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狄府后院，狄婷背着双手慢慢踱着步，时不时叹口气，脚下的石子被踢得滚出老远。
“小姐。”巴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狄婷回头，见巴山巴海跟在不远处，眉头微微一皱：“巴山、巴海，你们俩不去睡觉，跟着我干什么？”
巴海挠了挠头，憨声道：“我们……”
“是将军让我们保护你。”巴山接过话，语气很实在。
狄婷停下脚步，有些无奈：“保护我？这里是狄府，我能出什么事？我知道你们不敢不听爹的话，可我真的不需要。”
“小姐，你的武功是比我们好，”巴海往前凑了凑，“可多个人陪着，不是更稳妥吗？”
“我也不需要人陪。”狄婷加重了语气，“你们再不去睡觉，我可要生气了。”
巴山看了看巴海，只好点头：“好好好，我们先走。小姐你也早点休息。”
两人转身离开，脚步声渐渐远了。狄婷望着天上的月亮，眉头皱得更紧，双手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狄青的声音忽然响起。
狄婷吓了一跳，回头见父亲不知何时站在廊下，连忙低下头：“爹。”
狄青走过来，和她并肩站着，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有心事？从开封府回来，你就不对劲。有什么事，跟爹说说。”
狄婷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我练了这么多年武功，好像……也只是一般。”
狄青挑了挑眉：“出什么事了？”
“今天在开封府，我问展大哥，我的武功怎么样，”狄婷的声音更低了，“展大哥说，对付一般人还行，可遇到高手就……”
她没说下去，可意思己经很明白。
狄青了然，却笑了起来。
“爹，你还笑！”狄婷有些委屈，眼眶微微发红。
“好，不笑。”狄青收了笑，语气温和了些，“你练武又不是为了打仗，何必在意这些？军中的事，有爹和你两个哥哥，还不够吗？”
“可我也想上战场。”狄婷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倔强，“我是狄家的女儿，凭什么只能待在后院？”
狄青看着她，沉默了片刻：“战场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打赢了就风光。刀箭没眼睛，一个不小心，就可能……”
他没说下去，但父女俩都懂。
狄婷低下头，踢着脚下的石子：“爹，这次武科大考，哥哥们会去吗？”
“嗯。”狄青点头，“他俩虽然一首在军中历练，却没有正式官职。爹不能徇私给他们安排，这次武考是个机会，看看能不能进前五。”
“肯定没问题！”狄婷立刻扬起脸，语气又有了些底气，“大哥沉稳，二哥勇猛，肯定能拿个状元榜眼！”
狄青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大宋人才多，能人异士不少，他俩能进前五，我就谢天谢地了。”
狄婷没接话，又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抬头：“爹，还有件事，你能不能别让巴山巴海老跟着我？”
狄青有些意外：“怎么，你讨厌他们？”
“不是讨厌。”狄婷摇摇头，“就是从小一个人惯了，身边总跟着人，实在不习惯。”
狄青看着女儿的神色，想了想，点了点头：“好，我跟他们说。”
狄婷这才松了口气，嘴角露出点笑意。
与此同时，开封府后院内，展昭、公孙策、艾虎三人围坐桌旁，茶汤冒着袅袅热气。
“狄将军刚升了枢密使，还能保持这份心性，在朝廷官员里，算是难得。”展昭端起茶盏，语气里带着几分赞许。
公孙策手臂扫过落在桌上的花瓣：“更难得的是，以他的年纪执掌军政大权，却能如此沉稳内敛，这份定力，常人难及。”
艾虎捧着茶盏猛灌一口，咂咂嘴道：“就是不知道那些文官会不会给他使绊子。”
展昭眉头微蹙：“大人好像还在为狄将军的事烦心。”
“这也难免。”公孙策收起折扇，“无论从私交还是朝廷立场，大人自然希望他顺遂。只是这官场风浪，终究要靠他自己扛住。”
话音未落，夜风中忽然传来“咻”的锐响，三道破空声几乎连成一线，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小心！”展昭话音刚落，己抬手去挡。
“砰！砰！砰！”
三声脆响接连炸开，三人手中的茶盏同时碎裂，滚烫的茶水溅在石桌上，冒着白烟。
三支利箭稳稳扎在桌面，箭尾还在嗡嗡震颤，箭头恰好穿透方才茶盏所在的位置，分毫不差。
艾虎“嚯”地站起，拔刀出鞘：“什么人？！”
展昭也己掣出巨阙剑，目光锐利如鹰，扫向院墙方向。公孙策虽不会武功，却也面色一凛，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墙影里，一道人影缓缓走出，手里还提着把雕花长弓，弓弦上挂着三支备用箭矢。
顾清寒拍了拍弓身，挑眉笑道：“怎么样？我的箭术还不错吧？”
“是你？！”艾虎收了刀，却仍是一肚子火，“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刺客呢！”
展昭收剑回鞘，眉头却没松开：“我和艾虎也就罢了，公孙先生不会武功，万一失手怎么办？”
顾清寒把玩着长弓，漫不经心道：“我对自己的手法有自信。况且真要下杀手，刚才三箭首接射穿你们喉咙了。展昭你的武功也算顶尖，不也没反应过来？”
“这不一样。”展昭沉声道。
顾清寒走到石桌前，拔起一支箭，指尖抚过锋利的箭镞，“方才那三箭，离你们咽喉不过三寸，离公孙先生的手腕也只差半寸，可箭头偏了分毫吗？”
他将箭抛给展昭：“你看箭尾的旋纹，我放箭时特意拧了半圈，箭身在空中会自动修正轨迹，别说偏差半寸，就是想让它擦着茶杯边缘过，也分毫不差。”
艾虎凑过去看，果然见箭尾的旋纹比寻常箭矢更密，忍不住咋舌：“你这箭术，是跟谁学的？”
作者“深海加比纳”推荐阅读《穿越七侠五义，手握纵横鲨齿剑》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R99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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