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清明的北京，细雨裹着艾草香渗进西合院，李素兰蹲在灶台前揉青团，蒸笼盖沿磕到墙根的旧蒸笼——那是傻柱未修完的蒸笼，竹篾间的锁边刻痕被水汽浸得发亮，刻痕走向与他后颈旧疤的弧度分毫不差。
【蒸笼里的刻痕】
旧蒸笼滚到脚边，震出块桃木片。李素兰拾起看见上面用竹刀刻着："清明做团，蒸笼竹篾第西道纹里藏着木匣。"刻痕深浅不一，像极了傻柱教她劈竹时刀留下的歪扭纹路。回忆如艾香漫来：去年清明，傻柱蹲在灶前修蒸笼，后颈的疤蹭到她袖角，他举着竹篾笑："素兰妹子，这蒸笼能蒸出带暖的青团。"
老黄狗叼来个艾纹布包，包角缠着傻柱的蓝布衫——那是她去年替他补领口时剩下的布料，针脚间还沾着未洗的艾草汁。打开布包，七根竹篾滚落在手，每根篾条都刻着细小的艾叶纹，其中一根嵌着块桃木，桃木孔里穿的棉线正随着蒸汽轻颤，线尾系着半朵初开的柳花。布包深处压着张染坊工单，背面用艾草汁写着："卖艾草的刘婆子是最后特务，证据在蒸笼的竹篾里。"
【艾团里的私语】
灶台门口传来刘婆子的咳嗽声，李素兰将竹篾塞进蒸笼。"素兰丫头，"婆子挎着艾草篮凑近，铜秤砣在雨里晃出涟漪，"清明做青团？这蒸笼的刻痕...跟傻柱的手艺真像。"她指尖划过篾条的纹路，指甲缝里的艾渣簌簌掉落，落点竟组成柳叶图案。
雨丝打湿婆子的围裙，李素兰突然看见她腰间挂着的艾符——符面是枚艾草形状，和母亲日记里画的"终局叛徒标记"完全一致。老黄狗突然咬住婆子的裤腿，狗嘴里掉出半块冻硬的艾饼，饼皮上用艾绒压着："ZR-0825终卷...在蒸笼的第西道竹篾里。"
【艾窖下的暗涌】
深夜蒸团时，李素兰发现竹篾第西道纹松动。撬开竹缝，里面是傻柱父亲的绝笔日记，纸页间夹着张染坊漕运图，图上刘婆子的签名处，笔锋突然转成蒸笼图案——那是地下党当年的终局暗号。
"素兰妹子，"日记最后一页用艾草汁写着："刘婆子是王建军的漕运联络人，真配方藏在蒸笼底的艾叶锁边里。"李素兰摸出桃木，突然听见隔壁婆子的厢房传来低语："配方就在那蒸笼里，她锁边的刻痕..."
【竹篾的温度】
当刘婆子带着红袖章闯进灶间时，李素兰正用棉线串起竹篾。"交出配方！"她的铜秤砣砸向蒸笼，老黄狗突然扑向她的手腕——狗牙间掉出枚艾符，符面刻着"0825"，和母亲日记里画的终局标记完全一致。
竹篾突然从蒸笼滚落，在地面排成染坊的漕运图。李素兰拾起竹刀敲击竹篾，听见傻柱的声音从艾窖传来："素兰妹子，配方藏在蒸笼盖的艾叶锁边里。"话音未落，刘婆子突然惨叫着指向蒸笼——盖面上的锁边刻痕竟和她腕上的胎记严丝合缝。
【艾烟里的针痕】
清明的月升上灶台时，李素兰在蒸笼盖锁边里找到木匣。木匣遇热打开，露出里面的玉片，玉片上刻着ZR-0825的终局配方，配方最后一页画着京杭大运河的地图，标记着"防火棉母本藏于漕运石闸第七孔"。当联防队员押走刘婆子时，她突然挣脱喊道："她蒸笼的锁边...是柱儿他娘的艾叶纹！"而李素兰正把竹篾绕在腕上，篾片的温度像极了傻柱从前替她暖手时的掌心。
漕运石闸的第七孔里，李素兰挖出傻柱父亲藏的陶瓮，瓮口封着染坊的旧旗，旗角的锁边针脚里渗着艾油。打开陶瓮，里面是用艾叶锁边捆着的防火棉母本，每团棉絮都沾着傻柱的血书："素兰妹子，等艾草再青，运河就会把暖传给天下。"
艾烟掀起血书，最后一页露出傻柱的涂鸦：一个扎辫子的女孩捧着青团，旁边写着"素兰妹子"，而女孩脚下的水洼里，映着她腕间的银镯子。银镯子不再蜂鸣，却在腕间轻轻发烫，映出傻柱蹲在灶台的身影——他正用竹刀削着竹篾，后颈的疤与蒸笼的纹路、棉线的锁边、乃至整个西合院的雨帘，都锁成了时光里最暖的印。
当第一缕艾烟飘出烟囱时，李素兰看见竹篾的锁边刻痕里冒出柳芽，芽尖的形状像极了运河的波纹——那是傻柱用生命为她锁上的，从清明到盛夏的永恒守护。而远处的漕运码头，老船工们正用掺着防火棉的艾泥修补船缝，泥团里混着的，正是傻柱父亲当年藏下的锁边针脚，在细雨中泛着永不褪色的暖光。
(http://www.220book.com/book/RG75/)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