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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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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坚硬的金属枪口紧贴着后脑的头骨,穿透破棉帽的隔阂,带着一种无机质的死亡气息。寒气顺着脊髓一路向下,冻结了陈征刚刚因剧烈奔跑而沸腾的血液。

“别动!枪扔地上!” 那声音贴着他的耳廓响起,沙哑、冰冷,每一个字都淬着北满冬夜的寒意。

是追兵?不!如果是鬼子的兵或伪满警察,绝不会这样靠近才出手,更不会只有一个人!

心跳如擂鼓,在沉寂如坟墓的船厂废墟里显得格外清晰。陈征牙关紧咬,湿透的衣服贴着皮肤,寒气不断渗透。他没有立刻动作,大脑在枪口的威压下反而以可怕的速度运转起来。是“同志”?还是另一拨想要“海燕”性命的人?

就在他艰难思考下一步的瞬间——

剧痛!

一股难以形容的、仿佛将颅骨从中劈开的尖锐刺痛毫无征兆地在头颅深处炸开!远比之前那些模糊记忆碎片带来的灼热感更凶猛、更彻底!这不是记忆,这是一种具象化的生理痛苦,像是有一根烧红的烙铁棒,正沿着他神经的走向强行烙刻着某种“信息”!

“唔——!”一声闷哼被陈征强行压抑在喉咙里,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额头的冷汗瞬间如浆涌出。

能力触发:神经痛感通晓!

伴随着这股撕裂般的剧痛,一段极其短暂的、并非属于他自己视角的画面和信息碎片,被强行“刻印”进他的意识:

* 画面: 一只戴着黑皮手套的手,极其稳定地握住一把南部十西式手枪(王八盒子)的握把,食指沉稳地搭在扳机上。手枪的准星缺口后,赫然正是自己后脑勺的轮廓!

* 信息: 握枪者正凝聚全身力量于食指,准备在0.5秒后压下扳机!这不是试探,是毫不留情的绝杀!目标——自己!

* 来源: 这股杀意,正来自身后!

这“感知”只有一瞬,却无比清晰。剧痛如同它产生的潮汐,迅速退去,留下阵阵眩晕和颅内神经被过度拉伸后的抽搐。

没有时间犹豫了!0.5秒就是生死线!

“同志!” 陈征用尽全身力气嘶喊出声,声音被极度的紧张和剧痛的余韵扭曲得不成样子,“德顺烟酒店……新京!” 这是他刚刚在纸条上看到的唯一信息,也是此刻唯一的筹码和身份证明!喊出的同时,他的右手猛地松开紧攥的毛瑟驳壳枪。

沉重的枪身“噗嗤”一声砸进脚下的污水淤泥里,溅起点点冰凉的泥浆。

就在枪落地的刹那,陈征用尽最后的意志力,身体借着喊话的势头猛地向左下方矮身、前窜!

“砰——!”

枪响了!沉闷的枪声在空旷的铁架结构间炸开,带着刺耳的金属回音!那颗致命的子弹几乎是贴着陈征侧翻下去的耳朵上方呼啸而过,狠狠凿进他刚才站立位置前方的一根锈蚀铁柱上,发出“铛!”的一声巨响!

火药的硝烟味混着铁锈味刺入鼻腔。

陈征狼狈地滚倒在冰冷黏稠的污水泥泞里,肩膀重重撞在冰冷的金属件上,剧痛再次传来,但这一次是纯粹的物理伤害。他急促地喘息着,湿透的棉袄沉重地裹在身上,冰冷彻骨。

身后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带着极度错愕和一丝狐疑的闷哼。显然,对方没料到目标能在必杀一击下做出如此精准的闪避。

陈征挣扎着坐起一点,背靠在一根冰冷的钢柱上,剧烈地咳嗽起来,肺部的空气带着腥甜。他抹去糊住眼睛的泥水,强忍着头颅里依旧残留的丝丝针扎般的疼痛和晕眩,抬头看向阴影中的人影。

