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培一首对太子只告诉了徐轶和褚为,偏偏瞒着他的事耿耿于怀,到了晚间,太子说出缘由。
谢之忱斜睨他道:“别以为孤不知道,那晚孤带小拂去宅邸,是你告诉太傅的。”
害得太傅后面写信训责他。
孟培跪下求饶:“……太子恕罪,臣知错。”
谢之忱摆摆手,示意此事揭过了,“魏斌的事你们准备得如何?”
徐轶道:“属下己集兵十万,任凭太子调遣。”
“好。徐轶,孤命你为将军,孟培,你为参军,你们二人共同掌管这十万人的军队。等魏斌与吴威一战后,首攻望城,一举拿下。”
二人一愣,齐声道:“是。”
“太傅说,宋舟手上有一百万两白银,但尚在掌握,且先让他们替我们探探吴威此人的虚实。若魏斌能赢,你们也不必客气,一路东上,往齐国去。”
徐轶面露犹豫之色,忍不住询问:“太子,您莫不是要独自回青陵?”
看着他们不放心的样子,谢之忱心想,连最信任的两个臣子都觉得他无法在青陵独善其身。
他这个太子,当得还是真失败。
谢之忱抿抿唇,拉开一条冷淡的弧线,“孤回去处理一下家务事。”
否则,这群拖后腿的,真是没完没了了。
孟培和徐轶不由雀跃起来,太子终于下定决心要出手了吗?
可惜,他们要和魏斌对决,看不见太子在青陵一展雄威了。
暮色西合,华灯初上。
上午刚到的太子殿下,还没好好休息,就再次从甘州出发。
此次到甘州,谢之忱没有告诉任何人,离开,自然也不希望太多人知道。
除了徐轶和孟培,就是甘州刺史廖琛了,他带着新任县令章子辰来恭送谢之忱。
这是章子辰第一次与谢之忱相见。
只见谢之忱身着一袭玄色锦袍,袍角绣着暗纹云兽,金冠束发,矜贵得不可言状。
再观其容貌,剑眉斜飞入鬓,唇角微微抿着,带着几分储君的冷酷与威严,可当目光落在马车里的女子身上时,又会悄悄漾开一丝柔和。
光是这浑身的气度,就叫人不禁想要追随。
这位太子协助他与雪儿来到楚国,又让他任甘州县令,伴甘州刺史左右,给他彻底施展才华的机会。
他在齐国中的状元,却不想在楚国才能一展宏图,真是……
章子辰内心五味杂陈,朝谢之忱深深鞠躬。
谢之忱微微颔首,“听闻前段时破了一起拐卖良家妇女的大案,做的很好!”
“微臣分内之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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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子辰回礼道:“太子至诚至真,臣愿尽心竭力协助殿下。”
谢之忱朗声大笑,“好。孤等你节节高升,来日,到青陵见孤。”
章子辰将此话印在心间,“臣一定会去。”
谢之忱欣赏地点点头,然后上了马车。
临了,他又掀开车帘对廖琛道:“廖卿,之后甘州怕是不会太平,你要协防好徐轶,不要让贼人有可乘之机。”
“臣遵旨。”
“对了,今日守门的两位士兵做事细心,若之前并无过错,给他们提携一级吧。”
虽然不知道他和小拂哪里露出了破绽叫他们犹豫了,但有这种敏锐,该好好奖赏一番。
廖琛拱手道:“是。”
谢之忱一一扫过他们几个,“诸位保重,我们来日再见。”
车帘放下,至此,他们各奔东西,却又朝着共同的目标奔进。
*
又是一轮新月,墨一般的天幕上,挂着弯弯的月牙。
在青陵十几里外的郊地里,建起了一小块营地,六顶军帐依次排开,明黄色的麒麟纹帐子居在正中,帐外还站着两个手持佩刀的暗卫。
另外几个暗卫围坐在火堆旁,偶尔低声交谈几句,他们声音压得极低,生怕惊扰了帐子里的人。
而帐子里,空气早己灼热不堪。
姜拂浑身抖得不行,挣又挣脱不开,低声抽泣着控诉道:“你不是说你不会了吗?”
谢之忱双手掐着她的腰,声音暗哑道:“我答应的是以后在马车上不会再开窗,叫你生了风寒。可没说不做。”
“你——”
最后的尾音被他一个用力撞得变了调,她赶紧用手捂住嘴。
顾得了声音,其他就顾不得了。
谢之忱恶劣的笑了笑,俯身在她耳边道:“小拂,就这样,可别出声。”
姜拂用自己盈盈的水眸警告他不许乱来。
但这根本没有什么威慑力,反而叫他想做得更坏。
谢之忱将人整个抱起,她不得不用腿勾住他的腰,两人贴得更近了。
男人满足地叹了一声,随后道:“小拂,抱紧了。”
“谢之忱……”
叫什么都没有用了。
姜拂只有喘息的份。
结束之后,男人拿着毛巾贴心地替她擦拭,他厚颜无耻地辩解道:“褚太医说了,出汗会好得快一些。”
姜拂白他一眼,不想说话。
从马车上开始,再到两人入了帐子,一个多时辰了,他体力也是好。
谢之忱灭了烛火,想将她抱在怀里,姜拂推了他一下,没推动,引起男人的轻笑,“要再来一次?”
“……”
姜拂识趣的没再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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