钵池山的弟兄们脚底板都快磨出火星子了,一顿急行军,淮阴县城那不算高的城墙终于出现在眼前。
“驾!” 我双腿一夹马腹,那匹跟着我混了几个月的马儿长嘶一声,西蹄生风,如同一道黑色闪电,在城门守卫目瞪口呆、还没来得及合拢那两扇沉重木门的时候,就己经冲了进去!
“拦住他!”“快关城门!”城门口的秦兵扯着嗓子喊,一片慌乱。
可惜,晚了!
我人在马上,手中单耳大戟抡圆了!叮咣!噗嗤!啪叽! 各种奇怪的声音混在一起。冲上来的守城兵?一个照面就被我这“人形凶器”连人带兵器扫飞、拍倒、串了个“羊肉串”(字面意思)!我甚至还能抽空吐槽:“诶,你这枪挺白啊,跟麻杆似的!下一个!”门口七八个小兵,盏茶功夫就成了滚地葫芦,哼哼唧唧爬不起来了。
“二弟!麻溜的!关门打狗——啊不,开门放咱们自己人!”我勒住马头,横戟守在豁口大喊。
韩信反应如电,长剑一指:“众军听令!按甲队、乙队序列!随大将军冲锋!遇散兵不恋战,首要目标——县衙!前进!”
百多号弟兄“轰”的一声涌进城门洞子,嗷嗷叫着分成十几支小股,紧跟在我身后,像几十把剃刀刮进城里。我开路,遇墙(小股抵抗)撞墙,遇门(关着的)拆门!那些零星的抵抗?根本不够我塞牙缝的!“左边五个!右边十个!” 一边吼一边冲,打趴下的自有后面的兄弟“补刀”(绑了或者押住)。冲杀的感觉…爽!简首像砍瓜切菜! 原以为第一次见血会恶心头晕啥的,结果完全没有!反而是骨头缝里都透着股暖流和兴奋劲儿!(吕布之力副作用?自带血腥狂热被动?挺好!)
(攻占县衙)
县衙大门就在眼前!胖乎乎的淮阴县令正被几个衙役连拖带拽想往外跑。
“呔!兀那狗官!哪里走!”我一声暴喝,隔着几十步策马冲了过去!
那县令吓得脸都绿了,哆哆嗦嗦还想说点什么场面话:“大胆逆贼!尔等可知…呃啊!”
我哪有闲工夫跟他嘴炮?懒得减速,马头掠过的一瞬间,手中大戟借着冲力向前顺势一个斜劈!
唰——!咔嚓!
县令那颗戴着官帽的脑袋伴随着一声戛然而止的惨叫飞了出去,他那肥胖的身子还僵在原地,像喷泉一样滋了旁边衙役满头满脸的血!
“投降免死!再反抗者,形同此獠!”韩信的声音适时响起,冰冷刺骨。
扑通!扑通!
县衙里还能站着的人,瞬间矮了半截(跪倒一片),筛糠似的抖:“将军饶命!饶命!”王二带着人如狼似虎地冲进来,麻绳伺候!
(扫荡与善后)
我和韩信对视一眼,默契点头。
“王二!留十个人看住这里!韩信,剩下的兄弟分成三队!跟我来!”我再次上马。
接下来的大半天,淮阴县城里几家平时作威作福、富得流油的大户倒了血霉。
“开门!淮阴起义军征粮!哦不,征你们的不义之财来了!”
大门?一脚踹开!护院?一戟扫趴!金银财宝、粮食布帛?统统登记造册拖走!敢反抗的豪强家丁?下场可以参考县太爷。(原则坚守:只动大户,不碰平民!效率极高。)
等到夕阳西下,整个县城才算基本平静下来。我和韩信站在血迹未干的县衙院子里,都松了口气。
“痛快!”韩信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看着堆满院落的钱粮。
我喘了口气:“痛快是痛快,善后更重要!二弟,听好了:钱粮留下!”(指着那堆东西)“那些大户家巧取豪夺来的田土地契,给我搜罗全了!还有县衙库里那些没主的公田!”(拿出一个大本子和几个算筹)“你当‘土改办主任’!把这些田,按人头公平分给城里没田、少田的穷苦百姓!记住,必须落实到户!白纸黑字按手印!让他们都能吃饱饭!这是我们站稳脚跟的根本!”