一个身影缓缓从几根巨大钢梁的阴影后走了出来。借着穿透破败厂棚顶棚缝隙洒下的微弱天光(可能来自远处城市的灯火,或是冰冷的月光),陈征看清了他。

中等身材,穿着件半旧的深灰色棉布工装,外面裹了件同样不起眼的深色短袄,头上也压着一顶和陈征刚刚丢掉那顶差不多的破旧工人帽。帽檐的阴影下,只能看到一张下颌线条紧绷、颧骨略高的脸,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如同鹰隼,锐利、警惕,又带着一丝尚未完全消散的杀意和浓浓的审视。刚才那把差点要了陈征命的王八盒子,正被他稳稳地垂在身侧,枪口微微朝下,但姿态依旧保持着瞬间能抬起的紧绷感。

他一步步靠近,脚步踏在湿泥和金属废件上几乎没有声音。

“说清楚!”男人的声音比刚才压得更低,但那股冰冷的压迫感更强了,“德顺烟酒店?新京?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 他停在三步之外,目光如同手术刀,剐蹭着陈征的每一寸表情。那眼神分明写着:任何一句谎话或犹豫,都会立刻引来致命一击。他显然没有完全信任“暗语”,陈征的闪避和突兀的喊叫反而加深了他的疑虑。他怀疑这是个陷阱。

陈征喉结滚动,感觉嗓子干得要冒烟。肺部刚才的撕裂感还在隐隐作痛。他看着对方那双警惕到极点的眼睛,脑海中那阵刺裂神经的剧痛仿佛再次浮现。他知道,这能力不是万能的,它需要触发(比如强烈的死亡威胁),带来致命感知的同时,也带来严重的痛苦和短暂的虚弱。

他必须尽快取得信任!但他自己的记忆都支离破碎!

“老赵……”陈征喘着粗气,强行压下眩晕感,“赵长林同志……他牺牲了……就在下面的下水道接头点……” 他的声音嘶哑低沉,带着真实的痛苦和一丝绝望,“……是鬼子和内奸追来了,他……咳……” 胸口的闷痛让他剧烈咳了几声,才勉强续道,“……他让我把名单……送去鹤岗……还给了我这个地址……”

陈征颤抖着,艰难地从贴肉的内袋里摸索出那张被血、泥水浸染、皱巴巴泛黄的纸。他不敢完全展开,只小心翼翼地露出了关键位置——他用铅笔用力写下的“德顺烟酒店”、“新京中央大街”以及那句关键的“三支不够过瘾,来一整盒”的暗语字样。同时也露出了部分“孙焕章”等人的名字和日文。在灯光下,老赵的字迹和他仓促写下的字迹形成对比,显得格外刺眼。

工装男人鹰隼般的目光瞬间聚焦在纸片上。他那近乎凝固的姿态终于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松动。他死死盯着陈征手中那张染血的纸,特别是上面两种字迹的交汇处,以及那熟悉的老赵的笔触和日文批注。他认得出其中的真伪!

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钟。船厂废墟里只有冷风穿过钢铁骨架的呜咽声,以及远处松花江冰面下河水流动的、隐隐约约的沉闷声响。

“鹤岗……是联络站代号……己经暴露!”工装男人终于再次开口,声音里的杀意消退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的悲哀和急迫。“老赵……他最后……”

“咳血……他说……来不及记了……就把这张纸条给了我……”陈征的声音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疲惫和悲伤。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指了指那张纸,“他让我务必送到……” 他没有说出自己新获得的能力,那太匪夷所思,也解释不清。

工装男人看着陈征惨白的脸、额角尚未擦干的冷汗、被污泥覆盖却难掩疲惫和惊恐的眼神,还有他身上多处擦伤和肩胛骨附近一道被子弹擦过的灼痕(刚才在下水道逃命时留下的),眼神中的最后一丝怀疑终于消散。这不是苦肉计能演出来的。

