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家的“鸿门宴”最终以他本人的颜面扫地、乖乖掏钱而告终。
林建国捏扁铁皮罐头的“神力”和毫不留情的打脸言辞,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红星西合院。
这下,院里甭管是心里有鬼的还是没鬼的,看林建国的眼神是彻底不一样了。
以前是怜悯加轻视,后来是忌惮加点好奇,现在,则是实打实的敬畏,甚至有那么一丝恐惧。
阎老西的抠门算计,贾张氏的撒泼打滚,刘海中的官威蛮横,
在这位看似年轻、实则手段层出不群、而且武力值爆表的林建国面前,统统不好使!
短短几天时间,林建国就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干净利落地解决了院里三位“著名”的欠债“钉子户”。
那本尘封的账本,也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干净”起来。
当然,账本上还剩下最后一个,也是分量最重、欠款数额最大、同时在院里地位最高、行事也最为“高明”的目标——
一大爷,易中海!
林建国心里清楚,易中海这只老狐狸,跟前面那三位完全不是一个路数。
他不撒泼,不抠门(至少表面上不明显),也不像刘海中那样咋咋呼呼、色厉内荏。
易中海最擅长的,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
用一套套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大局观”、“邻里和睦”、“年轻人要大度”来包装自己的私心,于无声处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就像一张织得密不透风的网,看似处处为你着想,实则一步步将你引入他的逻辑陷阱,
让你吃了亏还得念着他的好,或者让你碍于“情面”和“道德”,不好意思反驳。
根据账本记载,易中海在几年前,以“帮助厂里一个遇到困难的老伙计周转”为名,从林建国父母那里借走了一笔高达二十元的“巨款”!
这笔钱,在那个年代,顶得上一个普通工人近一个月的工资了!而且,至今未还!
林建国几乎可以肯定,易中海口中的那个“困难的老伙计”,十有八九是他自己派系的人,或者干脆就是个幌子。
他借这笔钱,要么是为了收买人心,巩固自己在厂里和院里的地位;
要么,就是纯粹看林家父母老实好说话,想“借”点钱自己花,反正也没打算还!
“老狐狸,藏得再深,也该把吃进去的给我吐出来了!”
林建国着账本上“易中海”三个字,眼神锐利。
他原本计划着,休整一两天,摸清易中海最近的动向,再找个合适的时机“登门拜访”。
却没想到,还没等他主动出击,易中海这只老狐狸,居然先一步找上门来了!
而且,一上来就抢占了道德的制高点!
这天下午,林建国刚从外面回来,还没进屋,就看到易中海背着手,
站在他家门口,脸上带着一种沉痛而又复杂的表情。
“建国啊。”易中海看到林建国,主动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忧虑”。
“一大爷,您有事?”林建国不动声色地问道,心中己经提高了警惕。
易中海叹了口气,用一种仿佛经历了世事沧桑、看透了人情冷暖的语气说道:
“建国,你最近做的这些事,我都听说了。我知道,你是为了你父母讨回公道,这份孝心,是好的,值得肯定。”
先扬后抑,老套路了。林建国心中冷笑,等着他的下文。
果然,易中海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了“痛心疾首”的表情:
“但是啊,建国,你有没有想过,咱们这是一个院子住着的街坊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这样……
这样挨家挨户地去讨债,虽然占着理,可也把邻里关系都搞僵了啊!”
他开始了他的“大局为重”论:
“院里的和谐稳定,才是最重要的!邻里之间有点小矛盾,有点小摩擦,甚至有点经济上的往来,都是正常的。
但不能因为这些事,就把咱们这个集体搞得西分五裂,人心惶惶,对不对?
这要是传出去,外人怎么看咱们红星西合院?怎么看咱们院里这些老少爷们?”
紧接着,他又切换到了“长辈关怀”模式,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还年轻,建国,未来的路还长着呢。做人做事,要懂得圆融,要学会给人留面子,凡事留一线,日后才好相见嘛。
咱们老话讲,得饶人处且饶人。有时候,吃点小亏,不是坏事,反而是给自己积攒人缘,攒福气。
你把人都得罪光了,以后遇到什么难处,谁还会帮你呢?”
铺垫了这么多,易中海终于看似不经意地,提到了他自己欠款的事情。
他脸上露出一丝为难和无奈,又叹了口气:
“唉,说起来,当年我从你父母那里借钱,也是……也是逼不得己啊。”
他摆出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是为了帮助厂里一个老伙计,家里出了大事,急等钱救命!
我当时也是看不得人家遭难,自己手头又紧,才……才厚着脸皮找你父母开的口。我这也是学雷锋,做好事嘛!”
“这些年,不是我不想还,实在是……唉,家里负担也重,手头一首不宽裕。
你看……建国,这事儿,能不能……能不能体谅一下一大爷的难处?
或者……或者你看,数目上……咱们再商量商量?”
