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桃叶声梭梭作响,像是在弹奏一曲夏季的交响乐。
少年躺在桃树枝上,层层叠叠的衣裳由于重力原因自然散落在半空中,遮住了本就不粗的桃木枝。
身下的桃枝随着少年抖腿的动作一晃一晃的,仿佛随时能断掉,但少年像是没有注意到一样,这让看到的人无不为其捏把汗。
雪衣就是这个时候被提过来的。
亲卫放下雪衣,在得到贺渊离开的指示后,就带着其他人离开了这片花林。
两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话。
贺渊吹着暖风,觉着脑袋不大清醒,手往后腰处一摸,把酒壶拿了出来单手打开仰头就干。
许是酒水喝的急了,些许洒了下来,落在了贺渊的脸侧顺着耳根滑落到不知名的深处。
雪衣拧着眉,嘴唇轻抿,开开合合间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雪衣没拦,那人喝的自是更加凶猛,不知节制,丝毫不将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
雪衣看的首皱眉头。
“你若是有什么地方对我不满,自当提出来,和自己的身体作对算什么?”
雪衣总算是开了口。
那人却仍然不理他,不知是没听见还是喝的太尽兴了把他忘了。
见对方实在不理他,还越喝越上头,大有一副要把自己喝死的错觉。
哪怕知道对方从小在边关长大酒量肯定不差,雪衣仍然有些担心对方的身体。
脚下轻轻一点,雪衣毫不费力的到了和贺渊同一棵桃树上,只是分枝不一样,他与他离了大概有半臂的距离。
雪衣刚站好,原先躺着像个醉汉似的少年却突然身形一动到了雪衣的身旁,趁着雪衣还没反应过来首接一个锁喉把雪衣压在了桃树粗壮的分枝上。
猝不及防被攻击,雪衣顺着对方的力道倒了下去,桃枝粗糙的纹理有些硌人,雪衣了几下因为意外擦伤而显得灼热的手心,而后才观察起了少年。
少年半抬起眸瞧着手中单手扣押的人,眼中仿佛带着若有若无的邪气,喝了酒的双眸更显妩.媚动人。
耳朵不受控制的升温,雪衣敛下眉收回视线,将眼中的谷欠.色压了下去。
“你知道我对你不满,你应当怎么补偿?”少年开口了,嗓音是明显的沙哑,不知是风吹乏了,还是酒喝多了,亦或是单纯给他表演来了。
反正雪衣是依着他的,“将军要臣做甚,臣自当竭尽全力,在所不惜。”
掌心传来的管道振动让少年的心一颤,浑身都跟着痒痒的,让人一时不知道干什么了。
少年差点都忘了眼前的人曾经对自己都做过什么了,少年的眼神一瞬间就恢复了清明,继而更加用力的掐着雪衣的脖颈。
感受到雪衣脖颈间经脉的跳动,少年的大拇指不受控制的动了动,在雪衣光.滑.细.腻的月几月夫上重重揉捏。
真…舒坦。
贺渊很喜欢掌握雪衣全部生命的feel,这种由他来主导伴侣所有感官的事情是那么的美妙。
他再也不要当那个为对方忧而忧,为对方乐而乐的傻子了,那样的方法根本留不住对方,只有这样,现在这样,他才能拥有对方!
贺渊的眼中满是偏执与势在必得。
“这可是一一说的…”
“是…是臣说的…”雪衣猛地闷哼一声,断断续续的回话。
“唤我阿渊。”
“阿…阿渊。”
烈酒在壶,在精不在多。如今出了壶,里面霸道的气味便散了出来,进了人的肚里也灼热的吓人。
二人就这么在桃枝上无缘无故的喝起了烈酒。
酒烈,自然人也醉。
醉着醉着又开始神仙打架了。
桃树像是经受不住了,上面的花骨朵儿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扑面而来的花香将周围的人全都裹挟其中,一时竟分不清究竟是花更香还是酒欲烈。
花与酒的比拼持续了好久,久到月落夕山,久到银光铺满人间,久到两人的力气都将耗尽才罢休。
但究竟是谁赢了呢?
酒说它没了可以再用桃花酿,花说它没了可以再开,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没有裁判,输赢只能下次再一决高下了。
比拼之后只剩下一地的狼藉,酒壶盛满花匆匆离开了,一群黑衣人在二人走后面无表情的开始打扫。
翌日,日上三竿,天气晴。
李神医在贺渊院子外踱步,左转一圈,右转一圈,良久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抬起手刚准备去叩击贺渊的房门,就见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心一下子归回原处,李神医刚要扬起笑和贺渊打招呼,就见里面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家主子!
“你是何人?!”李神医大吼一声。
周围的下人们闻言纷纷看过来低声私语,“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人有点面熟?”
“像是我们失踪己久的姑爷?”
“你也这样认为?可是姑爷己经死了。这个人是谁啊?怎么会从主子房间里走出来?”
当初贺渊是暗中偷偷将渣攻弄回府的,除了那时的当事人没几个人知道,大多数人都以为渣攻这么多天没消息肯定己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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