他缓缓蹲下身,不再刻意保持距离,伸出手:“把枪先给我。”语气己经变为命令式的沉稳。

陈征没有丝毫犹豫,指了指地上污水中那把他情急之下乱射的驳壳枪。

工装男人快速捡起,动作异常娴熟地退下弹夹检查了一眼,又拉动枪机查看枪膛,然后别在自己后腰的布带里。他瞥了一眼陈征:“你的状态很糟,跟我来。” 他的声音恢复了常态,但那沙哑的底色依然带着长期潜伏者特有的紧绷。他没有介绍自己的名字,地下工作的规矩。

陈征挣扎着想站起,却感到一阵眩晕,刚才能力触发后的身体透支和神经痛楚残余猛地袭来,腿一软,差点又跪倒。一只戴着黑皮手套(刚才握枪的手套)的、结实有力的手臂猛地架住了他的胳膊。

“撑着点!这里不能久留!他们搜完下水道,很快就会扩大范围!”工装男人声音低沉急促,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他架着陈征,不再多言,迅速将他搀扶起来,带着他向船厂更深、更黑暗的废弃设备区蹒跚走去。

依靠着残破的钢铁巨兽的掩护,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进。冷风像刀子一样刮过皮肤。走了几分钟,拐过一堆生满铁锈、扭曲变形的巨大锅炉残骸,眼前出现了一个相对隐蔽的角落——靠着船厂外墙堆砌着一个用巨大铸铁齿轮和锈蚀钢板搭成的、勉强算是“掩体”的空隙。

“暂时安全。歇口气。”工装男人将陈征放下,让他靠在一面冰冷的锈钢板上。他自己则迅速转身,猫着腰在外围警觉地观察了几秒钟。

“我叫铁夫,”男人背对着陈征,低声说,“这里的交通线负责人之一。老赵是我们埋在哈尔滨最深的根之一……”他的声音压抑着巨大的悲恸和愤怒,“……那份名单,比命重要!是老赵用命护下来的!必须送到新京‘家里’手中!”他说的“家里”,显然是指更高层的地下党组织。

铁夫?陈征咀嚼着这个名字,这显然不是真名,更像是地下的代号或化名,带着钢铁般的硬朗和工人般的不起眼。符合他的形象和行事风格。

“铁夫同志……他们为什么会知道老赵的接头点?”陈征喘息稍定,问出了关键,“还有……‘海燕’是谁?为什么他们要杀‘海燕’?” 这是他心头最大的疑惑。他顶着这张脸,承受着这个身份带来的杀身之祸,却连这个身份本身是什么都一片模糊!之前的记忆碎片里只有老赵的嘶喊“海燕必须死”,以及伪满档案里的代号。

铁夫身体微微一僵,他缓缓转过身,帽檐下的眼睛在昏暗中闪着复杂的光,仿佛在审视一个奇怪的东西。他盯着陈征,看了足足有五秒钟,才用一种极其缓慢、带着巨大困惑甚至一丝危险的语气开口:

“你到底……是谁?”他指了指陈征的脸,“这张脸,就是‘海燕’。伪满警署通缉令上的头号目标。关东军特务机关‘竹机关’亲自签署的‘赤色匪首’格杀令。老赵……是你这条线上唯一的单向联络人。”他停顿了一下,声音更沉,“但你现在……却问‘海燕’是谁?”

如同一声惊雷在陈征脑海中炸响!

“海燕”就是……我?!赵长林在绝望中嘶吼着“只有海燕必须死”,指的竟然是处在他面前的这个自己?而他这个被整个关东军和伪满警力追杀的“海燕”,却对自己的身份、任务、甚至过去都一片空白?!

荒谬!惊悚!一种彻骨的寒意混合着更大的谜团瞬间将陈征吞没。他看着铁夫眼中毫不作伪的困惑和警惕,喉咙发紧,一时间竟无法回答。

“我不知道……”陈征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我真的……记不清了……我醒来……就在巷子里……然后……”

他的话被突然的示警声打断!

“嗞——砰!” 一声尖锐的、如同布匹被撕裂开的独特枪响骤然响起!一颗子弹带着惊人的动能,狠狠钉在他们藏身处前方不到一米的铁板边缘,擦出一串长长的火花!

7.7mm 口径!有阪步枪弹!这是鬼子的狙击枪!

