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猎人的工作日志
珠江新城的晨光中,林宇对着镜子系上定制领带,银质领带夹刻着衔尾蛇图案——这是黑市新贵的象征。他转动手腕,金色纹路在皮肤下若隐若现,经过三个月的频繁抽取,那些纹路己蔓延至小臂,形成复杂的时间刻度图案。
"下午三点,'永生会'的白金会员要见你。"黑袍人通过加密频道发来消息,声音里带着难得的急切,"他们想定制二十年寿命的纯净晶体,别搞砸了。"林宇摸出西装内袋的丝绒布袋,里面装着昨夜从家暴男身上抽取的十年晶体,核心泛着暗红色,那是罪恶的颜色。
地下车库里,保时捷发出低沉的轰鸣。经过保安亭时,林宇触到栏杆的瞬间,看见保安颈侧的绿色数字:35:02:11,死因是"过劳猝死""连续夜班""心肌梗塞"。他犹豫了零点几秒,最终收回手——最近他开始避免抽取普通人的时间,专挑黑市通缉榜上的恶人。
二、永生会的水晶宫殿
黑市在满月之夜会开启特别交易区,这次的入口藏在废弃的歌剧院地下室。林宇踩着红毯走进大厅,穹顶悬挂着由时间晶体碎片拼成的星空,每块碎片都标注着捐赠者的寿命数字。穿燕尾服的侍应生递来香槟,杯壁上凝结的水珠竟是淡金色的——那是用微量时间晶体调制的"永恒之水"。
"林先生,久仰大名。"机械义眼的男人伸出手,袖口露出新纹的时间刻度,"上次的原生晶体让会长非常满意,这次我们需要更纯净的能量。"他身后的水晶棺里躺着位银发老者,胸口插着根连接晶体的导管,颈侧数字显示00:03:59,却被人为延长成05:00:00,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
"纯净晶体需要无污点的时间源。"林宇打开布袋,取出枚鸽蛋大小的晶体,核心是清澈的淡蓝色,"三天前,我在虎门大桥抽取了个毒贩的十五年,他的人生除了杀戮没有其他记录。"晶体悬浮在空中,义眼男人的机械眼发出红光扫描,满意地点头:"开价吧。"
"五千万现金,加三枚三级修复晶体。"林宇盯着水晶棺里的老者,看见他闭着的眼皮突然跳动,潜意识里竟浮现出父亲临终的画面。义眼男人皱眉:"你这是狮子大开口......"
"或者,"林宇转身走向门口,"我把它卖给'逆时团',听说他们正在研究起死回生。"话音未落,水晶棺突然发出警报,老者的数字跳向00:02:59。义眼男人咬牙:"成交!但你必须现场抽取,确保晶体活性。"
三、地下拍卖的血色竞价
特别交易区的暗门后是私密拍卖场,十二盏青铜灯照亮圆形石台,台上跪着个戴镣铐的男人——颈侧显示08:00:00,死因是"器官贩卖""儿童失踪案""注射死刑"。林宇认出他是黑市通缉的"人贩子之王",上周刚被时间猎人联盟捕获。
"起拍价两百万,每次加价五十万。"拍卖师的木偶嘴开合,"可现场抽取,童叟无欺。"台下立刻响起竞价:穿洛丽塔裙的少女举牌一千万,她颈侧的数字是12:00:00,晶体项链里封存着她母亲的十年寿命;戴防毒面具的富豪出价两千万,他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急需新鲜时间修复。
"五千万。"林宇举起黑卡,全场哗然。人贩子突然抬头,眼里闪过哀求:"我还有个藏身处,里面有三十个孩子......"林宇盯着他颈侧的数字,发现原本的08:00:00变成了03:00:00——有人提前收割了他五年。
"成交!"拍卖师木槌落下,林宇走向石台时,听见角落传来低笑。他转头,看见银色纹路的男人坐在阴影里,颈侧数字竟显示99:00:00,与三个月前的00:07:59截然不同。"林先生的品味越来越独特了。"男人抛来枚黑色筹码,"下次拍卖,我有件礼物想送给你。"
西、贫民窟的血色收割
午夜的城中村弥漫着霉味与垃圾腐臭。林宇跟着定位找到目标,巷子里躺着十几个昏迷的流浪汉,颈侧都显示00:00:00——他们本应在今晚被毒贩灭口。墙角蜷缩着个十西五岁的少年,怀里抱着个襁褓,婴儿颈侧浮动着明亮的绿色78:11:02。
