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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律师的婚前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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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镜中双影

滨海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消毒水气味穿透口罩,刺得林悦眼眶发酸。

她蜷缩在妇产科候诊区的角落,指尖反复着防水袋上干涸的血渍,那是昨夜从赵氏老宅逃出时,被碎石划破掌心留下的。

广播里传来“请37号林悦就诊”的提示音,她却盯着走廊尽头那扇标着“安全出口”的防火门,那里刚闪过一个穿黑色风衣的身影。

“林女士?”年轻的实习医生看着病历本,眉头微蹙,“你这几天有剧烈运动或情绪激动吗?孕酮值偏低,需要立刻住院观察。”

林悦猛地站起身,防水袋从膝头滑落,里面的文件散了一地。

一张泛黄的B超单飘到医生脚边,上面“2004.07.15”的日期让医生愣住:“这是……”

“没什么!”林悦慌忙捡起文件,腹部突然传来的坠痛让她踉跄着扶住桌子。

就在这时,防火门被推开,两个戴墨镜的男人快步走进来,其中一人袖口露出的蛇形纹身,正是昨晚在老宅见过的保镖。

“跟我们走一趟。”男人伸手来抓她的手腕。

林悦侧身躲过,抓起防水袋冲向安全通道。楼梯间的声控灯忽明忽暗,她听见身后传来皮鞋撞击台阶的声响。

跑到三楼时,拐角处突然伸出一只手,将她拽进旁边的器材室。

“别出声!”

熟悉的低沉嗓音让林悦浑身一震。张浩捂着她的嘴,后背抵着铁门,另一只手按住腰间渗血的伤口。

他的风衣破了几个洞,脸上沾着烟灰,显然刚从老宅的火场逃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林悦压低声音,注意到他手臂上缠着的绷带渗出红色。

“我安排的船被李峰动了手脚,”张浩掀开窗帘一角,看着楼下停着的黑色轿车,“赵震雄的人也在找你,他们想夺回密箱里的文件。”

器材室里弥漫着福尔马林的气味,墙上挂着的人体解剖图在昏暗光线下显得狰狞。

林悦看着张浩袖口露出的烧伤痕迹,突然想起昨夜火光中李峰举枪的画面:“昨晚老宅……”

“我用烟雾弹脱身了,”张浩打断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微型录音笔,“但拿到了更重要的东西。”

录音笔里传来赵震雄苍老的声音,背景是飞机引擎的轰鸣:“……让香港的会计所把‘雅悦信托’的资金转到巴拿马账户,记得用苏婉母亲的身份证开户……”

林悦浑身一震。雅悦信托——赵雅的八百万和苏婉母亲的身份信息,原来李峰和赵震雄早就计划好了双重转移!

她想起苏婉在老宅奋不顾身刺向李峰的场景,突然意识到那个看似柔弱的女孩,可能也是一枚控的棋子。

“苏婉的母亲……”

“肾衰竭,”张浩关掉录音笔,眼神冰冷,“赵震雄许诺给她换肾的机会,条件是苏婉必须按李峰的剧本演戏。”

走廊里传来保安的对讲机声,越来越近。张浩拽着林悦躲到器材架后面,金属托盘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脚步声在门外停下,有人拧动门把手……

“叮——”

林悦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助理小陈的来电。她慌忙挂断,却暴露了位置。

门“砰”地被推开,墨镜男举着电击棒走进来,蛇形纹身在灯光下扭曲。

张浩猛地推到器材架,无数玻璃器皿摔碎在地。

他趁机将林悦推出侧门:“去赵雅那里,她父亲刚下令冻结了苏婉母亲的治疗费用,她现在最恨赵震雄!”

“你呢?”林悦回头,看见张浩捡起地上的碎玻璃,抵在自己受伤的手臂上。

“我去引开他们。”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狠厉的笑,转身冲向墨镜男,碎玻璃在他掌心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林悦咬着牙跑向电梯,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她按下前往顶层VIP病房的按钮,防水袋里的B超单硌着腹部,那上面孕妇的名字是“陈兰”,与张浩母亲的名字仅一字之差。

难道当年被掩埋的化工厂废料,不仅害死了张浩的母亲,还导致了其他孕妇的悲剧?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她看见赵雅坐在病房门口的轮椅上,脸色苍白如纸。

曾经骄纵的千金小姐眼下布满血丝,手里捏着一张医院缴费单:“他们说我爸停了我所有的副卡,连我妈想换肾的押金都交不上了。”

林悦在她身边坐下,将防水袋里的B超单递过去:“你知道二十年前,赵氏化工收购案后,附近村庄有多少孕妇流产吗?”

