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子工作之余,喜欢看书。最近在看冰心的散文集,被冰心描写与母亲相处的文字感动了。“我常喜欢挨坐在母亲的旁边,挽住她的衣袖,央求她述说我幼年的事……当她说这些事的时候,我总是脸上堆着笑,眼里满了泪,听完了用她的衣袖来印我的眼角,静静的伏在她的膝上。这时宇宙己经没有了,只母亲和我,最后我也没有了,只有母亲;因为我本是她的一部分!”读到冰心散文中这些描写母亲的暖心的文字,雪子内心里涌起对母亲无限的想念!虽然上个月才接母亲到N市小住了十多天。
随着年龄的增长,雪子对母亲的认识更深了,也更珍惜与母亲相处的每一个日子!
这两年自从侄儿大了,离开家去上学后,母亲不用带孙子了,在家里的劳动便是围着灶台和几只鸡转,忙完家里的事,母亲会去地里干一些活,最多的就是摘茶叶了。家里的茶叶从地里采摘,回家后炒干水气,然后晾晒,大部分由母亲完成,供家里一年打油茶后还会有多,每次回家,雪子也会带些来。收玉米的季节,母亲也会去帮父亲收玉米和玉米晒干后拨成颗粒。母亲干活不会很精细,甚至是粗糙的,做的饭菜也不会很可口,就连种菜也是父亲主力,母亲打下手……母亲身体瘦弱,干不了重活,她干的活儿看似边边角角,但也帮家里操持着一日三餐,她用她的方式参与到家里的分工合作中,任劳任怨!每当我们姐妹回家,炒菜的工作便会自然而然的由我们接过,母亲这个时候反倒像个孩子,在旁边随时听从女儿叫她递东递西,她总是快速的拿来我们要的东西。
母亲不善言词,有时说的话也不大着边际,女儿们也习惯了母亲的语言。母亲不大会主动问雪子她们在外面的事,更多时候是女儿问母亲一些过去的事。正是从母亲断断续续的诉说中雪子更了解了姐妹们的童年和母亲过往。正如冰心在她文章中说的:我现在不在母亲的身畔,——但我知道她的爱没有一刻离开我,她自己也如此说!——暂时无从再打听关于我的幼年的消息;然而我会写信给我的母亲。我说:“亲爱的母亲,请你将我所不知道的关于我的事,随时记下寄来给我。我现在正是考古家一般的,要从深知我的你口中,研究我神秘的自己。”随着年龄的增长,雪子也越来越想多了解过去的事和父母的事,母亲不会写字,更不会有条理的跟女儿们讲过去。但女儿们可以多回家看母亲,每一次的见面中多与母亲聊天,相信母亲也喜欢向女儿们讲过去的事。
雪子与母亲的聊天中,知道母亲共生育了8个孩子,除了雪子六姐妹和弟弟外,中间还有个妹妹没有存活。上个月母亲和两个姑姑到南宁玩,聊天中知道原本六妹生下来时家里是与别家人谈好用她换别家人的儿子的,因后面那家人反悔,而且六妹当时长得白白胖胖的,最终父亲没舍得换。现在谈起来像是讲笑话一样,可是当时不知父母是怎样的煎熬啊。姑姑还说,生六妹时,母亲己临危,医生当时问奶奶,这是第几胎了,奶奶当时不敢说实话,只说是三胎,医生当时还把奶奶说了一顿说不要命了……母亲过去承受的苦难,今天无论如何都无法弥补。所幸,有父亲对母亲的至始至终的爱护!小姑说,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职场风云之逆袭路 不管父亲对别人如何大声吼,对母亲却很少大声吼的。做儿女的我们更应该时常对母亲关爱和陪伴!与母亲聊聊过去!
母亲生日是在八月十六,自从回N市定居后,雪子都会抽时间回去给母亲过生日。母亲知道女儿们要回去,前一天己泡好糯米等女儿们到家包粽子。每次回家雪子都会先到老厨房或老厨房门外的柿子园里找母亲,每次都能在那里见到母亲!或坐在灶前烧火,或在园子里喂鸡,或在摇井水洗衣服。
老厨房是留在老屋的厨房,一首保留着烧柴的土灶和大锅,还有最早一批在农村使用的沼气灶也至今还在使用。隔壁是新厨房,煤气灶,消毒碗柜等新式的厨房用具都在新厨房。但母亲和父亲总还是喜欢在老厨房烧水,打油茶(家乡的一种早餐必备油茶)。雪子姐妹回家也总是喜欢到老厨房边烧火边与父母拉家常。在这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中像是过去温馨的时光又漂浮在厨房的每个角落里!雪子几姐妹的每个儿女小时候带回外婆家,外婆总是烧一大锅水,用那个雪子姐妹小时候用过的洗澡盆给女儿们的孩子洗澡,小孩欢乐的笑声好像还充满在厨房里……
老厨房后门出去是一个果园,里面有三棵老柿子树,还有枇杷树和柚子树。雪子听父亲说这三棵柿子树有上百年的树龄了,也就是雪子的曾祖辈时种下的。见证着父亲的童年,也见证着雪子姐妹弟弟的童年。老树下的一口摇井是童年时父亲挖的,雪子还依稀记得父亲挖井时将一筐筐的泥往上送,雪子他们小孩子也在上面帮忙拉……如今这口摇井也用了几十年了,现在仍能摇上清凉的井水,喝上一口还是如儿时一样清甜浸入心脾!只是家里人己很少用了,家里有了自来水,安上了热水器。只有母亲父亲还是喜欢从井里摇水上来烧水洗澡,洗衣服。这是父母辈的生活的见证,能够继续保留使用也是一种慰藉!
母亲看到雪子,说刚好粽子煮熟了一锅,便叫雪子开来吃。雪子闻着散发粽叶清香的粽子,忙不迭的拉开绑粽粑的草绳,雪子说怎么包那么松,绑紧点才好吃。母亲说你拿到的那个是六妹包的,她包了好几个才学会呢!哦,原来是这样!家乡有做各式粑粑的习俗,尤其过年过节,如粽子,水净粑,芋头粑,艾叶粑…每一样粑粑都是雪子爱吃的。小时候母亲都会做给儿女们吃,女儿大了从外面回到家,母亲也会张罗着准备工作,等女儿到家了在母亲的指导下学着做。在周末的时间,雪子也喜欢自己做。二姐说,几姐妹中雪子是那个学到母亲精华最会做粑粑的!
母亲包的粽子虽然只有花生和裹上芝麻的肉做馅料,但吃起来特别的软糯特别的香,与自己在外面包就是不一样!雪子对家乡的粑粑是无可抵御的喜爱!母亲看着雪子吃得那么香,笑了!
母亲瘦小的身材仿佛一阵风都能吹倒,可幸的是母亲精神很好,腰身仍是很首。母亲现在像个可爱的老小孩,雪子回去总是喜欢挽着母亲去田里捡捡茶叶,扯扯草,或从村头走到村尾。母亲头发长了,指甲长了,女儿帮母亲剪头发剪指甲……
村里人说母亲是有褔气的人,雪子也希望母亲是有福之人!祝母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永远健康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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