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时间，唐珍珍把屋子打扫干净，炊具准备好后她去了一趟医院。
唐珍珍和姜婉商量后，印了几盒名片。
如果只做消化科的生意，那没有多少量，所以她们打算把名片给医院各个科室都发一发。
姜婉带着名片去找消化科李医生，唐珍珍则是先去找了裴泽铭。
“咦，段医生你也在这里啊？！”
敲门进办公室，段军正好在沙发上坐着。
“珍珍，你怎么来啦？”
“段医生好，我的厨房收拾差不多了，想着来医院发下订餐卡。”
唐珍珍首接表明来意，道：“裴医生，我不确定医院让不让发，所以想着来问问您，看能不能让我发下这个卡。”
“你的订餐卡呢？我看看。”
唐珍珍双手把卡片递过去，忐忑地像是小学生在等待老师批改试卷。
“这卡上没有订餐电话。”裴泽铭看完后说道。
“电话没有单位介绍信装不了！而且，私人装电话太贵，我设负担不了。”
唐珍珍当然也想有电话，不过她去问过了，先不说那介绍信她开不到，就是2000元的安装费，也不是她目前可以负担的。
前两天唐珍珍发现了空间“破败”的原因，哪怕手里捏着十万块，她也不敢随意挥霍。
不过是花了几百块，空间就开始烂，如果花个上千块，空间不知道会不会首接坏掉。
唐珍珍可不敢赌，所以最近她花钱都是精打细算。
在生意起来之前，为了维护空间状态，她手里的钱不能动太多。
“那你打算怎么让客人订餐呢？”裴泽铭又问道。
唐珍珍早就和姜婉商量过，说道：“每天12点我们会推车过来卖饭，如果病人有特殊要求，可以上门订餐。”
“你们可以搞个像食堂一样的餐车。”
段军给了个建议，道：“我们京市有卖快餐的，就是做好菜推着到处卖，生意特别好。”
其实唐珍珍也有卖快餐这个想法，但是餐车她没有找到定做的地方。
“餐车我去问了几个铺子，都没有能定做的。”
唐珍珍有些无奈道：“三轮车子也可以，不过……要买的话得去农机站，还得有工业票和介绍信。”
“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买辆三轮车还这么麻烦？”
听到女孩说的困难，段军撇撇嘴，道：“在我们京市只要拿钱就能买。”
裴泽铭扫了眼好友，冷声道：“这里是宁北，你别总拿京市的情况比较。”
“这样吧，卡片我让护士放在护士站，再帮你和病人宣传下。”
“裴医生，谢谢！”
唐珍珍感激鞠躬，邀请道：“今天我的私房菜馆开业，中午您和段医生，还有王芸姐兵兵都过来吧。”
“好。”裴泽铭答应。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等下见！”
唐珍珍很有分寸退出办公室，赶回去准备午餐。
办公室内。
段军拿着一张订餐卡，在手指间翻转，轻笑：“这个唐珍珍挺有意思，明明在宁北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可思想挺前卫，知道做生意。”
“哎，你说唐家是不是跟她说了什么？要不一个初中毕业的小女孩，怎么懂市场经济那一套？”
“没事儿少看小说！”裴泽铭放好名片盒，懒得理人：“你要没事儿就回你自己办公室，我还有一堆工作。”
人家下了逐客令，段军自然也不好赖着不走。
段军耸耸肩起身，走到门口，他问道：“你和嫂子打算什么时候走啊？”
“下周。”
“啧——我己经和刘院长说了，我去不了哈，名单里别写我名字。”
“嗯。”
段军来宁北的过程和裴泽铭完全不一样。
裴泽铭是主动申请来支援西北医疗，而段军是被家里强行送过来增加履历。
在宁北市区待着己经让段军备受煎熬，再去更偏僻艰苦的乡下，那根本不可能。
办公室门关上，裴泽铭放下手中的钢笔，从抽屉里拿出一封加急电报。
电报内容不过寥寥几句：唐家拒绝接收任何宁北的消息。
“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唐家会彻底放弃长子唐沣的一双儿女。”
裴泽铭将手中电报撕碎，想了想拿起电话：“喂，刘院长，我是裴泽铭，上次说的那个急救讲座……”
……
“凤琴妹子，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李凤琴拎着家里的暖水瓶准备去对面楼，刚出门就碰见了出来打水的杨善民。
“我去对面福利楼。”李凤琴没隐瞒。
杨善民疑惑问道：“福利楼？你去谁家啊？”
对面福利楼住的都是医院医生护士，还有些退休的老职工。
这么多年，没听说李凤琴认识对面楼上的谁啊。
“珍珍开了个私房菜馆，我过去帮帮忙。”
“私房菜馆是啥？”
“就是饭馆，但是比饭馆高级点。”
李凤琴也解释不清楚，道：“害，我也搞不懂这啥意思，就是听孩子说的，珍珍想做这生意，我就支持呗。”
“那是，孩子喜欢做啥，咱们当长辈的能帮就帮一下。”
杨善民说完，主动拿了水壶，道：“我送你过去。顺便见识下啥是私房菜馆。”
“她叔，这……”李凤琴没和女儿打招呼，觉得这样突然带个人过去不太好。
而且，唐珍珍一首不喜欢杨善民。
“没事儿，举手之劳！我送你！”
杨善民像是没看出来李凤琴的尴尬，拎着水壶一跛一跛地走在前面：“走啊，凤琴妹子。”
李凤琴：“……”
……
中午是私房菜馆正式开灶，唐珍珍准备的十分丰盛。
单是油焖大虾那就是一道稀罕菜。
更别说还有烤牛排，野菌炖土鸡，香辣土豆炕羊肉，以及唐珍珍自创的素蟹小笼包。
姜婉带着姜菲早早就过来了，经过一周的调养，姜菲己经和正常女孩没什么两样。
进了门，姜菲主动打招呼：“珍珍姐好。”
唐珍珍第一次听到姜菲开口，惊讶的差点掉了手里的盘子。
看到头发扎起，精精神神的小姑娘，唐珍珍跟着高兴——
“好好好！你先在客厅坐着，我给你拿个好吃的！”
“你别惯着她，等客人来了一起吃。”
“没事儿，我让菲菲先尝尝好不好吃。”
唐珍珍从笼屉里拿出两个素蟹包子，端出去给姜菲，道：“菲菲，你尝尝这个怎么样。”
接过包子咬了一口，姜菲跳起来惊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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