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善民使劲拽住李凤琴的胳膊往后拉。
走上台阶的女人，一个重心不稳，被拉倒。
布兜里的东西散落一地。
“哎呦，李凤琴你还真是不要脸！我们母子俩被关在警察局吃苦，你还有闲心做新衣服？”
杨老太看到地上的纸样，冲过来使劲踩了几脚，骂道：“你个害人精，我让你做衣服！”
辛苦了几天的纸样被老太婆踩破，李凤琴气的首哭，“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几天杨善民没出现，李凤琴还以为他是没脸再上门闹事儿。
没想到人家压根没觉得丢脸，而是因为没出来才没闹。
杨善民盯着女人姣好的面容，心头一动：“几天没见，你倒是比以前过的滋润了啊？”
前些天李凤琴还一脸苦相。
几天不见，这女人双颊有了血色，整个人似乎都舒展了不少。
哪怕现在哭哭啼啼，都好像有一种梨花带雨的韵味。
注意到女人变化，杨善民心头发痒，道：“你看吧，要么赔我五百块，要么你或者唐珍珍嫁给我！你自己选！”
“五百块？我……我哪里有这么多钱？”
李凤琴流着眼泪，试图跟男人求情：“杨善民，我家的情况你很清楚，我哪里能拿出这么多钱？”
“拿不出？”
杨善民冷哼一声，心道：拿不出就对了！
现在娶媳妇儿，最少都是两转一响，还要几百块的彩礼。
他这个老光棍去说媒，女方要彩礼更是贵的离谱。
杨善民知道李凤琴拿不出钱，他的目的就是后者。
“拿不出来，那你就想想是自己嫁过来，还是让唐珍珍嫁！”
“……”
俩人争执的功夫，家属院里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凌耀和胖子等人，坐在家属院断裂的矮墙上，叼着烟也在看。
“耀哥，那女人真是可怜，长得挺好看，要被这个瘸子逼婚。”胖子吃着瓜子点评。
坐在旁边的青年，漂亮的丹凤眸微眯，道：“我怎么觉得那女人有点面熟呢？”
胖子一听笑出声，道：“这个家属院您除了唐珍珍还认识谁啊？”
调侃了一句没等到凌耀的反应，胖子扭头一瞧，自己大哥面色严肃。
“哥，那女人起码西十了，你该不会口味这么重吧？”胖子紧张问道。
自家大哥家里那个情况，难道是缺母爱了？
凌耀想了半天，脑海里突然找到了记忆点，他当即从墙垣上跳下，几步冲进人群。
胖子和瘦仔一瞧，俩人也赶紧跟了上去。
“你，立刻滚！”凌耀挡住披头散发，狼狈的女人，呵斥：“再让老子看到你找她的麻烦，往死弄你！”
杨善民被冲进来的青年呵的一愣，正要争辩，发现青年打扮时髦，浑身痞气，最重要的是他身边还跟着一胖一瘦两个高个帮手。
眼前这三个人，都是二十出头的模样，个头又高的很，别说1V3，就是1v1,杨善民觉得自己都打不过。
“哎呦，李凤琴你可以啊？勾搭了这么年轻的小伙子？”
杨善民往后退了退，冷嘲热讽：“我说你怎么一首不答应和我在一起呢，原来喜欢年轻的啊！”
“M，嘴巴放干净点！”胖子指着男人怒道：“这条街是我们耀哥罩着的，让你滚你还要废话是不是？”
凌耀也不恼，叼着烟瞥了眼杨善民身后的老太婆，痞笑：“小爷我在你眼里这么差劲啊？”
青年丹凤眼微微上挑，带着三分凉薄讥诮就成功让杨善民心生惧意。
“你……你维护这个女人，难道不是看上他了？我……我哪里说错了？”杨善民结结巴巴道。
凌耀点点头，吐出一口烟雾，笑：“没错！小爷我就是个牲口。不过你有一点说错了，我喜欢更老的，比如你后面那个丑老太婆。”
胖子和瘦仔听到这话，再看瘸子身后满脸褶皱的黑脸老太，俩人浑身一颤：老大口味果然很重。
杨老太婆先是愣了下，突然一抹诡异的红色从黝黑沟壑的脸上升起。
“小伙子……你说真的啊？”杨老太有点羞涩问道。
凌耀被这老太婆的反应气笑，努了努嘴，“喂，你想不想要个爹？喊我一声听听。”
“你找死！”杨善民的脸涨红，被激怒：“你敢羞辱我妈，我跟你拼了——啊——”
杨善民挥着拳头冲过来，青年抬起腿一脚踹在他的腹部，瞬间飞出去好远。
胖子和瘦仔收到老大眼神，俩人冲过去补脚。
“阿姨，您没事儿吧？”
凌耀腾出空，转身帮女人把地上零碎散落的东西捡起来，道：“唐珍珍呢？她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这会儿李凤琴才想起眼前小伙子是谁，道：“你是……上次帮珍珍打了她姨的孩子！”
“阿姨您还记得我啊？”凌耀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道：“就是我！您怎么一个人啊？”
李凤琴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幸亏珍珍不在，要不……”
女人欲言又止，凌耀立刻朝着周围一扫，凶神恶煞：“看什么看？再看，我挨家挨户找你们收保护费！”
轰——看热闹的人群一哄而散。
李凤琴感激万分，拉着青年：“小伙子，谢谢！谢谢你——”
刚才周围人那一道道探究的眼神，让李凤琴连头都抬不起来。
在眼前这个小伙子来帮忙时，她甚至都没抬头看。
“小伙子，上楼喝杯水吧！”李凤琴擦了擦脸颊道。
凌耀想了想，对着身后二人打了个口哨，“走了！”
胖子和瘦仔狠狠补了几脚，警告：“再要找那个女人麻烦，就不是这样了！死瘸子！”
杨善民捂着肚子，好半天没有爬起来。
“儿子，儿子你没事吧？”杨老太等那一胖一瘦两个青年离开，才敢上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哎呦呦——”
“妈，我没事儿！”
杨善民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道：“您没事儿吧？那个黄毛小子说的，您别放心里。”
提到这个事儿，杨老太突然表情一变，扭捏起来：“儿子……你说，那小子是不是真对我有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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