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后的第一缕晨光穿透老槐树的枝桠,在军区大院的青石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陆璃站在厨房灶台前,铁锅里的灵泉糯米粥正咕嘟冒泡,蒸汽氤氲中,她鬓角的银簪泛着微光,簪头梅花纹与围裙上的补丁针脚在晨光中若隐若现。赛华佗玉简在脑海中轻响,泉眼处浮现出《青冥剑谱》的“敛息式”——傅霆琛的脚步声正从院门方向传来,军靴碾过地面的节奏比往常多了几分刻意的轻缓。
“醒了?”男人的声音自带冷冽,却在看见灶台上摆着的灵泉煮鸡蛋时,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陆璃手一抖,木勺碰在锅沿发出脆响,灵泉水汽瞬间包裹住溢出的粥沫,将渗进米粒的微量蛊毒粒子分解成肉眼不可见的白雾。赛华佗医典“溯源篇”自动翻开,她清晰“看”到傅霆琛袖口那道旧疤下,寒蛛蛊的毒线正与青冥内息激烈冲撞。
“锅里有粥,”陆璃侧身去拿碗,银簪上的露珠恰好坠入粥中,“张奶奶说你胃不好,加了点灵泉……呃,是养胃的糙米。”她险些说漏嘴,指尖却在袖中悄悄运转内息,将灵泉水汽凝成细针,刺入傅霆琛腕间“内关穴”——这是赛华佗医典中“以泉养气”的秘法,能暂时压制蛊毒反噬。
傅霆琛接过碗的动作顿住,指腹擦过碗沿残留的水珠,瞳孔微缩。那水珠在晨光中竟凝成微型剑穗,与他袖中银镯的刻痕隐隐共振。“这粥……”他抬眼看向陆璃,军靴无意识地碾过地面——那里有昨夜傅振华刻下的半朵梅花剑痕,此刻正被灵泉水汽慢慢抚平。
“爸爸!妈妈煮的鸡蛋会发光!”傅晓梦抱着布娃娃冲进厨房,娃娃胸口的“霆璃”剑印在晨光中发烫,烫得小女孩缩回手。陆璃顺势将孩子揽进怀里,指尖点在晓梦眉心,灵泉水瞬间压制住剑印的异动——那是青冥剑谱认主的征兆,却因傅霆琛在场而异常活跃。傅霆琛的视线落在孩子后颈淡去的红痕上,那是原主虐待留下的印记,如今却被灵泉水滋养得只剩浅粉。
巷口突然传来林薇薇的哭喊:“霆琛哥!陆璃她又害人了!”女人被两个士兵架着,腕间缠着的黑丝己蔓延至手肘,溃烂处渗出的毒液竟在地面腐蚀出细小的坑洞。陆璃眸光一冷,指尖己察觉对方袖口藏着的蜡丸——赛华佗医典“毒经篇”标注,此乃“千日烂”的改良版,与原主当年虐待孩子时用的毒药同源。
“林干事这是中了奇毒。”陆璃故作惊讶,上前一步时,青冥身法让她如柳絮般旋至女人面前,银簪挑起灵泉水汽,精准逼出她腕间的毒线。傅振华举着算盘挡在她身前,算珠上凝着的灵泉水珠随她内息微动,在阳光下划出半朵梅花剑影。“此毒需用灵泉水调和寒玉草,”陆璃指尖按在林薇薇“劳宫穴”,声音冷冽,“再闹下去,不出三日便会毒发身亡。”
傅霆琛的军刀横在两人之间,刀刃反射着林薇薇惊恐的脸:“保卫科走一趟。”女人被拖走时,发间银簪掉落在地,露出内侧刻着的“璃”字——那是原主当年刻下的诅咒,如今被灵泉水汽腐蚀得模糊不清。陆璃弯腰拾簪,指尖触碰到簪身时,赛华佗玉简突然爆亮,泉眼处浮现出原主日记的残页:“1975年夏,万毒堂以振国为质,迫我刻下此簪……”
黄昏时分,陆璃在空间农场收割灵泉稻子,稻穗垂落的水珠在掌心化作剑穗。傅霆琛从身后拥住她,下巴抵在发顶:“军区医院想请你去坐诊。”男人袖口的疤痕泛着银光,与她围裙上的梅花刺绣共振出心形涟漪。空间别墅的落地窗映出两人身影,军靴与布鞋的影子交叠成剑形,恰好覆盖住泉眼处浮现的剑谱真容。
“我一个家庭妇女,懂什么医术。”陆璃转身时,银簪不慎滑落,被傅霆琛吻着指尖接住。灵泉水在两人相触处炸开微光,与《青冥剑典》的内息共鸣,在丹田处凝成半朵梅花。傅霆琛喉结滚动,指腹擦过她掌心的灵泉印记:“我战友的妻子也叫陆璃,她……”
“爸爸!妈妈!”傅振国举着铁皮盒冲进空间,寒玉草叶的银光在地面投射出青冥剑派的族谱。陆璃蹲身时,看见盒底躺着半枚梅花玉佩,断口处凝着的灵泉水珠与傅霆琛袖中的银镯严丝合缝。赛华佗的声音在泉眼处消散:“小友,情至剑鸣,方见真心。”
军区仓库的方向突然传来爆炸声。陆璃青冥身法旋身出门,正看见林薇薇的哥哥挥舞着蜘蛛玉佩,玉佩绿光与他锁骨处的蜘蛛胎记共鸣,在地面画出残缺的青冥剑谱。“陆璃!还我妹妹命来!”男人狂笑着捏碎玉佩,黑血喷溅在仓库大门上,竟组成了万毒堂的图腾。
傅振华将算盘掷出,算珠上凝着的灵泉水珠组成剑穗阵,与陆璃的银簪、傅霆琛的军刀形成三角防御。当剑尖点中对方“膻中穴”时,赛华佗玉简爆亮,泉眼处浮现出原主日记的最后一页:“1977年春,万毒堂以振国为饵,迫我将灵泉剑谱刻入银簪……”
月光下,陆璃鬓角的银簪突然爆发出刺目银光,簪头“璃”字与傅霆琛掌心的老茧轻轻摩擦。男人军刀插入地面的瞬间,青冥内息与灵泉之力共振,在院中成完整的剑谱大阵。林薇薇的哥哥瞳孔骤缩,看着自己腕间的黑丝被光阵焚为齑粉,终于明白原主当年每道伤痕都用灵泉水处理的深意——那不是虐待,是用自身精血为傅霆琛压制蛊毒的血祭。
“原来如此。”傅霆琛低语着扣住陆璃的手腕,军靴碾过地面时,恰好将她足尖点地的剑痕踩得模糊。当他的唇覆上来的刹那,陆璃清晰“看”到男人丹田内息与自己的剑气交融,在掌心凝成完整的梅花剑影。赛华佗玉简的光芒渐渐隐去,泉眼处浮现出青冥剑派的传承印记,而镜中两人的影子交叠处,赫然是“霆璃”二字。
傅晓梦突然举起布娃娃,娃娃胸口的剑印吸收了所有毒雾,竟缓缓浮现出“振国”二字。陆璃看着傅振华在灯下刻着剑穗模具,傅振国在研究灵泉稻穗的生长周期,突然想起赛华佗的箴言:“医武同源,渡人渡己。”当改革的春风送来第一封海外订单,信封上的梅花火漆在灵泉水汽中显露出蛛网密纹,属于他们的传奇,正以医为器,以武为盾,在七零年代的土地上缓缓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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