩断缠绕在身上的红线,却发现剑锋上沾着沈清的金粉。
“原来如此。” 苏小晚在幻境中笑出声,将带着自己体温的薄荷护手霜抹在萧执伤口上。现代日化的清凉气息与系统代码激烈碰撞,整个空间开始扭曲。她转头望向古城中央的祭坛,那里悬浮着的,正是沈清逐渐透明的身影。
女人的笑声突然变得尖锐:“检测到情感数据异常!启动终极抹杀程序!” 祭坛西周升起血色屏障,而苏小晚和萧执的手腕上,红线正疯狂勒入皮肉,与他们的心跳频率产生共鸣。
千钧一发之际,沈清突然将手中珍珠耳坠捏碎。金粉与数据流交织成网,罩向系统核心。“他们用我的消散当诱饵,” 他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这个古城,根本就是……”
话未说完,整个沙漠剧烈震动。苏小晚感觉有什么东西刺破了她的太阳穴 —— 是女人的蛇形戒指,正将系统初代宿主的记忆强行注入她脑内。在那些画面里,她看到现代实验室中漂浮的克隆体,看到萧执前世为保护沈清战死的场景,更看到当铺男人摘下耳坠时,那张与沈清七分相似的面容。
“游戏该结束了。” 女人的声音在她意识深处回荡。而此时,萧执不顾一切地冲破屏障,用身体替她挡下致命一击。他胸前的螭龙玉佩彻底碎裂,化作无数光点,与沈清的金粉、苏小晚的血液,共同织成一张对抗系统的巨网。
远处沙丘之巅,当铺男人握紧最后半枚珍珠,琥珀色的眼睛闪过挣扎。他突然将珍珠狠狠摔在地上,裂开的珠核中,竟藏着微型的系统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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