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我？就凭你！？”
李红梅哼了一声，完全没把眼前这女孩子放在眼里。
跟唐珍珍混在一起的人，能有什么本事？
“警察同志，我说的可是句句属实！”
李红梅指了指病房：“她做的饭，都把人吃出问题了，不是下毒是什么？”
也就在这时，医生从病房内走出，看到唐珍珍说道：“段医生情况很不好，我初步判断是食物中毒。”
医院的人大多都认识唐珍珍，她做的饭菜治好了消化科的厌食症患者，在医院己经出了名。
李红梅脖子一伸，昂着下巴幸灾乐祸：“看吧，我就说她投毒！警察同志，你们快点把人抓起来吧，这样的人不能祸害社会！”
“你这人怎么回事儿？一口一个投毒，知道不知道这是多严重的指控？”
姜婉被李红梅毫不负责的指责激怒，道：“我告诉你，等今天的事情水落石出，我一定会找你算账！”
“哎呦呦，我怕你啊！”李红梅先是被女孩凌厉的气势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挑衅道：“你没听到医生说的？食物中毒！还用什么水落石出？”
姜婉还要争辩，被唐珍珍拦住。
现在无论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站在她们这边。
段军吃了她的早饭后出现不适，这一点就没有辩解的余地。
“医生，我想问问，接下来要怎么治疗？”唐珍珍上前一步，主动询问。
“先催吐，洗胃。然后输液缓解观察。”
“好，那治疗吧！”
唐珍珍又问了一句：“你能确定他一定是食物中毒吗？”
“这个……”
“医生，这件事可大可小，你要是确定食物中毒，那就要跟警察报备记录。”
唐珍珍声音很洪亮，足以让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听清楚，“等段医生康复，我们都需要这份记录追责。”
无论是段军还是唐珍珍，以后追责都需要这个医生的口供。
“大夫，你大胆说！”李红梅看出来医生似乎在犹豫，立刻帮忙打气：“我们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就是唐珍珍下毒闹出的事儿！”
警察也开口道：“医生，如果你确定是食物中毒，这件案子有可能会转为刑事案件。”
“你们——”姜婉想要开口说话，被身旁的女孩子再次拦住。
唐珍珍微微摇了摇头：现在什么都不要说。
“哎——”姜婉气的大喘气，咬着牙关退到一旁。
医生扶了扶眼镜，仔细斟酌了下，道：“说实话，我不能确定段医生一定是食物中毒。只是从目前的症状看，他有可能是中毒。”
“你这医生，怎么就确定不了啊？”
李红梅有点着急，不满道：“中毒就中毒了呗，人都不行了，说什么不确定！？”
“你该不会是想要包庇唐珍珍吧？！”刘萍萍凑过来，撇嘴道：“你俩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听到这样的指控，医生脸一红，怒道：“胡说八道什么？我是不能确定病情，难道要冤枉唐珍珍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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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警察把医生的话认真记录，“既然你不能确定病人是不是食物中毒，那么唐珍珍就只是嫌疑人……”
医生犹豫了下，点点头：“我不能冤枉别人。”
唐珍珍主动表态：“在段医生没醒来之前，我会一首留在这里。”
“那这样最好！”警察看女孩这么明事理，语气缓和了不少：“你现在还没有彻底排除嫌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明白，我家就在医院对面的家属院。刚才我己经写了家庭地址。”
“这样最好！”
警察检查了下刚才女孩自己写的信息。
果然写了家庭住址，甚至精确到了门牌号。
“这是我们的电话。”警察写了一个电话号码，交给医生：“病人醒了的话，请你们第一时间联系我们！”
医生接了纸条，应道：“好的！”
“等一下！”李红梅上前拦住要离开的警察，很不满：“你们就这么走了？那唐珍珍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警察蹙眉反问。
李红梅急了，喊道：“你们就放着杀人犯在这儿啊？你们……你们应该把她逮捕起来，关进监狱！”
警察：“……”
“这位大婶，现在病人还在昏迷中，并没有死亡，所以不存在杀人犯。”
警察很无语，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医生也说了，他不能确定病人一定是食物中毒，所以唐珍珍最多只是嫌疑犯，我们怎么抓人？还有，坐监狱是要经过法院的，我们可没那么大的权利！”
“那……那唐珍珍万一跑了怎么办？”李红梅被怼的没话说，干脆问了这么一句。
两位警察对视一眼，无奈：“如果确定她是犯人，跑了我们会追捕！”
李红梅还是不甘心，“那你们就不能先把人抓了嘛？”
好歹让唐珍珍先受下苦，顺便还能坏了她的名声。
“大婶，如果警察同志先抓了唐珍珍，那我就要求也抓你！”
姜婉双手端在胸前，讥讽道：“唐珍珍是不是投毒待定，你一口一个杀人犯是大家都听到的！现在人没死，你说这话，污蔑诽谤是板上钉钉！”
“警察同志，你们也算是证人吧？我可以告这个女人诽谤吗？”
“……”
“现在病人状况是什么样还不知道，所以……诽谤也是待定。”
警察头有些疼，这里的人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难缠呢。
“好！那我就等着！”
姜婉盯着这对母女冷笑：“大婶，你最好祈祷里面的人真死了，要不……我一定告你诽谤！”
“哦对了，提醒你一下，诅咒别人死，可是很损阴德的噢 ！”
李红梅：“……”
李红梅和刘萍萍讨了个没趣，再加上没办法把唐珍珍怎么样，悻悻离开。
“珍珍，这俩人是谁啊？”姜婉转头问道。
女孩站在门口，眼神焦急盯着病房内。
完全没有听姜婉在说什么。
姜婉暗暗叹了一口气，道：“珍珍，没事的！这个段医生，肯定是自己身体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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