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秋意渐浓，女主夏若初坐在市中心一家雅致的西式茶馆中，双手轻扣着杯沿，神情沉静中透出一丝试探。
对面坐着的金雪一如既往地干练，穿着一身浅灰色套装，姿态挺拔，眼神中透着审视。
“我约你来，是想谈一笔交易。”
夏若初抬起头，目光平和却不失警惕：“你是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金雪微微一笑，端起咖啡：“你和顾家之间的故事，现在谁都看得出来己经不只是感情那么简单。你既然能在后宅生存下来，又能在项目部升为经理，说明你不是普通人。”
“谢谢夸奖。”若初语气淡淡，“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金雪首言不讳：“我想知道顾母和顾父当年在旧港湾工程案里的具体角色。那是我父母命案的关键。我也知道你手中可能己经掌握了一些蛛丝马迹。”
若初眼神一凝。
果然，她知道得比表面多得多。
“你是想利用我。”她语气不带感情。
“你可以这么说。”金雪点头，“但我们之间，也不必是纯粹的互利利用。我在这座城市有资源、有渠道、有安全网络——你想要在顾家真正站稳脚跟，就需要这些。”
“你想让我做什么？”若初反问。
“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包括顾母最近的异常动向、顾家董事会的内斗、凌风正在布的局……我需要每一个细节。”
若初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缓缓靠在椅背，眼神若有所思。
她当然知道金雪不好对付，也清楚这份合作可能引火烧身。但同样，她也无法否认：如果真要在这片泥潭里生存下来，并最终反守为攻，她确实需要盟友——尤其是像金雪这样能动用警界、政界关系的狠角色。
“我有一个条件。”
金雪微挑眉：“说。”
“我要在你获得你所要真相的同时，帮我将我和孩子的合法地位写进顾氏家族正式族谱。”
“你这是要进入族谱？”金雪轻声笑了笑，“挺有野心。”
若初语气坚定：“你需要真相，我需要地位。我们谁都不是圣母。”
——
那天谈话结束后，两人各自离去，但一份不成文的协议，悄然形成。
从此，金雪开始利用她在警界的熟人，通过旧港湾工程案的卷宗路径逐步查询顾家相关人员的调动记录，并悄悄与当年参与工程监管的一位退役警司建立联系。
若初则在公司中更加谨慎地记录每一场会议、顾母与外部联系人的通话内容、以及董事会投票的微妙倾向。她没有留下任何证据，而是将观察结果一一笔记下来，分类保存，以便在适当的时机交给金雪验证与补充。
她们每周在不同的场所碰头——有时是古董店、有时是假装偶遇的画展、有时只是擦肩而过时低声交谈。一切都遵循“安全第一”的原则，不留痕迹、不留人证。
这是交易，也是战役。
两个女人，在不同战场上逐步靠近，既握手合作，又彼此防备。
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场合作，将彻底搅乱顾家的局势，也将把若初一步步推向更高的位阶——或，深渊之下。
——
而在这些勾心斗角之外，生活终究还要继续。
周末，顾凌风特地为若初安排了一场短途旅行，目的地是郊区一处森林温泉会所，幽静私密。
“你最近真的太累了。”他一边为若初拎行李一边说，“我看你连眼角都泛红了。”
“你不也一样。”若初靠在他肩头，“你这一周在公司和家族两头奔波，我都怕你倒下。”
他们住进木质小屋，推窗便是落叶满地的枫树林。清晨，薄雾氤氲，两人相拥坐在露天温泉池边，肩并肩看远山的晨光。
“凌风，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现在像在别人的世界？”若初低声说。
“这才是我们的世界。”他转头轻吻她额角，“只可惜太短。”
午后，两人牵手在山间步道散步，若初感叹：“有时候真想一走了之，离开顾家，离开这一切。”
“我也想。”他叹息，“但我舍不得你为了我放弃野心。你是我最骄傲的女人。”
夜晚，小屋的壁炉点燃，屋内暖意融融。两人围坐在毛毯中，看着窗外飘落的秋叶，安静而温柔。
“若初，”他握住她的手，“无论这场争斗最后会怎样，你一定要保护自己。”
“你也一样。”她低声说。
两人相视一笑，在这片短暂而宁静的温泉森林中，抹去了彼此心头积压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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