“趴下!” 铁夫猛地扑倒陈征,两人同时摔进冰冷的淤泥里。几乎是同时,“嗞砰!嗞砰!”两枪几乎是连射而来!一枪打在他们刚才靠着的钢板位置,发出“铛”的巨响!另一枪则准确命中了铁夫刚刚位置后方的一块齿轮,将锈蚀的齿牙崩飞了好几块!

狙击手!在船厂高处!而且枪法极其老辣!几乎是在压制性射击后立刻追射暴露的目标!

剧痛! 几乎在那示警枪声刚过、子弹擦出火花的瞬间,陈征的神经再次被那道撕裂般的剧痛贯穿!这一次的痛苦来得更猛烈,大脑皮层仿佛被高压电流过载!

神经痛感通晓! 再次触发!

画面: 一柄加装了瞄准镜的、长长的三八式步枪,隐藏在高处一座行车废弃驾驶室残骸的阴影中。一只干枯、稳定得像机械的手稳稳把持着枪托。

信息: 枪手正在极速拉栓退壳、准备再次瞄准!目标——铁夫刚刚趴下的身体!枪口微调正在完成!

来源: 左前方高处,50到60米!

“上面!左面!行车驾驶室!小心铁夫!”陈征几乎是凭着本能嘶吼出来,同时猛地伸手将刚爬起一点的铁夫又往旁边泥泞的阴影里狠拽了一把!

“砰!”第三声狙击枪响接踵而至!子弹狠狠打进了铁夫刚才侧身的位置,钻入污泥深处,发出噗的一声闷响!位置之刁钻、速度之快,如果不是陈征那鬼使神差的一拽,铁夫恐怕非死即伤!

“八嘎!哪来的苍蝇!”高处的黑暗方向隐约传来一声低沉的、充满戾气的日语咒骂,充满了被打断猎杀的恼怒。紧接着就是快速的脚步声在生锈的铁架上移动!他知道狙击点暴露了!

铁夫在泥泞中翻滚起身,眼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陈征那一声精准到诡异的示警,以及让他捡回一命的拉扯,绝对不是瞎蒙!他看向一脸痛苦、蜷缩在泥泞里急促喘息的陈征,眼神中除了震惊,还有无法言喻的复杂——这表现,跟一个完全失忆的人怎么可能沾边?太矛盾了!

“走!不能留了!”铁夫瞬间做出判断,拉起陈征,“跟我来!”

他带着陈征不再试图隐蔽,而是利用着钢铁废墟的复杂地形,以一种近乎疯狂的蛇形路线,向着厂区后方、隐约可见的更高围墙和松花江方向狂奔!

狙击枪的子弹如同跗骨之蛆,不断在他们奔逃的路线前后左右爆开!“嗞砰!嗞砰!”,每一次枪响都像是死神的点名,逼迫他们不断改变方向,消耗着本就不多的体力。高处的追踪者显然是个极其难缠的老手,移动射击的速度快得惊人!

追兵不止一个!身后下水道方向也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和叫喊声,几道手电光柱乱晃着向他们这边切割过来!

腹背受敌!弹痕累累!

陈征感觉自己的肺快要炸开,神经的剧痛虽然消退,但带来的眩晕和迟钝感严重影响着行动。每一次看到子弹在眼前炸裂的火光,都让他头皮发麻。他知道“神经痛感通晓”并非万能,一旦对方有多个狙击手或者他反应跟不上,死亡只是一瞬间的事。

铁夫带着他钻进一片半埋在地下、结构复杂的巨大管道区域。湿冷滑腻的水泥管道冰冷刺骨。

“这边!”铁夫指向一个首径一米多、锈迹斑斑、不知通往何处的粗大管道口,里面黑洞洞的,散发着浓重的土腥和铁锈味。“钻进去!往前爬!大概五十米,有拐弯通外面!”

就在他说话的当口!

“轰!轰隆!” 巨大的爆炸声和猛烈的火光在侧翼的厂房大门处陡然亮起!伴随着惊慌的喊叫和机枪的扫射声!火光映红了半边铁灰色的夜空!

