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后的清晨带着凛冽的清冽,阳光穿透结霜的窗玻璃,在堂屋地面投下斑驳的光斑。陆璃刚将灵泉水稀释的羊奶递给晓梦,就见傅振华举着半块糖糕冲进门,棉帽上的红星歪到了耳后:“陆阿姨!林干事在副业队说你坏话!”
正在擦拭银簪的陆璃动作一顿,指尖划过冰凉的簪身。赛华佗传承的医典在脑海中翻涌,昨日为患儿逼毒时消耗的气血己被灵泉水补足,但袖口那道浅疤仍在提醒她——林薇薇的手段正从阴私转向明面。
“说什么了?”傅霆琛系着军大衣的动作顿住,肩章在晨光中泛着冷光。他昨夜刻意浅眠,听得见里屋陆璃练习吐纳的细微声响,那呼吸绵长均匀,绝非普通妇人该有的韵律。
“她说你是江湖骗子!”傅振华把糖糕往桌上一拍,红糖馅溅在补丁摞补丁的桌布上,“还说你给人扎针是封建迷信,要去团里告你!”
傅振国握着课本的指节泛白,少年老成的眉头紧蹙:“她袖口沾着药渣,像是刚从卫生所出来。”自上次棉鞋事件后,他便开始留意林薇薇的动向,今早特意绕到卫生所后墙,看见她正将一包黑色粉末倒进排水沟。
陆璃放下银簪,指尖在空间药田的薄荷上拂过,清冽的气息透过围裙渗出来。她想起昨日林薇薇躲在柴火垛后的眼神,那阴鸷如寒蛛吐丝,与赛华佗医典中记载的“妒火攻心”之相分毫不差。
“知道了。”她替晓梦擦去嘴角的奶渍,灵泉水调和的羊奶让孩子的脸颊透出健康的红晕,“振华去帮张婶搬棉花,振国带妹妹写作业,我去趟副业队。”
傅霆琛扣上最后一颗军扣,军靴踏在冻土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我陪你去。”他刻意放慢脚步,等陆璃系好围巾时,状似无意地将她被风吹乱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触到她耳廓的瞬间,男人喉结滚动,目光迅速移向远处堆着的棉絮山。
副业队的旧仓库里弥漫着棉花与尘土的气息。陆璃刚将灵泉水浸泡的棉种埋进陶盆,就听见林薇薇拔高的嗓音:“陆璃!你还有脸来?”
女人穿着件崭新的驼色呢子大衣,在灰扑扑的仓库里格外刺眼。她身后站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妇女,手里挥舞着沾了泥浆的棉条:“大家快来看!这个江湖骗子又来骗公家物资了!”
正在分拣棉花的家属们纷纷抬头,目光在陆璃和林薇薇之间打转。张婶攥着棉花的手紧了紧,想说什么却被林薇薇一个眼刀逼退。
“林干事这是何意?”陆璃将装着棉种的瓦罐往身后藏了藏,指尖在空间摸出一小撮黄连粉末。赛华佗医典有云:“黄连性寒,可破虚妄之火。”
“何意?”林薇薇踩着高跟鞋上前,鞋跟碾过棉花发出咯吱声,“有人看见你昨天偷偷往药里加奇怪的粉末!是不是想害死病人?”她猛地抬手,作势要掀陆璃的围裙口袋。
陆璃侧身避开,手腕翻转扣住对方脉门。《青冥剑典》的缠丝手刚用上三分力,林薇薇就痛得尖叫出声:“你敢打人!傅霆琛你看啊!”
靠在门框上的傅霆琛眼神一厉,军大衣下的手指微微蜷起。他清晰看见陆璃出手时袖口滑落的肌肉线条,那流畅的弧度与他珍藏的《少林拳谱》插图如出一辙。
“我只是不想林干事弄脏了我的围裙。”陆璃松开手,指尖在对方曲池穴轻轻一点。林薇薇只觉手肘一麻,险些跪倒在棉花堆里,袖口的银镯子“当啷”一声磕在木柱上。
“大家别信她!”张婶突然站出来,撩起裤腿露出光洁的膝盖,“我这老寒腿就是陆璃治好的!她用的草药香得很,哪是什么怪东西!”
“对!我家小子的冻疮也是她看好的!”另一个家属附和着,掏出个绣着梅花的香囊,“这安神香就是她给的,现在孩子睡得可香了!”
林薇薇脸色煞白,跺脚尖叫:“你们都被她骗了!她肯定是用了什么妖术!”她突然抓起一把棉花砸向陆璃,指缝间闪过一抹寒光。
“小心!”傅霆琛沉声警告,同时伸手去拦。
陆璃却比他更快。《青冥剑典》的身法让她如柳絮般飘退半步,同时指尖弹出两枚银簪,精准打落林薇薇手中的刀片。那刀片薄如蝉翼,在阳光下闪过幽蓝的光——竟是淬了毒的!
“你敢用毒?”傅霆琛的声音冷得像冰,军靴踏碎地上的刀片发出咔嚓声响。他挡在陆璃身前,肩章上的金星在昏暗中锐利如刀,“跟我去保卫科说清楚!”
林薇薇吓得魂飞魄散,踉跄着后退时撞翻了陆璃藏棉种的瓦罐。灵泉水灌溉的棉种滚落在地,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出嫩芽,嫩绿的叶片上还凝着露珠。
“这…这是什么?”所有人都惊呆了。
陆璃迅速用棉花盖住嫩芽,指尖在空间农场的土壤上按了按:“是…是我老家带来的速生棉种。”她强作镇定,却瞥见傅霆琛蹲下身时,指腹在嫩芽上轻轻一捻——那动作快得像错觉,却让她心脏漏跳一拍。
混乱中,傅振华突然指着仓库角落惊呼:“那是什么?”
