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的洞府内。
六子被吊在半空,大胡子惬意地倚在石椅上,斜倪着看他,脸上挂着一丝捉摸不透的笑。
在他身侧,一个头上长着鹿角的年轻男人,白面红唇,正往大胡子嘴里喂着葡萄。
姿势妖娆,让人瞎想连篇。
“六子,你不是说你有个了不起的老板吗?这都过去半日了,还不见你那老板带灵石来赎你?”
大胡子仰起脖子,灌了一大口酒进肚。
“我看你小子就是胡编乱造,凭空捏造。”大胡子放下酒葫芦,嚼着递来的葡萄:
“要我说,你还是依了我,好好跟在我身边,我不会亏待你的。”
说着,他让身边的人把六子放下来。
六子被人拖到大胡子的石椅下,他惊恐的瞪着蓝眼睛,身体不断瑟瑟发抖。
“我最喜欢的,还是你这双眼睛。”大胡子暧昧地捏住他的下巴,一只独眼里,说不出的意味,“勾人得紧。”
说着伸手就要去脱六子的白袍子。
六子吓得六神无主,身体首往后缩,躲开了他的一双大手。
虽然不清楚大胡子到底想要对自己做什么,但六子亲眼看到过那些被抬出他的洞府的男妖的下场,他们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个个半死不活,捂着屁股疼得死去活来。
一想到那些人的凄惨下场,六子心中的恐惧达到了巅峰。
“你你你.....你别这样,”六子磕磕巴巴,说道:
“你只要放过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关乎一件宝贝,我想你应该会感兴趣的。”
“噢!”大胡子来了兴致,拨开递来葡萄的手,饶有兴趣地说道:
“你且说说看,是件什么样的宝贝。”
看着大胡子硕大的独眼,好像下一刻就要掉出眼眶,六子吓得吞了吞唾沫,强忍着心中的恐惧,说道:
“这次跟我一起上山的人,也就是我的老板,他身上有块银牌,那块银牌看着普通,但他时时戴在身上,就连洗澡也不取下来。”
“而且,据我观察,这块银牌里,大有玄机。”
大胡子抬眼看看他,独眼珠转了转,“你说有玄机,就有玄机?我凭什么信你?”
从第一次与周六舍接触时,六子就留意到了他脖子上挂着的银牌,他虽然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但他只要一靠近,就能嗅到银牌散发出来的一股浓烈的妖气。
这种妖气很醇厚,是他从没在其他妖的身上嗅到过的。
所以,从一开始的投靠,他就是奔着这块银牌去的。
他极力讨好周六舍,为的就是获取他的信任,趁机偷取银牌。
可眼下,他又被大胡子捉住,情急之下,他只好把这个发现作为筹码和他交换。
他知道,大胡子的猎奇心理很重,不管银牌有没有大玄机,他都会试试。
只要有足够合理的理由说服他。
于是,六子又说:
“你想,我老板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却拥有修炼的资质,你难道不好奇,他是怎么得到这份机缘的?”
“要知道,在这片大陆上,能修炼的只有妖族,这些年,不断有人族觉醒,但都是凤毛麟角,少之极少。”
听他这么说,大胡子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若有所思思考了一瞬。
人族别说修炼,他们连身边出没的妖族都全然不知,整日只知道名利财权,一辈子浑浑噩噩,人生短短几十年,都拿来追求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了。
“你那个老板现在身在何处?”大胡子用独眼盯着六子:
“你带我去看看,要是找不到你说的银牌,这回,你就别怪我对你......”
“哼哼......!”
大胡子从鼻腔阴险地冷哼一声,脸上却笑得花枝乱颤,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六子压倒,开始行些不轨之事。
看他这样,六子只觉得浑身的骨头架子都要散了,一股冷意从骨头缝中穿过,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六子决定趁乱逃跑,就在大胡子和周六舍动手的时候,他决定远走他乡,再也不回青云山。
大胡子太可怕了!
湿漉漉的山林中,六子一身白袍走在前头,在他身后,是身材魁梧的大胡子。
六子心里一遍遍演示逃走的路线和契机,生怕稍有不慎,又被大胡子抓住。
......
果然是山神庙,聂小倩的目的地就是这。
看她接下来要怎么演,难不成挥一挥衣袖,就会凭空出现一个空间来。
周六舍看着眼前的参天大树,以及山神庙那扇沧桑的木门。
“花婆婆就在这棵树上。”聂小倩抬起头,指了指山神庙上方的巨树。
说着,她拉着周六舍的手,纵身一跃,跳上了树枝。
从这根树枝跳到那根树枝。
参天大树上原来别有乾坤。
周六舍瞠目结舌,没想到这棵树竟然这么广大无边。
突然,聂小倩停在一扇小小的木门前,半人高的木门,一米左右的宽度,看着像是哪家小孩树屋的小木门。
不过,这木门经过岁月的雕琢风化,西个角己经近乎圆弧了。
木门周围,全是郁郁葱葱的枝叶。
周六舍抬头看看西周,枝叶上头,还是遮天的茂密枝叶。
聂小倩伸手轻轻敲了三下木门,过了一会儿,门内传来一个苍老沉重的声音:
“进来吧!”
聂小倩先弯腰钻了进去,然后又拽了拽愣在门口的周六舍;
“进来呀!你不进来看看,你又怀疑我跟你说谎。”
周六舍只觉得心慌,里面黑洞洞的,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好地方。
可是,来都来了,难道还在门口站着不成,他心一横,甭管是鬼还是妖,先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话说回来,聂小倩没有要骗自己的理由。
他能看出来,她是真心想救六子的。
一进树洞,周六舍就能首起身来,空间不大,高度却有两米左右。
不知哪里照进来的光,使得里面的光线并不暗淡。
高高的台阶上,摆着一个宽大的椅子,椅子上正半倚着一个干瘪的老太太。
满脸沟壑,几根白发整整齐齐梳在脑后,穿着一身大红色绸缎衣裳。
看款式像是古代人穿的衣裳,袖子宽大,胸前的衣襟交叉相叠,像是汉朝的服饰打扮。
“小倩,这位是?”花婆婆沙哑的声音有气无力,慢吞吞地说:“我怎么从来没见到过青云山上有这号人物。”
说着,花婆婆眯起一双老眼,仔细地看向周六舍。
“花婆婆,他是跟六子一起上山的。”聂小倩说着,打了一个喷嚏,擦了擦额头上的雨珠,上前两步又说道:
“他叫周六舍,是仙隐村的人,这回跟六子上山,是来当守山人的。”
“噢!原来如此啊!”花婆婆收回目光,来回看了看两人,“外面下雨了吗?瞧你们两个,跟落汤鸡似的。”
说着,只见她抬起宽大的衣袖,就这么一扇,周六舍和聂小倩浑身上下立马变得干净清爽。
身上的衣服刹那间被烘干,周六舍惊呆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看着宽椅上的老太太。
这是什么戏法?
或者,这是什么妖术?
这难道是小说里写的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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