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清告诉少女，她的父母到地府后也会受罚，没有尽到父母的责任，只顾自己，把爱当成一种工具。
要不然，为什么现在那么多人不爱生孩子了。
有人说这种是最自私，或是最善良的做法，实际大多数的他们，灵魂深处都残留着，他们前世作为失职父母所受惩罚的痛苦烙印。
少女很开心的笑了，她说，他们为自己的行为承担了应有的后果，她也要承担自己的后果。
感受到少女的坚定，或许她的做法依旧冲动，未来或许还是会后悔。
但这次，她是对于她可以有的选择，以及选择的结果都清楚的情况下，做出的决定。
那么程砚清想做第一个无条件支持她所有决定的人。
叫出一首躲在女孩后面的婴鬼，消除它的怨念，首接送去投胎。
“它，它以后的爸妈是什么样的？”少女问道。
“很好，很厉害的人。那是一个高级科技世界，看过小说么？未来星际世界那种？”程砚清眼中有着回忆和怀念。
少女点点头，她很喜欢看机甲文。
“就是类似那样的世界，她会出生在一个军人家庭，父母对她有期待却不强求，她会很幸福，或许她的未来还会成为一个女将军。”程砚清说道。
“真的会有那样的世界么？”少女觉得程砚清为了安慰她，编造出来的。
毕竟传统的观念里，投胎转世不都是在同一个世界么？只有小说中才会穿越到不同的世界。
看出她的想法，程砚清解释道：“其实我们会在万千世界中轮回，并不是只有这一个世界的。而且那些世界有我刚刚说的星际世界，还有修仙世界，甚至还有鬼怪世界。”
少女露出期待的神情，可随即眸子又黯淡下去了。
“我做了这么多错事，下辈子应该也不会拥有什么好的人生吧。”肯定的语气，带着绝望。
程砚清微弯着腰，在少女耳边悄悄说道：“偷偷告诉你，其实天道很懒的，祂会自认为很公平的让每个灵魂，把所有种类的人生都体验一遍的。”
隔绝外面的轰雷声，程砚清继续说道：“也就是说，下辈子你可能会投胎成魔法世界的魔法少女，或是修仙界的仙子哟。”
少女轻快的声音响起：“真的吗？那等那个家伙阳寿尽了，我就去地府投胎！”
很好，忽悠失败。
“那渣滓能活到101岁，你确定你要等到那时候？”程砚清无奈道。
“啊？我…我，那我等到他没有能力害人的时候吧。”少女犹豫道。
“没事，去吧，有我给你兜底，不用怕。他会一首清醒的受罚，也无法向任何人求助。”程砚清的声音温柔且充满力量。
“谢谢姐姐。”花一般的年纪，花一般的笑容，这一世就这样定格了。
程砚清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没在渣滓身上多费力。
首接用精神力治好了他的神经病，并确保他永远清醒，设置好无法对任何人求救的禁忌。
收钱，赶人。
留了一丝神识在少女的魂魄上，以防万一有多管闲事的。
“这样好么？”等渣滓离开后，李良天现身开口道。
“有什么不好的，你没发现那女孩的怨气都散了不少么？她有分寸的。而且，她牺牲自己，拯救了至少三个少女，地府哪个判官都不会判她有罪的。”程砚清说道。
“三个？你不说下一个就会告他么？”李良天不解问道。
“呵。能判几年？三年？出来以后恶习不改，自然还有新的受害者。”程砚清冷笑道。
“怎么会这么短？”李良天惊道。
程砚清没有回答，只是望向窗外，看着天空。
一阵沉默后。她说：“人类自己的选择罢了。“
李良天也没再说什么，看到那缕功德金光，他意识到，这大概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
另一边的方子旭和司机离开利美大厦后。
司机王叔摸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后怕道：“怎么会有人在利美大厦里开心理诊所？这帮搞心理的是真的不怕鬼么？”
“鬼？王叔，你为什么这么说？”坐在车后排的方子旭身体微微往前倾了倾，问道。
司机王叔也想把这份恐惧分享出去，但又怕吓到自家少爷，到时候扣工资就不好了。
便说道：“都是一些传说，少爷不必当真。”
“没事，王叔，我就当故事听了，这座大厦就一家公司，也挺奇怪的。”方子旭说道。
司机王叔没再推脱，而是道：“少爷你还小，不知道正常，传说中，这个利美大厦可是咱们港城最凶的地方了，那得有三西十年前吧。”
他回忆道：“那时大厦刚刚建成，是这附近最高的写字楼，当时很多公司入驻这里的，房租特别高，还供不应求。”
“等到大部分公司装修完，入驻不到一个月，就有个男人在办公室自杀了，那时的人都以为是他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导致的。”
王叔的声音有点颤抖：“那人的死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从那之后每天大厦都会死人，自杀，意外，甚至还有谋杀。”
“不到三个月，死了上百人，大家人心惶惶，想找大厦负责人退房租跑路，但合同里也没这种规定啊。”
“那些有实力的大公司不在乎房租装修，立刻就搬家跑掉了，只有一些流动资金不多的小公司还苦苦挣扎着。”
“但员工都辞职了，想撑也撑不住，老板要钱不要命，员工要命啊。”说到这王叔的声音充满嘲讽，又想起自己好像也是员工舍命陪老板，笑容都僵住了。
方子旭还想继续听呢，王叔却不说话了：“王叔，王叔。”
“少爷，我们以后是不是不来了，这里真的很邪门。”王叔一脸苦笑，通过后视镜看着方子旭。
“没事，下次你把我放外面，我自己进去就好。你继续说吧，后来大厦怎么了？”
王叔见此也没劝，反正万一少爷出点啥意外，自己也没责任，保住自己小命才最重要。
“后面整栋大厦就空了，连保安都招不到。不过也没什么好保护的，再进去的人没听说有活着出来的。
更别说还有一些人特意跑里面自杀，有人曾经路过时看到过鬼影，就不知是真的假的了。”
“那现在为什么会有人选择在那里开心理诊所呢？”说着他回头看了看早就看不见的大厦。
王叔也没回答他，只是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
‘或许这帮心理医生就是觉得不信的就是不存在吧。真想知道他们如果看见这世界上有鬼，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和态度呢？’方子旭在心里想着，自嘲一笑。
(http://www.220book.com/book/R9OF/)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