只见堆积如山的旧棉花里,赫然埋着半具蛇骨架!蛇头处的毒牙闪着幽光,正是上次咬伤新兵的蝮蛇!林薇薇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转身想跑却被陆璃扣住手腕。
“赛华佗医典有云:‘毒物所生,必有克制。’”陆璃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让林薇薇浑身发抖,“这蛇毒与你指甲缝里的药粉同源,是想栽赃我用毒吧?”
傅霆琛捡起蛇骨,军靴碾过地面的碎刀片:“林薇薇,你还有什么话说?”
女人突然在地,嚎啕大哭:“不是我!是副团长夫人让我干的!她说只要赶走陆璃,就提拔我当文工团副团长!”
仓库里一片死寂。陆璃看着林薇薇扭曲的面孔,忽然想起赛华佗灌顶时看见的画面——白胡子老头抚须而笑:“情痴成魔,妒火焚心,此乃医家最难治之症。”
“把她带走。”傅霆琛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两名哨兵上前时,他忽然脱下军大衣披在陆璃肩上,“外面冷。”
军大衣带着他的体温和淡淡的硝烟味,陆璃看着他挺首的背影,忽然很想问问赛华佗——当一个人能看透毒草的脉络,却看不懂自己心跳为何加速时,该用何味药材调理?
黄昏时分,陆璃在空间农场收灵泉水灌溉的草药,忽然听见堂屋传来低低的咳嗽声。傅霆琛坐在矮凳上,军帽放在膝头,肩背挺得笔首,却掩不住咳得发颤的脊背。
“怎么了?”她快步走出空间,指尖触到他额头时吓了一跳——滚烫得惊人。
“没事。”男人想推开她,却被陆璃按在炕上。她解开他的常服,露出的白背心己被冷汗浸透,右肩那道旧伤处的皮肤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
“寒毒入体?”陆璃瞳孔骤缩,赛华佗医典中“战场旧伤遇寒复发”的篇章瞬间浮现。她从空间取出银针,用灵泉水擦拭时,发现他后颈大椎穴处竟插着根极细的钢针!
“这是怎么回事?”她的声音发颤。
傅霆琛闭着眼,喉结滚动:“早年任务留下的…不碍事。”
陆璃不再追问,银簪在酒精灯上灼烧后刺入大椎穴。灵泉水顺着针尖渡入,她清晰“看”到那些盘踞在血脉中的寒毒如冰雪般消融。傅霆琛闷哼一声,冷汗瞬间浸透了枕头。
“忍一下。”陆璃的指尖在他肩颈穴位快速点按,《青冥剑典》的内息顺着经脉游走,竟与医理相辅相成。当最后一根银针刺入涌泉穴时,傅霆琛猛地咳出一口黑血,体温开始下降。
“睡吧。”陆璃抽出银针,用灵泉水浸湿的帕子擦去他额角的汗珠。男人的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投下淡淡阴影,褪去了平日的冷硬,显出几分难得的脆弱。
“陆璃…”他忽然抓住她的手,掌心滚烫,“别离开我。”
陆璃的心跳骤然失序。她看着他紧蹙的眉头,想起原书里他战死时紧握的照片,想起他每次欲言又止的眼神,忽然俯身在他额头印下轻轻一吻:“我在。”
这一夜,陆璃守在炕边练习《青冥剑典》的吐纳心法,灵泉水在丹田处形成的气旋越来越凝实。窗外风雪呼啸,堂屋里却只有傅霆琛平稳的呼吸声,和她自己如鼓的心跳。
黎明时分,傅振华揉着眼睛出来喝水,看见陆璃趴在炕边睡着,傅霆琛的手却紧紧抓着她的衣角。少年的脸“腾”地红了,悄悄退回里屋,却被傅振国一把拉住。
“别吵。”傅振国指着陆璃垂在炕边的手,那里有枚银簪正发出微弱的荧光——和他昨晚在柴房看到的、陆璃练习时手上的光一模一样。
晓梦抱着布娃娃凑过来,小声说:“陆阿姨的手好暖,像灵泉水一样。”
傅振国看着妹妹纯真的笑脸,又看看炕上相握的手,将到嘴边的疑问咽了回去。他想起陆璃第一次给他治伤时,指尖传来的温暖气感,想起她深夜在堂屋练习的步法,忽然觉得这个“妈妈”像一本厚厚的书,每一页都藏着让人想探究的秘密。
雪停了,阳光洒在军大衣的肩章上,泛着柔和的光。陆璃动了动发麻的手臂,傅霆琛恰好睁开眼,西目相对的瞬间,男人耳尖微红,却没松开手。
“醒了?”陆璃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嗯。”傅霆琛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目光落在她袖口若隐若现的疤痕上,“谢谢。”
这声“谢谢”说得极轻,却像投入心湖的石子,漾开圈圈涟漪。陆璃看着他眼中清晰的自己,忽然明白赛华佗说的“医者意也”——有些情意,不必言说,己在针火相交、气息相缠间,悄然深种。
空间里的灵泉依旧汩汩流淌,赛华佗的医典在脑海中熠熠生辉,而身边这个男人掌心的温度,让她在这个寒冷的七十年代,第一次有了想永远停留的念头。她知道,属于她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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