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也只是一瞬，白千云回想起刚刚的记忆碎片。
“什么情况，古代也有霸凌什么的吗。”
“徒儿你没事吧？”欧阳春关心地问，此刻，两人己经回到了隔壁房间。
“没什么师父，可能见到展伯伯太高兴了吧。”
“真的？”
白千云点点头。“嗯嗯，毕竟咱们这平时也不会来什么人，况且展伯伯风姿卓越，徒弟很喜欢他。”
欧阳春呼吸一滞，不着调的便宜师父难得严肃了起来。
“徒儿呐…要不你还是跟着你展伯伯下山见见世面去吧…”
白千云下意识一问： “师父你又要我走？”
欧阳春磕磕巴巴：“不是…那个，倒也是为师的不是，老让你在这山上，女人都没见几个，这不是怕你…”
“嗯？”
“咳咳！总之是为了你好。”
白千云小嘴一撅…这老不正经的今天脑袋被驴踢了？反常得紧。
欧阳春挺挺肚子，转身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你展伯伯他…是个完美侠客，可对你来说年纪相对大了些哈！”
“我草？”
“握草？那是什么草。”
“不是师父你什么意思！”
“不用说了，为师替你安排好一切！”
“您别不听啊……”
走进厨房，展昭正用清水揉搓衣袍上的油点子。
“展大人还是这般爱干净。”
见欧阳春回来，展昭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道：“千云他…还好吗？”
欧阳春道：“不妨事，没那么娇贵。”
展昭：“那便好。”
欧阳春沉默一瞬，随后继续道：“我同意臭小子和你回去，看他那样子应该对往事也没那么在意了。”
展昭眉头舒展，“如此也算放下了我一桩心事，欧阳兄放心，回去我们定当将千云培养成材！”
“切～你可拉倒吧，教他弃武从文？那孩子打小天赋异禀，你们却让他读书写字，若还是老路，不如老和尚我自己带他下山历练去。”
“啊这…”展昭的眉头又皱了回去。
隔墙，白千云将瓷碗扣在墙上附耳偷听。
“白夫人临终前嘱咐在下保他平安，莫要踏入江湖恩怨…”
“又没明确表示不要教他武功，你这人怎么那么死脑筋…”
“那是和公孙先生商量的结果…”
“结果呢？”
展昭哑口...
欧阳春：“唉！我是真喜欢这孩子，可老跟着我这个老和尚终究不是办法。”
胖子一张大脸突然凑近，展昭后退半步。
欧阳春压低声音道：“我这徒儿涉世未深长得又好看，要不是怕他有龙阳之癖，你以为我愿意让你带他走？”
“龙阳之癖！！”展昭的形象差点崩塌。
“你小点声！！”欧阳春一把拉过他。
“臭小子长得跟个小姑娘似的，我一个出家人教不了他这些，你既然要负责任，那你来教导！”
展昭回想起那炙热的眼神冷不丁打了冷颤…
“不行！”展昭猛得拍桌。“这让我如何对得起白兄。”
“都说让你小点声了！”
………
隔壁，白千云石化。
“我去，这老登从哪看看出来我有龙阳之癖的！”
少女来回踱步，最后一个翻身来到床边的木箱子。为数不多的衣物被翻得到处都是……
“太难了，搞基是不可能搞基的，但总不能首接说我现在是个女的吧…”
师父的一件破袈裟被提在半空。
锋利的剪刀左右游走，粗糙的针线活计勉强将布条子连接起来。
“师父不会怀疑不代表这只御猫不会起疑心…保险起见还是裹起来吧！”
房间门插销小心翼翼压下，白千云解开衣襟露出雪白肌肤。
少女喉头滚动，喃喃自语。
“这玩意儿长自己身上真是不管多少次都这么不习惯…”
尝试了几次后，胸前那弧度总算不那么明显，她咬着布条一端打了个死结。
也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脚步声。
"徒儿？睡了吗？"欧阳春的大嗓门震得门板发颤。
"睡了！"她手忙脚乱套上外衫。
"胡闹！睡了还能应声？"
"更胡闹！哪有人半夜敲门问人睡没睡！"白千云一脚踢开散落的布条，铜镜里映出个面色绯红的少年郎。
门栓咔哒作响，她一个箭步抵住门板："师父且慢！我、我正换衣裳！"
"换什么衣裳？"欧阳春的声音突然贴近门缝，"你小子该不会在..."
“啊？啊对对对，我在做男孩子都爱做的事情。”
门外沉默两息。
“……”
“……”
“为师是问你该不会是在收拾行李。”
无人应声。
"咳。"欧阳春的语调变得正经，"明随展大人下山。"
"什么？"她猛地拉开门，差点撞上师父油光发亮的鼻头。三步开外，蓝衣侠客正望着屋檐下的蛛网，假装没听见方才的首白宣言。
欧阳春搓着肚皮道："总跟着为师吃斋念佛也不是个事儿..."
"可我是俗家弟子啊！刚刚不是还吃了烧鸡！"
"重点是这个吗！"老胖子一把拽过她，压低声音："你涉世未深，有你展伯伯护你周全为师也能放心得下不是！"
“我不！”白千云想都不想就拒绝，理由很简单，怕掉马，怕死。
展昭上前一步正要说什么，欧阳春开口了。
“臭小子从前挤破脑袋想着下山，如今放你去了还不愿意？”
展昭道：“千云，大丈夫志在西方，你不能永远待在方寸之地。”
白千云撇撇嘴，：“古人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呢，在师父膝下尽孝有什么错……这玩意我一个穿过来的都知道。”
最后那句是嘟喃着说的，二人没听清，却把欧阳春感动坏了。
“好徒儿…为师没白疼你。”老和尚老泪纵横，不一会儿从房间取出个长盒子来。
白千云指尖拂过盒子上的布纹，好奇问道：“这是？”
欧阳春将长盒打开，一柄通体银白的袖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展昭大惊。
“西夏斩马剑！”
白千云双眼瞪得滚圆。剑她知道，可这种没剑柄的袖剑她还是头一次见。该怎么形容……
就好像王者农药里兰陵王用的武器一样。
除了斩马剑外，盒子里还有两卷武功秘籍，分别是剑谱和一卷点穴功法。
欧阳春将胖手搭在白千云的肩上。
“乖徒儿，这把神兵削铁如泥，如今它是你的了！”
“师父…这些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不贵不贵，十文八文～”
老和尚贫嘴过后又忽而心头一酸。
“臭小子你长大了，为师不求你声名远扬，下山后能娶个媳妇给师傅看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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