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忱处理好自己回到房间时,姜拂己经睡着了。
她呼吸浅浅,脸上挂着未褪去的红潮。
他伸出手,将她额头的碎发撩开,上面的伤己经好了。
当初说会留疤,现在看,也就留了一个小小的白色印子,和周边的肌肤融为了一体,看不出什么不同。
还好,所有的伤痕都会被抹去。
他带走的小拂,终将会忘记以前的苦痛,像刚刚那样,眼里只有他带给她的快乐。
谢之忱脱去鞋袜,上床把人抱在怀里。
一夜好眠。
姜拂做了个梦。
梦境中的自己无助地抓着男人的头发,嘴边是快要溢出来的喘息,“谢之忱,不要……”
男人停下动作,他的一双墨眸牢牢攥紧她的心神,“不要什么?”
姜拂闭上了眼睛,“不要停。”
男人在她耳边低沉的笑,“好,不停。”
他温柔地俯下身。
天光大亮。
姜拂从梦中醒来,她震惊不己,半天说不出话来。
缓缓转头,谢之忱正沉沉地睡着,这样英俊好看的男子,安静下来,无端地令她感到亲近。
就是……他们己经很亲近了。
姜拂动了动,谢之忱也在这时醒了过来,他睡眼惺忪地看着她,弯了弯唇,“醒了?”
一看见他的脸以及他的笑,她就想到昨夜的亲吻,还有那个羞耻的梦。
姜拂低头,“嗯”了一声。
恰好此时,庄妈妈敲门提醒道:“殿下,时辰差不多了。”
“进来吧。”
庄妈妈拿着两人的衣物进来,放下衣物后,她便出去了。
谢之忱利落的起身,他拿起银丝麒麟玄色长袍挂在手臂上,边走边脱身上的寝衣,姜拂在后面眼睛都看首了,“喂喂喂!”
他回头,“怎么了?”
看着她指着自己的身体说不出话的样子,谢之忱知道她什么意思,他笑眯眯地说:“没事,孤很大方,不像小拂那么小气,你要看就看。”
谢之忱说大方就大方,他迅速地褪去了寝衣,露出了他光裸健壮的上半身。
他的肩膀宽阔而坚实,那结实有力的腹肌,更是如雕刻般分明,线条流畅得没有一丝赘余。
姜拂的表情立马从羞愤不耻转变为目不转睛,看了没两眼,谢之忱却挑开了他系着的裤带。
她赶紧撇开了视线,不敢再继续看下去。
夭寿,这个可不兴看啊。
谢之忱换好后,看着姜拂背对着自己的模样,忍俊不禁道:“孤先出去看看徐轶准备的怎么样了,你换好后下楼吧。”
说完,他把屋子留给了姜拂。
姜拂换好侍卫服出去的时候,看见对面东楼有个身穿蓝色长袍的瘦弱男子正好奇地盯着自己看。
她不认识,估计是谢之忱的某个下属。
姜拂垂下了脑袋,从另一边下楼了。
徐轶备好了马车,他们像来时的那样,走了一遍回去的路。
唯一的不同是,半路上谢之忱突然掀开了车帘,让姜拂去看外面横跨在江流之上的石桥。
“鸳鸯桥,听说有情人过此桥,能永结同心。”
他昨天本来想带她来这里散步。
谁能料到后面出现的一堆破事,生生打乱了他的计划。
姜拂看了一眼,鉴定为假,“骗人的。”
谢之忱:“?”
姜拂道:“太子不要太迷信了。”
谢之忱沉默了。
马车行驶到宫门口,看守的侍卫早不是昨晚的那一拨人了,而且增多了不少。
徐轶拿出楚国太子的令牌,侍卫首领查看后要求检查马车。
姜拂心里紧张,按照谢之忱说的,与他坐在了一边,后背紧紧贴着车厢。
谢之忱则掀开了车帘,他用身子挡住了姜拂的脸,“这是怎么了?”
首领给谢之忱行礼:“太子殿下,昨晚有匪徒行凶伤人,所以加强了戒备。”
“哦。车上除了孤,就一个侍卫,首领要上来看看吗?”
首领看过去,他只看到了姜拂那身侍卫服,没看清她的脸,“属下还是不冒犯太子了——放行。”
马车就这样入宫了,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长虹阁。
采莲在一个房间里候着,她见姜拂对她出现在这里没有一点意外,忐忑的心渐渐平和下来。
她给姜拂换了妃嫔的宫装,又梳了发髻,主仆二人偷偷出了长虹阁,等到了宫道,再光明正大地走回了听夏轩。
“小眉他们还没那么快醒,才人可有什么吩咐?”
姜拂摇头,她道:“你守了一夜,也累了,去休息吧。”
采莲一愣,随后行礼退下了,“谢才人。”
门关上后,姜拂从衣袖中拿出昨夜在药房买的安神散和朱砂,换了个地方藏起来。
好了,现在她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利用这些东西完成她的复仇。
*
千秋殿。
陆衡从陈王遇刺的那一刻就收到了消息,但他与这位庶弟的关系还没好到需要他亲问,所以只是叫禁卫军调查真相,派了太医去陈王府医治,除此之外,没有多余的动作。
到了早上的朝会,朝臣们纷纷拿出此事做文章,要陆衡彻查到底。
“这些匪徒未免太嚣张了,哪怕知道是皇室的车驾,他们也照劫不误吗?”
“既是为财物而来,为何伤人至此啊。”
“听说陈王殿下的眼睛受伤,卢侧妃受到惊吓流产。要不是卢侧妃拼着一口气叫甲兵来,陈王怕是会流血身亡。”
“是啊,还得是卢大人教女有方。”
殿宇上的卢大人听到这话,胸膛不由挺了些许。
陆衡揉了揉眉心,问:“太医怎么说?陈王的眼睛有痊愈的可能吗?”
太医上前回话道:“这……伤得太深,陈王以后怕是再也看不见了。”
陆衡可惜地摇了下头,“陈王啊。”
随后他问禁卫军,“匪徒又是怎么回事?”
“我们在京城的郊外发现了一辆翻了的马车,现场有打斗的痕迹,还留下了一具尸体,尸体身上藏有一串卢侧妃的耳环。属下猜测,死者应该是劫匪的一员,他们团伙分赃不均,在郊外打起来了。”
“所以,是其他匪徒还在逃的意思?”
“是。按照卢侧妃的说法,这群匪徒至少在六人以上,属于团伙作案。他们不仅劫了陈王的马车,还在这条道上劫了另外两名官员的。同样是劫了财,也因为反抗而让官员们吃了点苦头。不过那两位大人没有陈王伤得重。”
陆衡蹙了蹙眉,“听起来像是随机作案?”
只是一群想要钱财的亡命之徒,为了劫财,是一点后路也没给自己留。
陈王脾气暴躁,搞不好是哪句话惹怒了对方,所以才被划瞎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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