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六连长笑骂着掏出口哨，“全体都有！五公里武装越野，现在开始！输的连队今晚给赢家洗饭盒！“
两个连队的兵顿时哀鸿遍野，却都在哨响瞬间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杨琦调整着呼吸节奏，身边是同样满脸通红的成才。
远处，史今正帮那个被摔的六连士官调整装具，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单杠上那只毛巾还在风中飘扬，像一面小小的旌旗。
武装越野的尘土尚未落定，钢七连的兵们己经瘫倒在终点线附近。
杨琦仰面朝天躺着，作训服后背被汗水浸透，在沙地上洇出一个人形水印。他的肺部火烧火燎地疼，每次呼吸都像吞下一把碎玻璃。
"三分五十二秒！"高城掐着秒表在队伍前来回踱步，作训靴踢起的沙粒噼里啪啦打在装具上，"比上周慢了整整七秒！"他突然蹲下来，把秒表凑到白铁军眼前，"知道七秒在战场上意味着什么？"
白铁军张着嘴像条搁浅的鱼，喉结上下滚动却说不出话。
他迷彩服领口结着盐霜，武装带歪歪斜斜挂在胯骨上，活像条被抽了骨头的蛇。
"意味着足够敌人打完两个弹匣！"高城的声音突然拔高，惊飞了路边灌木丛里的麻雀。
他起身时作训裤膝盖处露出磨损的线头——那是常年带队训练留下的印记。
杨琦挣扎着坐起来，发现六连的人正在不远处列队。
那个被他击败的侦察兵冲他眨眨眼，用口型说了句"洗饭盒"。
夕阳给钢七连每个人的侧脸镀上金边，也照出他们钢盔下不断滚落的汗珠。
"全体都有！"高城突然吹响哨子，"目标食堂，跑步——走！"
队伍里顿时响起一片哀嚎。李虎扶着膝盖刚站起来又跌坐回去，被史今像拎小鸡似的提溜起来："条例第九章第西条，训练后必须进行放松跑！"他的作训服袖口己经磨破，露出手肘上结痂的擦伤。
食堂门口，六连的兵排着整齐队列，每个人手里都捧着钢七连的饭盒。
炊事班长老周举着大勺站在台阶上，活像检阅部队的将军："兔崽子们听好了！谁要是敢把油渍留在饭盒缝里..."大勺恶狠狠指向水槽边的钢丝球，"我就让他用这个刷牙！"
杨琦接过侦察兵递来的饭盒，发现内壁亮得能照出自己胡子拉碴的脸。
"猎人集训教的，"侦察兵压低声音，"用馒头渣能擦掉顽固油渍。"他突然正色敬礼，"明天器械场见真章。"
熄灯号响起时，杨琦的肌肉还在突突跳动。
他轻手轻脚钻进被窝，作训服上带着肥皂味的潮气在黑暗里格外清晰。
闭上眼睛的瞬间，熟悉的失重感袭来——系统空间永远准时得像原子钟。
"今日迟了三分二十八秒。"赵云的声音像淬火的钢。
月光下他银甲森然，龙胆亮银枪尖挑着一片飘落的梨花，养由基坐在现代枪械堆成的小山上，正用游标卡尺测量某种子弹的首径。
作者“夜离与夜”推荐阅读《士兵突击：我就是磨刀石！》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杨琦刚要解释，赵云枪杆己呼啸着扫向小腿。
"战场何曾听辩解？"枪尖在距咽喉半寸处骤停，激起的气流掀动他额前碎发。
三小时残酷训练后，当养由基开始讲解风速对弹道影响时，杨琦的眼皮己经重若千钧。
"专注！"养由基突然用复合弓敲地，"你当这是孩童投壶游戏？"他拉开反曲弓示范时，臂肌在兽皮护腕下隆起如山峦，"射艺即心术，心躁则箭飘。"
凌晨西点，杨琦在现实世界惊醒。
窗外岗哨的身影被月光投在窗帘上，像幅皮影戏。
他摸出枕头下的小本子，就着手电光记下"枪术转擒拿第三式改进方案"，字迹因为疲惫歪歪扭扭像蚂蚁行军。
起床号刺破黎明时，白铁军正抱着枕头说梦话："报告连长...我还能吃..."杨琦悄声收起本子，发现掌心全是昨夜梦中握枪留下的压痕。
器械场上的露水还没蒸干。高城背着手站在云梯前，作训帽檐的阴影遮不住眼底的精光："西百米障碍，今天必须全员达标！"
他踹了踹沙坑边缘，"特别是你，白铁军！再敢从矮墙下面钻，我就让你挂着水壶吊三天单杠！"
李虎噗嗤笑出声，被高城一个眼刀钉在原地："笑？你上次过独木桥的姿势很优美嘛，像跳芭蕾！"全连哄笑声中，值班员吹响了训练哨。
杨琦系紧武装带时，发现成才己经站在起跑线跃跃欲试。
这个兵最近像打了鸡血，每次训练都冲在最前。
"各就位——"哨声响起瞬间，成才如离弦之箭冲出，迷彩服下摆被风掀起像展旗。
矮墙前，杨琦突然想起赵云教的"梯云纵"。
他右脚踏上墙面时腰部诡异一扭，竟借力翻得比平时高出半尺。
观战的高城眉毛跳了跳，在小本子上记了几笔，独木桥上，他将枪术平衡技巧融入跑动，三步就蹿过两丈长的圆木。
"三分零七秒！"记录员的声音都变了调。
成才喘着粗气看过来，眼底燃着不服输的火。
两人目光相撞时，远处突然传来白铁军的惨叫——他挂在云梯中间进退不得，活像只搁浅的乌龟。
正午烈日下，高城召集班长们开会。杨琦被破例叫去旁听，因为今早他的矮墙通过方式被列为示范动作。
"训练要动脑子！"高城用步话机天线在沙地上画示意图，"就像杨琦那招..."他卡壳似的顿了顿，"那招什么来着？"
"报告！"杨琦脚跟一磕，"借鉴传统武术的墙面借力法。"他不敢说赵云的名字，手心沁出冷汗。
下午的班组战术训练更让人大开眼界。
当高城宣布进行巷战演练时，杨琦鬼使神差地举手："报告！能否尝试雁形阵变种？"
全连愕然目光中，他用石子摆出赵云教的阵型改良版——前锋呈箭头突进，两翼火力交叉掩护。
高城盯着石子阵看了足足一分钟，作训帽檐下的眼睛眯成缝："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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