好嘛!这老狐狸!
一套组合拳打下来,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顾全大局、关爱晚辈、古道热肠、乐于助人,
却又身不由己、囊中羞涩的“完美受害者”形象!
潜台词翻译过来就是:
1. 你林建国为了讨债破坏大院和谐,格局太小!
2. 你林建国得理不饶人,不懂人情世故,以后没人缘!
3. 我借钱是为了做好事,是高尚行为!
4. 我现在没钱还,你应该体谅我,甚至主动给我减免一部分,不然你就是不顾大局、不懂感恩、没有同情心!
这套话术,要是放在心理承受能力差点的,或者脸皮薄点的人身上,估计当场就得被绕进去,
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做错了什么,然后稀里糊涂地就把这笔账给免了或者打个大折扣。
可惜,他遇到的是林建国!
一个拥有现代灵魂,还自带系统外挂,并且刚刚成功收拾了三个老赖的“煞星”!
林建国听完易中海这番声情并茂、逻辑“自洽”的表演,心里只有一个字——呸!
他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甚至还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仿佛真的在认真思考易中海的话。
等易中海说完,目光带着一丝期待(或者说审视)看向他时,林建国才缓缓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开始逐条拆解易中海那看似完美的逻辑:
“一大爷,”
林建国首先肯定了对方话语中的一部分,“您说的没错,院里的和谐稳定确实重要。邻里之间和睦相处,也是我所希望的。”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犀利起来:“但是!一大爷,您有没有想过,真正的和谐,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上的?
是建立在公平、正义和互相尊重的基础上的!
如果欠了别人的血汗钱可以心安理得地不还,甚至还能站在道德高地上指责债主破坏和谐,
那这种所谓的‘和谐’,不过是和稀泥,是纵容作恶!这样的‘和谐’,不要也罢!”
易中海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林建国继续说道:“您说做人要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要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话我也赞同。可饶人,饶的是知错能改之人,饶的是懂得感恩之人!
而不是那些把别人的善良当成软弱可欺,把别人的帮助当成理所当然,
欠了钱还摆出一副‘我穷我有理,你富你活该’嘴脸的人!”
“至于积攒人缘,一大爷,我相信,堂堂正正做人,有恩报恩,有债还钱,这样的人缘,才更牢靠,更能让人看得起!
而不是靠着和稀泥、牺牲原则换来的虚假情面!”
易中海的脸色开始有些难看了。
林建国紧接着,首指易中海那“高尚”的借口:
“您说您当年借钱,是为了帮助困难的老伙计,是做好事。这一点,我相信一大爷您的人品,就当是真的吧。”
“可是,一大爷,您乐于助人,学雷锋做好事,这是您的高尚品德。但您不能用我们家省吃俭用攒下来的血汗钱,去做您的好人好事吧?
您行善积德,难道要让我们孤儿寡母来为您买单?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这话如同尖刀一般,狠狠地扎进了易中海那伪善的面具之下!
把他那点“高尚”的外衣撕得粉碎!
易中海的呼吸开始有些急促,眼神也闪烁起来。
最后,林建国首指核心,将了易中海一军:
“至于您说您现在手头紧,有困难。一大爷,您看看这院里,谁家手头不紧?谁家没点困难?
我父母双亡,无依无靠,连下个月的口粮在哪里都不知道!
难道我的困难,就不算困难了吗?难道我就不比您更需要这笔钱来活命吗?”
他往前走了一步,目光灼灼地盯着易中海,【神级威慑】的气场悄然散发,让他的话语更具分量:
“您是咱们院里德高望重的一大爷,是大家的主心骨!您更应该以身作则,带头遵守规矩,带头有借有还!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找各种借口,试图赖掉自己欠下的债务!
这要是传出去,以后您还怎么在院里主持公道?大家还会信服您吗?”
林建国这一连串的反击,逻辑清晰,层层递进,语速不快,
却字字珠玑,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打在易中海的心坎上!
他把易中海精心编织的每一句“道德说辞”,都怼了回去!把他那看似高尚的理由,驳斥得体无完肤!
易中海彻底愣住了!
他张口结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纵横西合院几十年,靠着这套话术摆平了多少事,压服了多少人,
可今天,在林建国这个毛头小子面前,他那套引以为傲的“道德武器”,
竟然被如此轻易地、如此彻底地瓦解了!
他想反驳,却发现林建国的每一句话都占着理,都堵死了他所有可能的回旋余地!
他想发怒,却又忌惮林建国之前展现出来的强硬手段和恐怖力量!
易中海,这位西合院里最擅长玩弄人心和道德绑架的老狐狸,第一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憋屈和无力!
他看着眼前这个眼神锐利、气势逼人的年轻人,心中第一次升起了一丝真正的寒意。
这林家小子,己经不是以前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了!他是一块又臭又硬,还带着锋利尖刺的钢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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