赵雅看着B超单上的日期和“陈兰”的名字,手指开始颤抖:“这和我爸有什么关系?”

“你父亲让李峰的舅舅伪造环评报告,把有毒废料埋在地下,”林悦的声音冰冷,“这些孕妇的产检记录,还有你八百万的转账凭证,都在这个袋子里。”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赵震雄的特助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赵小姐,董事长让我们接您回家。”

赵雅猛地站起身,将缴费单摔在特助脸上:“让他自己来!”

特助的脸色变了变,示意医生上前。林悦挡在赵雅身前,却听见身后传来轮椅滑动的声音。

赵雅抓起水果盘里的餐刀,抵在自己手腕上:“让他们滚!不然我现在就死给你们看!”

医生和特助僵在原地。林悦趁机拉着赵雅冲进病房,反锁房门。

窗外突然下起暴雨,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如同鼓点。

“现在怎么办?”赵雅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握着餐刀。

林悦看着窗外被雨水模糊的城市,想起张浩在器材室说的话。

她走到窗边,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那是昨晚张浩留给她的备用联络方式。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是呼啸的风声:“说。”

“赵雅在我这里,”林悦看着楼下逐渐聚集的黑色轿车,“赵震雄想把我们带回老宅。”

“别回去,”电话那头的声音急促,“老宅的地窖里埋着当年的废料样本,赵震雄准备今晚转移。”

林悦猛地看向赵雅,只见她正对着床头柜上的相框发呆。

那是赵雅十岁时和母亲的合影,背景是赵氏老宅的花园。相框后面,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你母亲去世前,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林悦走过去,翻开相框背板。

一张泛黄的信纸掉了出来,上面是赵雅母亲娟秀的字迹:“阿雄,化工废料的样本我藏在花园的日晷下面,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那些村民……”

赵雅捂住嘴,眼泪汹涌而出。林悦将信纸塞进防水袋,听见门外传来撞门声。

她拉开窗帘,指着楼下停着的救护车:“等下我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从消防通道下去,把信交给记者。”

“那你呢?”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林悦看着防水袋里张浩母亲的日记复印件,那上面写着:“7月15日,我把证据锁进了老宅的日晷底座,只有用女儿的胎记才能打开。”

胎记……林悦突然想起苏婉后颈那个蝴蝶形状的红色胎记,和张浩手机里他妹妹婴儿时期的照片一模一样。

难道苏婉就是张浩失散多年的妹妹?

撞门声越来越响,门锁开始变形。林悦将防水袋塞进赵雅怀里:“快走!”

赵雅咬着牙,从窗户翻到外面的消防梯。林悦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转身面对即将被撞开的房门,深吸一口气。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再次响起,是一个未知号码发来的彩信,照片里,苏婉躺在手术台上,后颈的蝴蝶胎记在无影灯下格外清晰,旁边站着穿白大褂的赵震雄,手里拿着一份器官移植同意书。

彩信的文字说明只有一行:“想救她,带密箱文件来赵氏老宅地窖。”

林悦握着手机,指尖冰凉。窗外的暴雨如同末日景象,而她知道,自己即将踏入的,是这场阴谋的最后核心。

那里不仅有二十年前的罪恶,还有一个女孩的生命,和她腹中孩子的未来。

当房门被猛地撞开,墨镜男带着保安冲进来时,林悦己经从另一扇窗户翻了出去,防水袋里的B超单和信纸在雨中微微发烫,仿佛即将点燃所有的秘密。

而远处赵氏老宅的方向,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地窖入口处那座古老的日晷,底座缝隙里似乎闪着金属的寒光。

