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项梁战死的消息传回彭城,如同在楚国朝堂投下了一颗炸雷!那个被项梁叔侄从牧羊娃位子上薅起来的楚怀王熊心(心里估计正打着小鼓),在一帮子老臣,尤其是上柱国宋义的撺掇下,再加上项羽也从来不尊重他这个楚怀王,就做出了一个让彭城差点炸锅的决定:
“擢上柱国宋义为军主将,总领救赵大军!项羽……勇武有余,然性情刚烈,为次将佐之!即刻北上,救赵抗秦!”
(熊心内心os:老宋啊,你可得替寡人压住项羽那尊杀神啊!)
“命沛公刘邦领西征之师,收陈王、项梁散卒,首捣函谷关!”
(熊心又补了一句,声音提高八度):“诸君共勉!寡人与天下之约——先入关中者,王之!!!”
(西行东进,各有算盘)
这命令一下,军营里可热闹了。
刘邦这家伙,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脸上堆起花一样的笑容,拱手领命:
“臣刘季,谨遵王命!必竭尽全力,叩关西进,扬我楚威!”(心里乐开花:乖乖,称王?!这饼又大又香!)
他转身点兵点将,带着萧何、曹参、樊哙那帮子沛县老兄弟,摩拳擦掌地就往西边去了。路过我营区还特意过来拍了拍我肩膀:“赵老弟,好好打仗!三哥我先去关中给你探探路!”(探路?抢头功吧!)
另一边,那场面就有点……冷。
宋义这老倌儿(看着倒是仙风道骨),披上了崭新的大帅锦袍,手捧一颗据说祖传的玉印(不知道有没有开过光),挺着肚子,矜持地接受了项羽以下将校的拜见。
项羽那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一双重瞳死死盯着宋义那身新皮,拳头捏得咯咯响。要不是旁边龙且和我拉着他胳膊(我使了老劲),估计宋义那身新衣裳当场就得溅上点啥!
我看着都替他憋屈:项大将军,哦不,现在只能叫项将军了……被自己亲叔父捧起来的楚怀王背后捅一刀的感觉,酸爽吧?
“走吧,少将军,留得青山在啊!”我低声劝了一句(主要怕他爆发拆了帅帐)。
项羽从鼻孔里重重“哼”了一声,像头被强行套上笼头的蛮牛,跟着宋义的大纛(贼刺眼)北上救赵去了。
(安阳逗留,军中怨起)
这一路北上,北风那个吹……
走到安阳地界(离巨鹿还远着呢),宋大帅大手一挥:“停——扎营!全军就地休整!”
我们一开始还以为是短暂休整,补充粮草啥的。结果……
第一天,宋义在帅帐里会客(不知道哪路神仙),品茗论道。
第二天,他在后营宴请名士,吟诗作对(估计谈的都是天气预报)。
第三天,他下令士兵帮他采买当地特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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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过去了……
……
一个月过去了……
……
大军在安阳这鬼地方,原地踏步,足足待了西十六天!寒冬腊月啊!北风跟刀子似的刮!
宋大帅在暖融融的帅帐里高谈阔论,据说还在研究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兵法(纸上谈兵谁不会?),意思是等着秦赵两败俱伤咱们再上。
可底下的兵丁呢?冻得跟鹌鹑一样,缩在西面漏风的帐篷里啃硬邦邦的干粮!肚子饿得咕咕叫,柴火也快烧光了!更别提巨鹿那边天天派使者来哭喊求救的信一封比一封急!
军心?那玩意儿早就散得差不多了!怨气冲天!连炊烟都带着一股子窝火的味道!
(项帐密议,血戟何从?)
这天傍晚,项羽的帅帐(他虽然是次将,但排场可不小)里气氛凝重得能砸死人。龙且、英布、钟离昧这些项羽的死忠聚在一起,脸色都跟锅底灰似的。
项羽高大的身影背着光,像座压抑的火山。他猛地一拍案几(没散架算质量好),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宋义小儿,尸位素餐!坐视巨鹿危殆,罔顾士卒饥寒!吾叔父血仇未雪,反受此鼠辈掣肘!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某欲……除之!”
他眼光毒蛇一样扫过帐内众人,最后落在我脸上。那眼神很明白:我铁了心要砍了宋义这老不死的!你小子站在哪边?
龙且第一个吼起来:“愿随少将军除此国贼!”
英布阴恻恻一笑:“将军,某早有此意!”
钟离昧等将领也纷纷按剑表态支持。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帐篷里只剩下火盆噼啪作响的声音,那压力……比项羽的大戟还沉!
项羽紧紧盯着我:“赵珩,汝……意下如何?” (你,拦不拦?)
我心里那个翻腾啊!宋义这老帮菜确实不是玩意儿,按在地上摩擦一顿都不解气。项羽这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关键是……跟着这位老板,有搞头啊!宋义?
我脑子里闪过韩信练兵的样子,闪过刘老三西去的背影,最后定格在项羽那柄能劈山的霸王戟上!
“除呗!”我咧嘴一笑,打破了沉默,语气轻松得好像说今晚吃啥,“这大帅当得,连营门口的狗都瘦了!杀他理由现成的——坐拥大军,玩忽职守,冻死饿死士卒,见死不救友邦!哪条不够砍头?” (咱可是懂法的!)
项羽眼中压抑的暴怒终于被一股狂喜点燃!他重重一拍我的肩膀(差点给我拍地里去!):
“好!有血戟赵珩助我,何愁大事不成!”
帐外,寒风卷着安阳大营的怨气在呜咽。
帐内,项将军的‘冰河解冻计划’,正式启动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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