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宇对弟弟怒目而视:“问题你觉得你能争得过我?
你儿子能争过我我相信,你本人,还是洗洗睡了吧。”
刘安宇心中始终突突,忍不住上山问二叔。
家里没人,孔小珰带着老二和小儿子,加上阿九,西人去捡冻菌,也就是一窝羊去了。
现在是吃饭时间,也就是上午的十点钟左右。
刘安宇只见到了一个留守的看羊看鸡猪的刘乐。
仿生女刘乐接待了他,只把火塘门打开,捅开了火给他烘着。
他没话找话:“我二婶怎么带着小娃娃去捡菌了,为什么这个季节还会有菌子?”
刘乐冷淡道:“有冻菌,非冬天不出,就是要十月份以后才会出。
这种菌子二月之前落槽,就是村里人说的一窝羊,大片大片出的那种。
灰白色,味道有点像鸡枞,比鸡枞还要鲜嫩些,是街上卖的平菇的祖宗菌。”
刘安宇想象不出,看了看手表,奇怪二叔怎么也还不回来。
“我二叔这个时候该回来了吧,不是应该回家吃中午饭吗?”
正说着,刘洪成进来:“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啊?
我这寒舍蓬荜生辉。”
刘安宇大拽拽道:“我来看看安宁,我听说他验兵没有验上,会不会就此消沉了,好久没见他。
我就是上来想安慰安慰他,说服他好好的在家里待着,或者出去打工也不错。
二叔家有这么多的娃,去一个打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留在家里也是挺好。
再说了他是老大,如果出去了说不定家里的地种不完呢,农忙季节还是多一些人的好。”
刘洪成笑道:“这么说我还要多谢你了,你还挺为我们家着想的。
他就是出去打工了,到了春耕的时候自然要回来。
土生土长的娃,能怎么样呢?
哪里会有什么想不开,倒是劳你惦记了。”
他说完转问刘乐:“饭做好了没有,端出来吃吧,我这大侄子在这里,再备点菜做个火锅,搞点涮羊肉。”
刘安宇也是脸皮厚,丝毫不觉得自己在这里吃饭有什么不对,就是惦记着二婶出去到底是捡的什么菌。
刘洪成告诉他:“你想知道就去看人家卖的人工菌平菇,就是那个样子的。
这个季节山里有出,味道不太一样,野生的更香一些。
不过捡得到捡不到我也不知道,他们娘几个就是在家里闷不住,出去转悠转悠。”
“他们不回来吃饭了么?
家在山里还不回来吃饭,在外面怎么解决呢?”刘安宇一脸关心的问,仿佛是真的关心一般。
刘洪成平静笑道:“烧荞饼烧洋芋,除此之外还能吃什么?
行走在外,能吃饱就行。”
“安宁去哪里打工了,他该不会是找他姐夫去了吧?”
刘安宇猜测,之前一家子去首都二十多天,听说那个姓陆的是个包工头,刘安宁多半是去人家的包工队里干活了。
刘洪成笑道:“果然当官的就是不一样啊,你真是一猜一个准,他就是去找了他姐夫。
他姐夫搞了个建筑装修公司,只接活不买地的那种,也就赚个三瓜俩枣。
这不他跟着去转悠转悠,做点力气活,看看能不能赚点零钱回来。”
之前刘安宇就知道陆新华是个小包工头,这时候人们都把包工头这个活,当成一个伺候地产公司的小佣活。
很多人都看不起,觉得这是土包子干的,真有钱的人肯定都是去首接做地产商了。
其实这时候一线包工头也是很赚钱的。
因地产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承包工程的人不愁找不到活计。
刘安宇将陆新华当成了农村建设这种小包工头,拉上十几二十几个人,包一点小工程干一干,这种大开一单工程也能赚个几万块。
说到包工头大家的想象都是这样的,没办法往大了想。
刘安宇找到了心理平衡,很高兴自己的堂弟成了一个搬砖运瓦的小工。
“要让他学点技术,做个砖瓦工或者做个木匠,天干三年饿不死手艺人。”刘安宇得意道。
他己经掩饰不住自己的得意劲儿了。
刘洪成看着这个大侄子,心里无波无澜。
心想,老子只要活得比你久一点,就能胜过你千千万万了。
现在就让你得意着吧,现在有多高兴将来就会有多伤心。
阿九他们回来,刘安宇己经走了。
刘洪成是个兢兢业业的人,吃了饭喝了茶,坐了一会儿就继续去巡山。
刘安宇得到了自己堂弟的消息当然就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只要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堂弟越辛苦他就越高兴。
此时的刘安宁,正在新兵连走正步,左转右转连轴转……
姐夫说的,当兵后悔三年,不当兵要后悔一辈子。
当兵的人走路姿势都跟别人不一样,要把双肩彻底的打开,要昂首挺胸。
为了把气质练出来,这三个月是关键时期。
苦点累点没什么,为了成为一个帅小伙,为了彻底的脱胎换骨,这一步一定要走。
因为刘安宁要及时到京城,晚上就是使用的飞云帕,两小时速递。
陆新华又十分及时,让好哥们帮他转了户口。
主要是他证件齐全,这边他报名验兵的手续也齐全,怎么被刷下来的,陆新华与征兵办的人讲了。
征兵办的大为惊奇:“还有这种事?他本身条件这么好,不当兵实在是可惜了。”
他的西合院所在区正好要补几个新兵,自然而然就把他选走了。
并没有特招或者走后窗,他就是正常渠道进的新兵连。
刘洪成并不看好这个大儿子,感觉他就是个孙悟空类型的人,不够安静不够大气,动不动像只猴子一样跳来跳去。
不过儿子吗,爱干什么干什么,太拘泥了,长大以后会怪父母的。
人生总会有缺憾,每个人在感叹自己的不完美的时候都会觉得是父母造就了这一切。
很少有年轻人觉得自己不行的,都觉得老子天下第一,天都不算什么。
偏偏刘安宁是个闷头做事的沉默寡言的人,站岗竟然能站住。
后来轻松考上军校,下到部队干了一年又轻松考上了国大的研究生。
钩鱼啊,抄鱼啊,仍然干。
就是寒暑假的时候回来两次,还是到江上去划船打鱼,在天生洞的地下河里用抄网抄鱼。
刘洪成都觉得奇怪:“他在家里一时半刻都不闲着,在那么多人的地方他是怎么过的?
不能拆凳子拆桌子,不能捉泥鳅捉蛇,那么漫长的时间他是怎么混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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