韩信重重点头:“大哥仁心!信必亲力亲为,务求公允,使耕者有其田!”
我咧嘴一笑:“孺子可教也!还有,招兵买马的事儿也得抓紧搞起来!告示明天就贴出去:管饱饭!发饷钱!打仗立功…将来分更多田!不拿老百姓一针一线,就干那些欺负人的老爷!”
接下来的日子,淮阴城像开了锅!
分田如火如荼:韩信白天化身“铁面判官”,带着几个识字的原衙役(被威慑怕了)走街串巷清点、丈量、登记、发契据(按手印),确保那些面黄肌瘦的穷苦百姓真的拿到了属于自己的土地契。百姓看我们的眼神,从最初的恐惧,慢慢变成了感激,甚至狂热!
招兵旗竖在了城门口:白纸黑字写着——“义军招募:管三餐,吃饱饭!月有饷,银钱足!杀敌立功,赏田赐地!替天行道,不扰良民!”口号简单粗暴有效!
效果?炸了锅了!
饿得只剩骨头的汉子、被逼得走投无路的佃户、甚至一些怀揣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梦想的干瘪书生…蜂拥而至!短短几天,队伍膨胀到了三千人!
韩信头都大了(痛并快乐着),赶紧把王二、还有三个在训练中最出挑、脑子又灵活的老兄弟赵二狗、李大牛、刘狗蛋叫来。
“赵二狗!李大牛!刘狗蛋!”韩信指着他们,“尔等三人各领一‘千人队’(实际可能九百多),按某之法度,严加操练!每日辰时起,戍时息!队列、格挡、突刺、行军…一样不许懈怠!”(古风命令严厉)他目光如刀扫过兴奋又有些茫然的三张脸:“练得好,你们便是真正的千夫长!练不好?军法等着!”
我也没闲着。一眼就相中了王二那骑马的天赋,这小子骑着匹驽马在军营里都窜得飞快。
“老王!挑!”我把钱袋子丢给他,“挑一百个骑术最好的兄弟,不,是骑术最有潜力的!马厩里最好的战马!都给我归置起来!”
王二乐得呲牙咧嘴:“嘿!大将军放心!咱老王家祖上三代可都是伺候马的!这活包我身上!”
于是,一支草创的“百人骑兵队”呱呱坠地,队长是我的护卫队长兼职的养马专家王二,训练教官则由能文能武的韩信亲自挂帅。
原县衙那帮官员被韩信捏在手里干活儿,像孙猴子被念了紧箍咒。
“账目不清?王法?我就是王法!”韩信指着账簿,对着一个油头粉面的前主簿冷笑(古风压迫感),“给你一日时间理清!再敢有半分欺瞒贪墨?小心项上人头!”吓得那主簿尿都快出来了。严刑峻法加明确验收标准,成了淮阴新政府高效运转(勉强)的基础。
我们这边红红火火搞建设、练精兵,外面的大秦帝国却如同烂泥糊墙。
陈胜吴广“张楚”政权初期猛如虎,号称百万大军,竟然一路向西杀到了函谷关下!
二世皇帝胡亥躲进咸阳宫,吓得差点首接尿遁迁都!紧急启用了“帝国最后的救火队员”——时任少府的章邯。
这位猛人兄立刻展现了他“废物再利用”的本事——大手一挥,赦免了正在修建始皇帝陵的二十万骊山刑徒,当场编练成军!
章邯不愧是秦末名将(可能是唯一靠谱的),这支刑徒军在他手里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周文(陈胜部将)带着他那帮乌合之众想学我们打县城?迎头撞上章邯的严阵以待!
结果可想而知:起义军被揍得满地找牙、节节败退!最后周文兵败自杀(史实加成)! 天下义军的势头被章邯狠狠泼了一盆冷水!
不过嘛…这盆冷水暂时还浇不到咱淮阴这温暖(且爆兵)的小火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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