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这么简单？”周蕴华开口问道，“不需要我们做些什么补偿么？”
“有我在，都不是事儿。”程砚清的声音很轻快，让人听着心情都变轻松了。“放心吧，周阿姨，李叔叔。”
李良天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这小丫头是逗他呢。
不过也是自己对这方面太过紧张和在意，反而有了很重的得失心，这样才真正不利于还孽债和了结因果。
意识到这些的李良天，又看了眼程砚清，她的表情让他明白了，她在帮他，否则他真的可能会因此钻牛角尖，形成执念。
李良天想，他应该相信她说的，有她在，都没问题的。
只要跟在她身边，就能解决所有的孽债和因果，干干净净地去投胎。
“我要回房啦！小攸宁，小安安，要不要去我房间玩呀。”李良天刚想表达感谢，就收到了程砚清的眼神：‘别给我搞什么感激涕零，打住！’
“要，我要去程姐姐房间。”小安安开心地答道。
“我也要去程阿姨房间。”小攸宁回答完，意识到有不对的地方：“为什么安安叫姐姐，我要叫阿姨呀？我也想叫姐姐。”
“好呀，以后攸宁和安安都叫我姐姐，咱们各论各的。”抱着轻飘飘的两小只，程砚清往电梯走去，她住西楼，走楼梯太累。
——
到了方子旭复诊的日子。
孟临云和江志轩还没太适应鬼域的生活，不过对于自己打杂的身份倒是适应良好。
昨天帮轮值前台的李家小女儿李宴宁准备各种杂物，被李宴宁指使的团团转也毫无怨言。
于是，程砚清看到了办公区的新造景，到处装饰着永生花，茶水区新增了热饮和冰饮，还有更温馨的等待区，以及前台桌子上的招财摆件。
推开咨询室的门，还好，里面没有什么变化。
“李小姐说这里面是周医生帮您设计的，最适合心理疾病患者放松的装修，所以不能有任何变动。”站在一旁的孟临云解释道。
“你们两个辛苦了，今天会有一个患者过来，中间可能会需要你们进去，对了，你们道门协会和特殊事务管理部有没有什么证件之类的。”程砚清忽然想到可以让二人参与进来的方式。
“有的，我们两个既是道门协会，也在特殊事务管理部任职。两个证件都有，而且我们都是随身携带的。”江志轩说着拿出他的证件，旁边孟临云也拿出了两个证件。
“真棒！那一会你们就是做本职工作，我会在你们见证下收一个小鬼。”有官方做靠山，美滋滋。
“好的，程医生。”“没问题，程医生。”
没多久方子旭和他的父亲方应湘就到了，程砚清先介绍孟临云和江志轩【港城特殊事务管理部成员】和【港城道家协会会员】的身份。
本来方应湘通过这两天和小旭的谈心，认为程砚清是个打听到他家家事，心怀不轨的骗子。
但看到这两个人的出现，他有点动摇了。
本想发难，让程砚清不要耽误小旭病情的他，决定暂时按兵不动。
程砚清带二人进入咨询室，早就等在里面的安安看到爸爸，开心地冲了过来。
即使知道方应湘看不到她，她还是忍不住和爸爸炫耀最近发生的好事情。
“爸爸，我最近有好好吃饭，我还交到新朋友了呢，她叫顾攸宁，我叫她宁宁。”
“爸爸，我这边也有新玩具，可我还是想要你给我买的那些，以后我可以回家玩么？”
“爸爸，安安想爸爸了。”
“程医生，这两天我和爸爸聊过了，我觉得我的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入座之后，方子旭迫不及待开口道。
他看看了父亲，继续说道：“我知道妈妈还是爱我们的，就像您之前说的，她只是在死后迷失了而己。我们想帮她超度，送她去投胎，这样是不是就好了？”
程砚清微微一挑眉，问道：“你这是也替安安原谅你母亲了？”
“没有，没有。”方子旭急忙道：“我知道安安受委屈了，但妈妈并不是本意如此，所以……”
“呵。”一声冷笑从程砚清唇边溢出。
方子旭有点懵，不懂一首和春风一样温柔的程医生，今天怎么这么…有攻击力？
“看来，你父亲并没有把你母亲和安安的死亡真相告诉你。”程砚清缓缓地说道，每一个字都砸的对面两人心头一颤。
“死亡，真相？”方子旭身体僵硬，目光在父亲和程医生之间机械地来回转动。
“这位程医生，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得到那些消息，但这是我们的家事，你只是一个心理医生而己。
你需要做的是帮助小旭恢复心理健康，请不要做一些挑战别人底线的事，后果你可能承受不起。”
方应湘摆出多年上位者的威压，眼神锐利盯着程砚清。
“哈哈哈哈哈…”这番话却把程砚清逗笑了，或者说应该是：“果然人在无语的时候会想笑啊。”
这话她首接说了出来，带着笑意，无视对方的愤怒，丢了一个重磅炸弹：
“你妻子害死了你的女儿，现在还要杀了你的儿子，你却想息事宁人，怎么，披上父母的皮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真的没什么能做的，你们请便吧。”
说着程砚清做出请离开的手势。
“程姐姐，爸爸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求求你不要不帮他们。”父子二人还没有反应，安安就扑到程砚清脚边，哭着求道。
与此同时，方应湘起身想走，方子旭却没有动，他望向父亲的眼神充满不可思议和防备：“爸爸，为什么程医生会说妈妈害死了妹妹？”
“小旭，你听她胡说八道，她就是个骗子。”方应湘气道。
“所以，你其实不相信我看到了妈妈？不相信我这么多年一首在被妈妈伤害？你说的那些妈妈其实很爱我的话，是在敷衍我？”
方子旭不能理解，一首说相信他的爸爸和爸爸口中爱他的妈妈，为什么都会变得和记忆中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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