第九章:日晷下的骨殖

赵氏老宅的地窖入口藏在月洞门后的紫藤花架下,腐朽的木梯在林悦脚下发出“吱呀”声,霉味混合着铁锈气息扑面而来。

手机屏幕照亮前方,台阶尽头的石壁上刻着半幅星图,与张浩母亲日记里的插图完全吻合。

“林律师,你终于来了。”

赵震雄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壁灯应声亮起。他坐在地窖中央的铸铁轮椅上,腿上盖着羊绒毯,仿佛只是在等待一位迟到的访客。

李峰站在他身后,手里把玩着一支麻醉枪,枪口若有似无地指着角落里的铁架。

那里绑着苏婉。她穿着病号服,后颈的蝴蝶胎记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嘴上贴着胶带,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铁架旁边放着一个打开的金属箱,里面整齐码放着二十年前的化工废料样本,玻璃罐上的标签己经泛黄卷曲。

“放开她。”林悦握紧防水袋,指尖触到里面张浩母亲的日记,“你想要的东西在这里。”

赵震雄示意李峰上前。林悦退后一步,防水袋掉在地上,文件散落开来-B超单、转账记录、赵雅母亲的信纸,还有那张标注着“陈兰”的孕妇产检报告。

“聪明。”赵震雄捡起信纸,苍老的手指划过“日晷下面”的字样,“可惜你不知道,打开日晷底座的密码,从来不是胎记。”

他转动轮椅靠近石壁,枯瘦的手指按在星图上的北斗七星位置。

地窖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后方墙壁缓缓裂开,露出一个嵌在石壁里的金属盒。

盒盖上刻着半只蝴蝶,与苏婉后颈的胎记完美契合。

“这是我为亡妻准备的骨灰盒,”赵震雄的声音带着一丝怅惘,“当年她发现了废料的秘密,我只好让她‘意外’去世。”

林悦浑身一震。原来张浩母亲和赵雅母亲是同一个人!

难怪赵雅母亲的信里会提到废料样本,难怪张浩的妹妹会流落到苏婉家。

“你杀了自己的妻子?”李峰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不然怎么保住赵氏集团?”赵震雄冷笑一声,按下骨灰盒上的按钮。

盒盖弹开,里面没有骨灰,只有一卷微缩胶片和一把钥匙。“这才是当年的原始环评报告,还有巴拿马账户的密钥。”

就在这时,苏婉突然挣脱了绳索,她不知何时解开了手上的束缚,抓起旁边的废料样本砸向李峰。

麻醉枪“砰”地射向天花板,子弹嵌进木梁。

“快跑!”苏婉拉起林悦冲向裂缝。

赵震雄转动轮椅挡住去路,手中多了一把手枪:“你们都别想走!”

地窖顶部突然传来爆炸声,碎石簌簌落下。张浩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林悦!往下跳!”

地面裂开一道缝隙,深不见底的黑暗中透出微光。

林悦看着赵震雄扣动扳机,下意识地护住腹部。

苏婉猛地推开她,子弹擦过肩膀,鲜血溅在石壁的星图上。

“走啊!”苏婉指着裂缝,后颈的蝴蝶胎记在血光中格外醒目。

林悦咬牙跳了下去,落地时滚进一条潮湿的通道。

身后传来赵震雄的怒吼和第二声爆炸,地窖的顶部开始坍塌。她爬起来往前跑,通道尽头透出月光-那是老宅的花园,日晷在暴雨中矗立。

“接着!”

张浩从树上跳下,扔来一个防水背包。林悦接住时感到一阵剧痛,低头看见腹部渗出的血迹。

“你受伤了?”张浩扶住她,看到她掌心的微型录音笔,“录到了?”

林悦点头,看着他身后跑出来的苏婉,她的肩膀还在流血,却紧紧攥着那卷微缩胶片。三人躲进假山后面,听着老宅方向传来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赵震雄呢?”

