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锈剑鸣》
霜降这日,胧月在武库发现柄怪剑。看似生满红锈,拭之却现鳞纹,剑格处嵌着半块龟甲,刻有"影从龙"三字。
"万历年的老物件。"兵器库总管谄笑着,"说是戚继光将军缴获的倭刀改铸..."
剑突然震颤,胧月虎口一麻,脑海中闪过画面:浪人跪拜血月,刀身浮现鬼面。再定神,龟甲纹路己变成乌孙文字——"月魄囚于此"。
当夜,胧月梦见自己站在悬崖边挥剑,每一式都带起银色旋风。惊醒时,枕边落满铁屑,而那锈迹竟褪去三成。
"有意思。"她蘸着茶水在案上画出梦中剑招,"静和,你见过会教人武功的剑么?"
第二章《血鉴录》
为查剑的来历,胧月夜闯翰林院。守院的老学士见她持剑,竟扑通跪下:"六十年前,倭寇以此剑连斩九名锦衣卫,是靖海侯用乌孙'月光砂'才将其封住。"
他颤巍巍从《永乐大典》夹层抽出血书:"当年倭寇称此剑为'八岐牙',说是在东海打捞的陨铁所铸..."
胧月翻到末页,瞳孔骤缩——图上所谓"陨铁",分明是星舟残片!而倭寇描述的"剑中魔神",与静和说过的"蚀"一模一样。
突然,剑身发出高频蜂鸣,窗外传来瓦片碎裂声。老学士猛地推开她,自己却被穿窗而入的黑镖击中咽喉。弥留之际,他蘸血在地砖上画了个徽记——靖海侯府的家纹。
第三章《侯府试剑》
靖海侯府的演武场铺满白砂,月光下如雪原般刺目。当代靖海侯持祖传苗刀而立,刀柄镶着与胧月剑格同源的龟甲。
"就知道瞒不过公主。"他挽了个刀花,"嘉靖年间,先祖在舟山群岛发现天外陨铁,铸剑七柄。其中六柄都让持剑者癫狂而死..."
胧月剑上的锈迹突然爆裂,露出内里幽蓝的金属光泽。侯爷的苗刀竟与之共鸣,龟甲拼合成完整卦象——乾下坎上,讼卦。
"第七柄剑呢?"
侯爷突然挥刀劈来:"就是阁下手中这柄'吞魄'!"
双刃相击,炸出耀目火花。更惊人的是,两人影子脱离本体,在沙地上自行厮杀起来。胧月趁机挑飞侯爷发冠,露出他后颈的蓝色蜘蛛痣——影月教高阶祭司标记!
"难怪倭寇会有星舟残片。"她冷笑,"原来靖海侯一脉早就是..."
第西章《龙吟彻》
决战在侯府祠堂展开。当胧月剑完全褪锈时,整座建筑开始崩塌,露出地下祭坛——七根青铜柱困着团人形黑雾,形态与紫禁城地宫的"蚀"完全相同。
"先祖用六名剑客的精血喂养它。"侯爷咳着血,"唯有'吞魄剑'能斩断禁锢..."
黑雾扑来的刹那,胧月福至心灵,使出了梦中剑招。剑锋划过之处,蓝光如月华泻地,竟将黑雾冻结成冰晶。龟甲上浮现出静和说过的那行乌孙文:"月魄囚于此"。
"原来如此。"她将剑插进祭坛中央,"你们囚禁的根本不是'蚀',是被它污染的月魄之力!"
剑身迸发银光,冰晶化为无数光点升空。侯爷在光芒中灰飞烟灭,最后一刻还在嘶吼:"不可能...这明明是..."
"是月澜大祭司的佩剑。"胧月轻抚剑脊上新浮现的月牙纹,"六十年前她东渡除魔时遗失的。"
尾声《匣中鳞》
三日后,静和在剑格夹层发现片银色鳞甲,触碰时浮现出月澜的影像:"若吾女见此,当知'蚀'己分化七份。此剑封存其一,余者..."
胧月把剑挂回武库时,特意在架子上刻了行小字:"借走玩玩——景阳宫胧月"。转身却见灵犀抱着星盘站在门口,脸色煞白:"我刚推算出,剩下六份'蚀'的封印位置是..."
话音未落,剑格里的龟甲突然自行翻转,露出背面蚀刻的六处地名:
- 高丽王宫地窖
- 琉球首里城龙柱
- 泉州清真寺尖顶
- ......
"看来得出趟远门了。"胧月解下刚挂上的剑,冲灵犀眨眨眼,"别告诉温宜姐姐?"
小公主却己摊开张海图,上面朱笔圈出的航线与龟甲记载分毫不差:"船己备好,明日卯时开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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