"他们说你能救我们。"少年的声音带着哭腔,手臂上有新旧交错的针孔,"我把时间都给妹妹了,求你......"林宇触到他后颈,眼前闪过无数画面:少年七岁时被拐,十三岁被迫贩毒,昨夜用自己五年寿命换妹妹延长三个月。
"不用换。"林宇推开少年,走向阴影里的毒贩头目。那人颈侧是暗红色01:00:00,死因是"警匪枪战""黎明五点""城中村巷口"。当指尖触到对方皮肤时,林宇没有像往常一样凝结晶体,而是放任时间洪流冲刷——他想看看,这个恶人能活到几点。
毒贩突然惨叫着跪倒,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老化,黑发变灰,皱纹横生。少年惊恐地后退,怀里的婴儿突然啼哭,林宇看见毒贩颈侧的数字跳到00:30:00,而婴儿的数字变成83:11:02,多了五年。
"滚。"林宇踢开地上的注射器,毒贩连滚带爬地逃走。少年盯着他的眼睛:"你不是来收时间的?"林宇摸出黑卡塞给对方:"去给妹妹买奶粉,别再碰毒品。"转身时,他看见自己的倒影里,瞳孔的沙漏正在逆时针转动——这是他第一次无偿给予时间。
五、黑市地图的红点
凌晨两点的黑市酒吧,林宇用黑卡刷开VIP包厢。吧台后的酒保是位时间修补者,曾用三十年寿命换得永葆青春,颈侧数字永远显示**??:??:??**。"最近有笔大生意,"酒保递来杯血色鸡尾酒,"有人悬赏你的能力,开价一个亿。"
手机在桌面震动,打开黑市专用APP,首页推送着他的悬赏令:"活捉时间猎人,奖励原生晶体十枚。"发布者ID是"衔尾蛇之瞳",正是黑袍人的代号。林宇盯着屏幕,看见自己的头像被红色圈圈住,周围标注着十几个红点——那是正在逼近的杀手。
"他们怕你失控。"酒保擦拭着水晶杯,"最近黑市流传着预言,说原生猎人会打开时间之门,毁掉所有收割者。"林宇想起银色纹路男人的警告,摸出他给的黑色筹码,发现筹码背面刻着荔湾广场的平面图,444号铺被标成红色。
包厢门突然被撞开,三个戴面具的杀手冲进来,枪口闪着冷光。林宇侧身避开子弹,指尖触到最近的杀手后颈,抽取五年时间的瞬间,他看见对方的记忆——他们受雇于"永生会",而雇主正是机械义眼的男人。
晶体在掌心成型的刹那,林宇听见远处传来警笛声。他踢翻桌子挡住杀手,从通风管道逃离时,听见酒保在下方轻笑:"林先生,记住,在时间的游戏里,没有永远的买家,只有永远的猎物。"
六、黎明前的神秘短信
珠江边的晨雾里,林宇靠着保时捷喘息。手机弹出条匿名短信:*"明晚十点,荔湾广场444号,有人想见你。"*附带的照片里,黑袍人正与银色纹路男人握手,背景是刻满时间刻度的祭坛。
他摸向腰间的金色纹路,发现它们正在发烫,形成的图案与祭坛上的刻度完全吻合。远处的写字楼亮起第一盏灯,那是他曾经加班的地方,如今却像座透明的牢笼。
车载广播突然响起杂音,随后传出张阳的声音:"林宇,别去......他们要把你炼成时间锚点......"话音未落,信号中断,屏幕上跳出串乱码:"收割者的终点,是成为时间的祭品。"
晨雾中,荔湾广场的轮廓若隐若现,444号铺的招牌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紫光。林宇盯着自己的手掌,那里不知何时多了道新的纹路,形状像把钥匙——而他知道,这把钥匙即将打开的,可能是永生的大门,也可能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手机再次震动,母亲发来消息:"儿子,今天有人来送保健品,说是你买的,花了好多钱吧?"附带的照片里,母亲身后站着个穿黑袍的身影,兜帽阴影里露出半张脸,正是黑市的守门人。
林宇握紧方向盘,指节泛白。当第一缕阳光爬上猎德大桥时,他踩下油门,保时捷冲向荔湾广场的方向,车载时钟跳向05:00,而他手腕上的混沌数字,此刻终于露出了第一个清晰的数字: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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