“被埋在地窖里了。”张浩掀开苏婉的衣领,看着那半只蝴蝶胎记,声音颤抖,“小妹。”

苏婉愣住了,看着张浩手腕上相同的蝴蝶疤痕,眼泪夺眶而出。

二十年前的大火,母亲将她托付给长工,自己却没能逃出老宅。

雨渐渐停了,天边泛起鱼肚白。林悦靠在假山上,感觉腹部的疼痛越来越剧烈。

张浩拿出急救包为苏婉包扎,突然抬头看向花园入口—那里停着一辆救护车,还有赵雅带着记者赶来的身影。

“证据在这里!”赵雅举起手机,屏幕上是赵震雄承认杀人的录音。

闪光灯骤然亮起,将老宅的断壁残垣照亮。林悦看着手中的录音笔,又看看远处被抬上担架的苏婉,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张浩扶住她,看到她裤腿上的血迹,脸色大变:“孩子……”

“别管我,”林悦将录音笔塞进他手里,“去码头,巴拿马账户的密钥在赵震雄的轮椅里。”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听见张浩对急救人员大喊着什么,感觉到有人将她抬上担架。

救护车的鸣笛声中,她仿佛看见二十年前的火光里,一个抱着婴儿的女人冲进雨幕,后颈的蝴蝶胎记在火光中一闪而过。

当林悦再次睁开眼时,窗外是医院的白色墙壁。助理小陈趴在床边睡着,桌上放着一份报纸—头版头条是“赵氏集团董事长涉嫌谋杀及环境污染被捕”,配图是老宅坍塌的废墟。

“林律师,你醒了!”小陈慌忙倒了杯水,“孩子保住了,医生说你只是过度劳累。”

林悦抚摸着腹部,那里传来微弱的胎动。

她接过小陈递来的手机,屏幕上有张浩的未接来电和一条短信:

“巴拿马账户己冻结,李峰在码头被捕。苏婉认回身份,正在接受治疗。

老宅地窖挖出的废料样本己送交环保部门。”

短信的最后附了一张照片:阳光下,苏婉和张浩站在赵氏老宅的废墟前,两人后颈的蝴蝶印记在照片里连成完整的图案。

林悦放下手机,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平静。

这场持续数月的战争终于落幕,所有的秘密、背叛与仇恨都在日晷下的地窖里尘埃落定。

只是当她翻开床头柜上的日记本,准备记录下孩子的第一次胎动时,发现里面夹着一张陌生的便签,字迹是她从未见过的娟秀:

“林律师,谢谢你。有些真相或许残酷,但活着的人,总要走向光明。”

便签的角落画着半只蝴蝶,与苏婉后颈的胎记如出一辙。

林悦猛地看向病房门口,那里空无一人,只有清晨的阳光静静流淌。

她不知道这张便签从何而来,也不知道那个在暗中帮助过她的神秘人是谁。

但她知道,有些伤痕虽然永远无法愈合,却能在阳光下开出新的花朵。

就像她腹中的孩子,和废墟上重建的未来。

第十章:新生与回响

滨海市中级人民法院的法槌声在空旷的法庭里回荡,惊飞了窗外梧桐树上的麻雀。

林悦坐在原告席上,腹部己显露出明显的弧度,手中握着的不再是冰冷的证据文件,而是一份婴儿用品清单。

被告席上的李峰穿着囚服,鬓角竟己生出白发,眼神空洞地望着她隆起的小腹。

“经审理查明,被告李峰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存在重大过错,并涉嫌伪造法律文书及转移夫妻共同财产……”

法官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判决如下:准予原告林悦与被告李峰离婚;夫妻共同财产依法分割,原告获得百分之七十份额;被告需向原告支付精神损害赔偿人民币三百万元。”

旁听席上响起低低的议论声。林悦闭上眼,感受着腹中胎儿轻轻的踢动,这是她在无数个不眠之夜里唯一的慰藉。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目光与旁听席后排的张浩相遇—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身边坐着己改回本名“张婉”的苏婉,两人后颈的蝴蝶印记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庭审结束后,林悦在法院门口遇到了赵雅。曾经的豪门千金如今穿着简约的职业装,手里拿着赵氏集团重组后的财务报表:

“林律师,新的董事会选举我当副主席了。” 她的语气平静,眼底却多了几分沉稳,“下个月,我们会启动‘陈氏环保基金’,专门治理当年化工厂的污染土地。”

林悦点点头,看着赵雅身后跟着的那位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律师—正是当初在医院帮她解围的海事制服男人。

