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贾张氏那套撒泼打滚的把戏在林建国的“泔水桶威慑”下彻底失灵，
一首扮演着“受气小媳妇”和“贤惠儿媳”角色的秦淮茹，知道自己再不站出来力挽狂澜，
今天贾家这脸面和里子，恐怕就真要一起丢尽了。
她深吸一口气，酝酿了一下情绪，
下一秒，那双平日里就水汪汪、楚楚可怜的大眼睛里，迅速蓄满了泪水，
眼圈也跟着红了起来。
她往前走了两步，挡在了贾张氏和林建国之间，声音带着哭腔，开始了她的“表演”。
“建国……建国啊……”
秦淮茹哽咽着开口，那模样，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我知道，我家欠了你家的钱，这事儿我不否认。可是……可是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背抹着根本没流出来的眼泪，声音越发凄苦： “东旭他……他走得早，工伤啊！撇下我们这一家老的老，小的小。
我一个女人家，在厂里就挣那么点死工资，要养活三个孩子，还要伺候婆婆，这日子过得有多难，全院的街坊邻居都看在眼里啊！”
“棒梗、小当、槐花，他们还那么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哪一样不要花钱？
我这当妈的，真是恨不得把一分钱掰成两半花！
有时候，孩子们馋嘴想吃口好的，我……我连块糖都舍不得给他们买啊！”
这番声情并茂的诉说，配上她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确实有几分感染力。
院里一些心软的大妈大婶，己经开始小声议论，觉得秦淮茹也挺不容易的。
紧接着，秦淮茹话锋一转，开始对林建国进行“道德绑架”：
“建国，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也理解你现在一个人不容易。可是……
可是你爹妈在天有灵，他们那么善良的人，肯定也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样，把我们孤儿寡母往死里逼吧？”
“咱们都是一个院里住了这么多年的老邻居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真的不能体谅一下我们家的难处吗？
非要闹到这个地步，让大家都下不来台吗？”
最后，她小心翼翼地，带着几分试探的语气，提到了最关键的问题：
“建国啊，你看……我知道我们家欠你家的钱，我们认。可是……
这账本上记的数目，是不是……是不是有点太多了？时间也太久了，有些可能……可能都记不清了。
你看能不能……能不能少算一点？我们家现在，是真的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啊！
你要是逼死我们，也拿不到钱不是？”
好家伙！这一套组合拳下来，先是卖惨博同情，再是道德绑架施加压力，
最后是试图赖掉一部分债务，真不愧是“白莲花”界的资深玩家！
如果林建国还是以前那个心思单纯、容易心软的少年，
说不定还真就被她这番表演给糊弄过去了，或者碍于情面，就答应少要点，或者无限期拖延了。
但现在的林建国，经历了世事炎凉，又有了系统的加持，
内心早己坚如磐石，对秦淮茹这种段位的“绿茶表演”，基本上是免疫的！
他看着秦淮茹那张泪眼婆娑的脸，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他心中冷哼：跟我玩这套？你还嫩了点！
【神级震慑】在这一刻火力全开！
林建国身上的气场陡然一变，眼神变得更加锐利，仿佛能洞穿人心。
他不为所动地看着秦淮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秦姐，您先别哭，也别激动。咱们一码归一码，好好把这账算清楚。”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秦淮茹，又瞥了一眼旁边大气不敢出的棒梗，
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 “您说您家困难，这点我知道，全院的人也都知道。可这院里，谁家又不困难呢？
我家现在就我一个人，父母双亡，无依无靠，连下一顿饭在哪里都还不知道！
难道，我不比您家更难吗？”
“您说您没钱，孩子们想吃口好的都舍不得。
那敢问秦姐，棒梗隔三差五嘴里叼着的肉包子、炸糕、糖葫芦是哪儿来的？
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哦，我知道了，那是傻柱给的，对吧？”
林建国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傻柱心甘情愿当您家的长期饭票，那是他的事。
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就能随便贴补您家，接济您三个孩子。
那我父母辛辛苦苦攒下来的血汗钱，就活该打了水漂，就活该被你们家赖着不还吗？这是什么道理！”
这番话如同连珠炮一般，句句扎心，把秦淮茹那点虚伪的面纱撕得粉碎！
秦淮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泪也忘了流，张着嘴想反驳，却发现林建国说的句句属实，让她根本无从辩驳！
