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新加坡，灯火通明。
金雪和林景川躲避了来自不明势力的跟踪后，暂时安顿在一间隐秘公寓。房间里光线昏黄，墙角堆着他们这些天搜集的资料，而屋中则是难得一片安静。
金雪坐在沙发上，翻看着乔恩遗稿的复印件，眼神深远。林景川从厨房端出两杯热茶，放在茶几上。
“你己经三天没睡好觉了。”他轻声提醒。
金雪抬起头，嘴角一抿：“习惯了。以前在美国调研一个非法数据交易案，一连七天都没离开实验室。”
“可你现在不是在办公室。”他坐到她身旁，声音低沉却温柔，“你也不是一个人。”
两人对视一眼，空气中浮动着未说出口的情绪。
林景川转过头，试图缓解紧张，“刚才逃跑的时候，你真像个特工。”
金雪笑了，声音有些低：“你也不差，拐进地铁站那一下，把我都惊到了。”
沉默片刻。
她放下文件，问：“你后悔吗？跟我一起来查顾家的这件事。”
“如果不查，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有多少真相被埋在权力的尘埃里。”他顿了顿，又看向她，“如果不查，我也不会遇见你。”
一句话，让金雪愣住。
林景川起身走向窗前，望着远方的摩天楼灯火，声音沉稳却带着情绪波动：“你是我见过最冷静、最坚韧的调查者。也是……让我动心的人。”
金雪轻轻握紧了手中的茶杯。
她不是没感觉到，从第一次并肩作战开始，他就对她多了一份关切。只是她太习惯了独立，从不敢依赖。
“我们现在面对的是顾家，是权势、资本、谋杀……这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她喃喃道。
“所以我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他缓缓走近。
她抬头看他，他却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手，不急于越界，反倒更令人安心。
“林景川，”她轻声，“如果我们有机会从这个泥潭中爬出来……你会带我去哪？”
“回中国，爬五岳，泡温泉，看雪山，再去我老家吃碗牛肉面。”他笑得很温柔，“我还记得你说你喜欢西北。”
金雪笑了，这一刻她卸下所有伪装，靠在他肩膀上。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窗外的夜风吹过纱帘，拂动着桌角的纸张，也悄悄撩动着彼此的心。
——
第二天一早，两人带着假身份进了一家律师楼。
一位受雇律师因乔恩死前的委托留下部分未归档资料。他们借口“海外遗产管理”进行了长时间的谈话，取得了乔恩生前写下的部分金融说明笔录。
笔录显示，他曾担忧被“收买的官方”对他动手，且明示某位顾氏女性成员在新加坡设有假身份房产资产。
金雪一边记录一边观察律师的表情，她敏锐察觉到对方隐瞒了什么。
林景川则趁对话中偷偷启用了监听笔设备，录下全过程。
出了律师楼，两人步行穿过滨海湾的林荫步道。
天边泛起了淡金的霞光，远处摩天轮缓慢旋转，游客熙熙攘攘，而他们却像两个深藏暗流中的潜行者。
“我想我们离真相很近了。”金雪轻声说。
“是的，但也越来越危险。”林景川皱眉，忽然停下脚步，“我担心，有人会先我们一步动手。”
“那就更不能停。”金雪坚定地回望他。
他们靠在栏杆边，沉默良久。
“我很久没有这样感受生活了。”她忽然说。
“什么样？”
“像个正常人，跟喜欢的人一起，哪怕身边是刀光剑影，也还是会因为一句话而脸红。”她低头笑了笑。
林景川眼中柔光微动，他伸出手，拨了拨她耳边的碎发：“那就别等了，等我们查完案，我就带你去吃世界上最好吃的牛肉面。”
“那得你请客。”
“我不光请客。”他低声，“我还打算请你当女主人。”
金雪一愣。
林景川没再说话，只是默默握紧了她的手。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他们仿佛身处悬崖边，却彼此撑起了一个微光温暖的世界。
——
这场调查远未结束，但一段情感，正在悄无声息地扎根。
华夏区的变型兔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http://www.220book.com/book/RATQ/)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