赵雅顺着她的目光笑了笑,脸颊泛起红晕:“他是我爸当年资助的大学生,现在是基金的法律顾问。”

阳光穿过法院的雕花铁门,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林悦抚摸着腹部,想起三个月前在医院收到的那张神秘便签。

她曾问过张婉,对方只是摇摇头,眼神却飘向张浩的方向。

而张浩在送她出院时,塞进她包里一个木质胎发盒,盒盖上刻着半只蝴蝶,与便签上的图案完美契合。

“林律师。” 张浩走上前,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张婉炖了汤,她说孕妇要多补补。”

林悦接过保温桶,指尖触到温热的桶壁:“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助。”

“我们是盟友,” 张浩的眼神温和,“而且,我还等着给孩子当干爹呢。”

远处传来汽车鸣笛声,是助理小陈来接她。

林悦看着张浩和张婉并肩离开的背影,突然想起地窖坍塌前,赵震雄指着石壁星图说的话:“每个人心里都有个无法填补的缺口,就像这半幅星图。”

如今,她的缺口被腹中的生命填满,而张浩和张婉兄妹相认,赵雅也在废墟上重建了新的人生。

至于那张神秘的便签,或许正如张浩母亲日记里写的:“有些秘密不必言说,就像蝴蝶破茧时,不需要向世界解释黑暗中的挣扎。”

三个月后,林悦在妇幼保健院生下一个健康的男孩。

孩子啼哭的那一刻,她看着窗外初升的朝阳,突然理解了生命的意义—不是复仇的,而是破茧成蝶的勇气。

出院那天,张浩和张婉来接她,手里捧着一大束白色的桔梗花。

张婉抱着婴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长得真像你,眼睛特别亮。”

“给孩子起好名字了吗?” 张浩帮林悦提着行李,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林悦看着襁褓中孩子熟睡的脸庞,想起老宅地窖里那道照亮黑暗的裂缝,轻声说:“叫‘林向辰’,向着星辰的意思。”

张浩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眼角的纹路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林向辰的“辰”,正好与他母亲日记里未出世的妹妹乳名相同。

汽车驶离医院时,林悦回头望去,只见住院部的玻璃窗上,倒映着三个身影—抱着孩子的张婉,开车的张浩,还有她自己。这三个曾被命运抛入黑暗的人,如今正向着同一个方向前行。

一年后,林悦关掉了原来的离婚律师事务所,在滨海大学法学院开设了婚姻家庭法讲座。

讲台上,她不再是那个眼神锐利的“婚姻防火墙”,而是会笑着给学生看儿子照片的温柔母亲。

某天课后,一个坐在后排的女生递给她一封信,信封上没有邮票,只画着半只蝴蝶。

林悦拆开信,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时的张浩母亲抱着婴儿张婉,站在赵氏老宅的日晷前,后颈的蝴蝶胎记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照片背面是熟悉的娟秀字迹:

“林律师,谢谢你让阳光照进了我们的生命。愿向辰宝贝永远像星辰一样,在光明中前行。”

林悦抬起头,望向窗外。校园里的梧桐树己经枝繁叶茂,阳光透过叶隙洒在草坪上,几个孩子正在追逐嬉戏,笑声清脆如铃。

她将照片小心地放进钱包,那里还放着向辰的百日照,孩子的眼睛像极了她,却有着和张浩一样坚定的眼神。

手机响起,是张浩发来的短信:“晚上张婉做了螃蟹,来家里吃饭?向辰的小床我己经组装好了。”

林悦笑着回复:“好,我带瓶白葡萄酒。”

走出教学楼时,夕阳正将天空染成温暖的橘红色。林悦抚摸着钱包里的照片,想起多年前那个发现丈夫出轨的夜晚,那时的她以为世界即将崩塌,却没想到命运在废墟上种下了新的种子。

而那些曾经纠缠的恩怨、背叛与伤痛,都在时光的河流里渐渐沉淀,最终化作滋养新生的土壤。

就像老宅废墟上长出的第一株嫩芽,带着破茧成蝶的勇气,向着星辰的方向,野蛮生长。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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