是伪满警察和便衣队!他们开始强攻船厂了!而且带了爆破装备!显然是被枪声吸引,决心不惜代价强攻!

爆炸的气浪和猛烈的枪声将两人的声音淹没。铁夫猛地将陈征推向管道口:“快!进去!没时间了!我来断后!记住!名单送到德顺烟酒店!暗语……”

话音未落,一颗流弹带着尖啸狠狠打在两人旁边的管壁上,擦出刺眼的火花!

陈征被铁夫狠狠推进了管道。冰冷的钢铁内壁硌着身体。他回头,只见铁夫靠在管道口外,那把他之前收缴的毛瑟驳壳枪己经握在手中,枪口指向爆炸和枪声最猛烈的方向。他那张隐在帽檐阴影下的脸看不清表情,但整个身体姿态就像一块被投入熔炉的铁,坚硬、决绝,准备着最后的燃烧。

“走!”铁夫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却又带着金属般刚硬力道的低吼。

就在这时!

剧痛! 熟悉的、撕裂神经的剧痛再次闪电般袭来!比前两次更为迅猛、狂暴!仿佛大脑深处某根弦被硬生生拔断!

画面/感知:

1. 来源左翼高处(那狙击手的方向): 那把加装了瞄准镜的三八枪再次架起,冰冷的镜片后方是一只充满病态残忍兴奋的眼睛。目标——管道口的铁夫!

2. 来源后方(爆炸方向): 一个穿着伪满警察制服(袖章显示“行动科”),领口却歪斜地露出昂贵貂裘内衬的男人(孙焕章?!),正躲在几个便衣后,脸上挂着伪善而怨毒的笑容,手里举着一把崭新的驳壳枪,枪口随着奔跑隐隐指向陈征所在的管道口!杀意汹涌!

3. 最致命的信息!来自铁夫! 一股强烈的、带着诀别味道的意志力如同实质般刺入陈征的感知——铁夫要引爆什么!就在他脚下!为了阻止追兵靠近管道入口!他根本没想活!

神经痛感通晓!三股死亡信息瞬间冲垮陈征的意识!

“不——!铁夫!别!” 陈征惊恐地嘶吼出来,想要扑回去!

太晚了!

铁夫仿佛听到了陈征那充满惊骇和绝望的嘶吼,在枪林弹雨中,他朝着陈征的方向,极其轻微地、几乎无法察觉地点了点头。那点头的动作,快得如同幻觉,却沉重得如同万斤。

紧接着,陈征“看”到——铁夫弯腰,手指猛地探向脚下的淤泥深处……

几乎是同时!

“砰!”高处的狙击枪再次响了!目标是铁夫的腿!

“轰隆——!!!” 一声比刚才任何爆炸都恐怖百倍的巨大轰鸣猛地从管道口外爆发!灼热的气浪混合着钢铁的碎片、污泥以及被炸碎的砖石,如同火山般凶猛喷发进管道!

猛烈的冲击波将趴在管道口的陈征像一片树叶般狠狠掀飞!狠狠撞向管道深处冰冷的拐角处!剧痛瞬间淹没了全身!

“噗——!” 管道口外传来半声闷哼,随即彻底被爆炸的狂澜淹没。铁夫的身影,连同那片区域所有的追兵,都被那片瞬间撕碎一切的烈焰和碎片吞没了!

新能力代价!陈征眼前一黑,剧痛过载后的强烈眩晕和耳鸣如同潮水般淹没而来。在陷入彻底的黑暗前,他最后的感知似乎捕捉到一丝极其微弱、如同风中烛火的“意识碎片”涌来……带着浓烈的不甘、燃烧的希望,以及……一个模糊的信息:“……新京……烟酒店……柜后……德文《共产党……宣言》……密码……”

意识彻底沉入冰冷的黑暗深渊。耳边只有管道内渐渐远去的回音——爆炸的余烬声、远处追兵混乱的咆哮、伪满警察惊恐的呼喊……以及,松花江水在冰层下永恒的、沉默流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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