棒梗更是羞愧地低下了头，不敢再看林建国。
围观的邻居们也是一片哗然。他们之前可能还真被秦淮茹的眼泪迷惑了，觉得她不容易。
但听林建国这么一说，再联想到平日里傻柱对贾家的“无私奉献”，以及棒梗时不时就能吃上点好东西的情景，不少人心里也开始犯嘀咕了。
这贾家，好像也不是秦淮茹说的那么“揭不开锅”啊！
林建国没给秦淮茹喘息的机会，继续逻辑清晰地说道： “至于您说这账本上的数目有问题，想少算点。
秦姐，这账本是我父母亲手所记，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因为什么事情，借了多少钱，借了什么东西，都写得明明白白。
您要是觉得哪一笔不对，或者哪一笔您家己经还过了，您可以指出来，咱们当面对质，拿出证据来！
要是真是我家记错了，我二话不说，给您赔礼道歉！”
“但是！”林建国语气一转，斩钉截铁地说道，
“如果你们拿不出证据，还想胡搅蛮缠，想赖掉一分一厘，那我告诉你们，门儿都没有！窗户缝儿都没有！”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有些悠远，声音也带上了一丝真挚的情感： “您说我父母在天有灵，不希望我这么逼你们。秦姐，您错了！
我父母在天有灵，是希望我能堂堂正正做人，活出个人样来！
是希望我能拿回属于我们自己家的东西，而不是被人当傻子一样欺负了，还只能忍气吞声，打落牙齿和血吞！”
“他们更不希望看到，自己生前出于一片好心，对邻里的帮助和情分，到头来却被人当成了驴肝肺，当成了理所当然，甚至还想反咬一口！”
这番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不仅把秦淮茹噎得哑口无言，
也让周围那些原本还有些同情贾家的邻居们，开始重新审视这件事。
一首缩在旁边的贾张氏，眼看儿媳妇的“怀柔攻势”也宣告失败，
那股子泼妇劲儿又有点压不住了，刚想张嘴说点什么难听的“助攻”一下。
林建国连头都没回，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她一眼，然后轻轻地用脚尖碰了碰地上那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泔水桶。
“咕咚！”
贾张氏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喉咙里发出一声奇怪的声响，
脸色憋得通红，却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林建国今天就是个茅坑里的石头——
又臭又硬，而且还带着“生化武器”，惹不起，惹不起啊！
看到这一幕，围观的邻居们都忍不住想笑，但又怕得罪贾张氏，只能强行憋着，表情都有些扭曲。
秦淮茹彻底没辙了。
她知道，今天林建国是铁了心要钱，眼泪攻势无效，道德绑架被反杀，想赖账更是门儿都没有。
那桶泔水就跟催命符似的摆在那里，让她连最后一点耍赖的念头都不敢有。
她咬了咬牙，脸上露出一丝颓然和无奈，声音也低了下去：
“建国……你说得对，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钱，我们家认了……”
听到这话，林建国心中微微松了口气，看来这第一步算是成功了。
秦淮茹话锋一转，脸上又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可是……你也知道，我们家现在的情况，是一下子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钱和票证来。
总共七十多块钱的东西，我们……我们就算是砸锅卖铁，也凑不齐啊！”
她抬起头，用带着一丝恳求的目光看着林建国：“你看这样行不行，建国。我们先……先想办法凑一部分还给你，剩下的……
剩下的我们分期还，保证每个月，不，每周都从我的工资里拿出一点来还你，你看可以吗？”
林建国闻言，沉吟了片刻。
他知道，以贾家目前的情况，一次性拿出七十多块钱的现金和等值票证，确实不太现实。
除非把棒梗卖了，否则秦淮茹那点工资，就算不吃不喝也得攒好几个月。
逼死他们，对自己也没好处。能把钱和东西要回来才是最终目的。
“分期倒是可以考虑。”林建国缓缓开口，目光依旧锐利，
“但是，亲兄弟还明算账。既然是分期，那咱们就得把话说清楚，立下字据，免得到时候又有什么扯皮不清的地方。”
他看着秦淮茹，语气不容置疑地说道：“总共欠款多少，今天能先还多少，剩下的还欠多少，必须白纸黑字写清楚。
然后，每个月（或每周）还款多少钱，具体哪一天还，也得写明白。如果到期不还，或者再想耍什么花招，那后果……你们自己掂量！”
秦淮茹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没想到林建国考虑得如此周全，连字据都想到了。
这要是立了字据，可就真没有赖账的余地了。
但眼下的情况，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那桶散发着恶臭的泔水，还在那里虎视眈眈呢！
她艰难地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好……建国，就按你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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