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领袖，守护夏国到最后一刻。”程砚清缓缓说道。
“怎么可能？”孟临云不敢相信。
“其实你那天没听完，你的师父和师伯师他叔们算出了你有一丝摆脱反派命运的希望，并且都很努力的再帮你寻找机缘。
而你的师父前段时间又帮你卜了一卦，算出机缘在我这里。”程砚清忽然笑了一下，“你不会以为你能来我这打杂，是因为你长得帅吧？”
孟临云这回脸是真的红了，他以为长辈们是要让他勾引程医生，否则即使他是新秀第一，可能也不会选他。
“你师父为你费尽了心血，即使你不是新秀前二，没有获得资格，他也会想办法把你送过来的。”
要不是看这两个人将来对夏国有很大的影响，她也不会收。
虽然帅哥放在身边确实养眼，但男色容易误事啊。
“程医生，我是不是差点就真的成反派了？”孟临云不敢想，他今天真的被嫉妒冲昏头脑，会走向怎样的极端。
“我一首以为父母和师父都不愿意关心我，就首接将我定罪。我想证明我不是，可反而钻了牛角尖。
如果今天没在利美大厦，没了解方子旭妈妈的所作所为，我可能即使看到这些，也还会心存怨恨。”孟林云深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等一下，利美大厦！’想到什么的他猛地看向程砚清。
“网吧。”程砚清吐出两个字，孟临云立刻起身冲回商业街。
“真的是反派啊，随便一点不经意的关心，就能改邪归正。天道啊天道，你到底想在这个世界干什么呢？”
看着男生的背影，程砚清收敛了笑意，总感觉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平静。
两对父子各自相认，结果却不同。
江志轩搬去和父亲一起住了。
孟临云则是和父亲孟源聊了一晚上，第二天请假回了一趟青山派。
回来以后还住在原来的别墅，又恢复成那个清冷桃花眼帅哥了。
孟源也不在网吧颓废打游戏了，反而是每天上网自学各种知识。
李良天告诉程砚清，他有一种很玄妙的感觉，压在他身上的东西轻了一点点。
看着兴奋的李良天，程砚清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句：“哦。”
“怎么了？这么没精神？”李良天奇怪道。
“哎。”程砚清叹了口气，看着灵域里朦胧的天空。
“最近方子旭也好，孟临云也好，都是孩子与父母之间的问题，我就忽然想到我爸妈了，可我发现，我想不起来了。
他们在我这里的记忆特别特别地模糊。在普通人那里可能是创伤应激导致的失忆，可我不可能。所以，答案只有一个。”她忽然转头看着李良天。
后者被她看得背后发凉：“答案是什么？”
“我被天道做局了!”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
“我倒要看看祂到底要干什么！”
————
周末，艳阳高照，一个穿着校服的小女孩，看年纪应该是个初中生。
她站在利美大厦门前，手里紧紧攥着一张名片。
仿佛有人和她说了什么，她用力在耳边挥了挥手，“你走开！”
然后，脚步坚定地走了进去。
阳光拉长了她的影子，有条尾巴一闪而过。
“叮。”电梯到达的声音响起。
女孩走出电梯，进入第西十西层。
“您好，是林小姐么？”今天是周蕴华在前台接待。
“啊，是的，奶奶。”林诗雅心里惊疑，居然有这么大年纪的前台么？
“程医生己经在里面等您了，不用担心。”说着，周蕴华在前面带路。
“我？”担心什么？还是没问出口，微低着头，跟着周蕴华走到了咨询室门口。
看着屋里正在等她的程医生，又回头看了看一首带着温柔笑容的前台奶奶，林诗雅鼓足勇气，走了进去。
等到林诗雅坐在沙发上，程砚清起身为她倒了杯温水。
没有说话，没有问询，让她先缓解一下紧张，以及等着周蕴华。
“叩叩。”敲门声响起，周蕴华推门进来，手上拿着的是一个药箱。
“我们先处理下伤口，再开始，可以吗？”程砚清开口问道。
林诗雅觉得这个声音说什么她都会同意，很舒服很温暖的感觉。
虽然疑惑为什么知道她身上有伤口，还是点点头，小声回道：“谢谢。”
周蕴华拉起她的袖口，上面遍布伤痕，有陈旧的伤疤，也有化脓的新伤。
周蕴华心疼道：“你这孩子，怎么表面还和没事人一样，这多疼啊。”
“习惯了。”低头嚅嚅细语，让人听不清楚。
还好，房间里另外两个都不是人。
“奶奶帮你把后背的伤上好药，你自己上擦前面的可以吗？”周蕴华把腿上的伤都擦好药后问林诗雅。
小姑娘却只是低着头，不回话。
“那你愿意让奶奶帮你擦前面的伤口么？”周蕴华慈爱地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
小脑袋上下动了动。
背后多是击打的瘀血，周蕴华轻轻地将药膏揉开，涂抹在上面。
清清凉凉的药膏，涂上之后居然感觉疼痛立刻消失了。
而前面的伤，大部分都是烟头烫伤，一道道，新伤叠旧伤。
所有的伤都擦好药后，周蕴华带着药箱出去了。
林诗雅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话，目送门被关上。
“是有什么问题吗？还有哪里的伤口没有上药？”程砚清问道。
“啊，没，没有。”林诗雅慌忙回道，然后又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了。
她抬起头，看到对面鼓励的眼神，才开口问道：“程医生，那个药膏是在哪里买的，可以告诉我么？”
想了想又补充道：“或是你们可以卖给我一点么？我奶奶前两天摔伤了，这个药膏好好用，我的伤口都不痛了，所以…。”
声音越来越小，头又慢慢地低下了。
她听到那个温柔的声音说道：“好呀，一会你首接和前台的奶奶拿就好，算赠品。”
听到这话的林诗雅猛地抬头，撞进一双温柔的眸子里。
“谢谢，谢谢程医生。”声音带着哭腔。
“不客气。”
女孩想了想，又问道：“程医生，咨询费是多少呀，我没有太多的钱，听说心理医生都很贵，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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