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街的暴雨来得猝不及防,砸在「明浅古董店」的铜招牌上噼啪作响。苏明远擦拭着那面唐代铜镜,镜缘金缮处的血玉碎片突然爆发出红光——三年前嵌入的碎片竟渗出细小红珠,在镜面上聚成「苏」字血痕。林浅握着银镯的手猛地一颤,镯身裂痕中渗出的光流与血痕共鸣,镜中浮现第1章停尸房的画面:第十三具尸体坐起梳头,手腕血痕与镜中红珠重叠。
「这面镜子在哭。」抱着破损铜镜的小女孩突然开口,她腕间银镯刻着与林浅同款的莲花纹。苏明远的双姓图腾突然发烫,看见镜中血珠化作六个虚影:被诬陷通敌的李御史、替主顶罪的仆人、含冤而死的乐师……正是第22章出现的前六棺怨灵,此刻不再是凶灵形态,而是各自生前的模样。
林浅的银镯裂痕猛地扩大,镜中渗出的光流在地面聚成七棺图案。第六棺虚影指向铜镜背面,苏明远刮开金缮层,露出初代司长的刻字:「吾以七棺镇十三冤魂,实为掩杀忠之罪。」小女孩的银镯突然爆发出强光,镜中怨灵们的执念化作文字飘出:「1036年镇灵司灭门案,十三忠臣非通敌,乃发现司内贪腐。」
老槐树洞的方向传来巨响。苏明远冲进雨幕,发现血玉苗己长成小树,根系缠绕着第42章埋下的镇灵司卷宗。他徒手刨开泥土,卷宗封面的血字显形为母亲的笔迹:「1999年我自愿成祭品,因初代司长的忏悔文里藏着破咒关键——唯有血脉不带仇恨者,能让怨灵听见原谅。」
林浅赶来时,银镯裂痕中渗出的光流正与树苗共鸣。苏明远突然听见第32章设定的关键声音:母亲的灵体在镜中低语:「明远,诅咒的根不是怨灵,是镇灵司用暴力掩盖暴力的执念。」铜镜突然悬浮升空,镜中映出1999年火灾夜,父亲抱着襁褓中的他跪在第七棺前,血玉第一次发出红光的场景。
古董店的小女孩摘下斗笠,露出与第30章镜中女孩相同的面容。她的银镯与铜镜共振,镜中浮现第38章第七棺的忏悔文:「吾妹苏莲之血与守契人林氏交融,方解百年死结。」林浅后颈的莲花纹身延展成藤蔓,缠绕住血玉树苗,树干上浮现出苏明远和林浅的掌印。
「我叫苏念,」小女孩的银镯与苏明远的双姓图腾共鸣,「三年前你埋下的血玉结晶,是我出生时的脐带血。」铜镜突然炸裂,碎片嵌入血玉树苗,树干上渗出的光流拼成第27章《镇灵七卷》全本的最后一页:「当双姓图腾与血玉苗共鸣,第十三道诅咒将转化为守护之力。」
暴雨骤停,血玉树苗的枝叶间透出阳光。苏明远看见每片叶子都映着怨灵们释然的微笑,而树干中心嵌着枚青铜镜碎片,镜中父亲和母亲的虚影正将警徽与银簪交叉成十字,背景是镇灵司废墟上新生的槐树林。林浅的银镯裂痕突然愈合,镯身浮现出苏念的婴儿脚印——与第31章父亲未寄出信末的图案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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