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小暑正午，日头把青石板烤得能煎鸡蛋。李素兰蹲在槐荫下修竹扇，篾刀刚刮过扇骨，就听"咔吧"一声——扇骨缝里掉出个油亮的杏核，核上用指甲划着："周瘸子是尾巴！"
【扇骨缝里蹦出密信】
她捏着杏核往扇骨里瞅，那道月牙刻痕跟傻柱后颈的疤分毫不差。老黄狗突然拱开墙根的竹屑堆，爪子扒拉出个破竹篮——篮底缠着傻柱的蓝布裤带，针脚里还沾着没扫净的竹绒。篮里七根扇骨滚出来，每根都刻着歪扭的石榴纹，最粗那根扇骨裂着缝，缝里卡着片卷起来的梧桐叶。
展开树叶，上面用竹刀刻着："修竹器的周瘸子替王建军送毒竹篾，配方在扇面石榴缝里。"李素兰刚看清，就听见巷口传来"笃笃"的拐杖声。周瘸子晃着进来，三角眼盯着竹扇笑："素兰丫头，小暑编扇呢？我瞧这扇骨刻痕，跟傻柱那小子的手艺真像。"
他袖口滑落，腕上铜镯刻着半颗石榴——跟她娘藏在灶膛里的旧围裙上的记号一个样。李素兰把树叶塞进衣领，故意提高嗓门："周师傅，您这拐杖头该换了，昨儿见您给三婶修竹椅，拐杖头咋还沾着黑油？"
【瘸子抢扇动狠手】
周瘸子脸一沉，竹拐杖"咚"地杵在地上："少管闲事！把傻柱藏的东西交出来，不然我砸烂你这破扇！"老黄狗"汪"地扑上去咬住他裤腿，周瘸子"哎哟"摔在槐树下，怀里掉出个铜锁——锁身雕着石榴，锁孔里卡着半截钥匙，钥匙头磨得发亮处刻着"0825"。
"好你个老瘸子！"李素兰捡起铜锁，"我娘围裙上的石榴记号，咋跑你镯子上了？"周瘸子连滚带爬来抢，竹拐杖照着她脑袋就砸。李素兰猫腰躲过，拐杖砸在竹扇上"哗啦"一声，扇面的篾条裂开个窟窿，露出里面裹着的油纸包。
【扇面窟窿里的秘密】
周瘸子眼睛冒绿光："妈的！防火棉配方在里头！"扑上来就抓她头发，指甲都快戳到她眼皮了。老黄狗跳起来咬住他手腕猛甩，周瘸子"嗷"一嗓子，油纸包掉在地上散开——里面是块染坊旧布，布上用血写着："真配方藏在老竹柜底下的石榴洞里。"
这时胡同口传来哨子声，周瘸子甩开狗想跑，却被竹扇绊倒，手腕狠狠撞在扇骨刻痕上。李素兰眼尖，看见他腕上的疤跟扇骨刻痕严丝合缝，石榴镯子磕掉漆，底下露出"ZR-0825"！她叉腰骂："狗特务！傻柱他爹刻的石榴暗号，敢情让你偷去了？"
【竹香里的暖印子】
联防队员捆周瘸子时，他还在嚎："那扇骨锁边...是柱儿他娘的针脚啊！"李素兰蹲下来摸竹扇，刻痕里还沾着傻柱的汗渍。老黄狗叼来个陶罐，罐口封着染坊旧围裙，围裙角的针脚渗着竹浆。
打开陶罐，里面是用石榴锁边捆着的防火棉，每团棉絮上都有血字："素兰妹子，等竹扇扇风，这暖能护着纳凉的人。"她捏着棉絮，突然听见西屋传来动静——是傻柱的声音！"素兰妹子，配方在竹柜底下！"
掀开墙根的老竹柜，果然有个铁盒，盒盖刻着扎辫子的姑娘摇竹扇，旁边写着"素兰"。银镯子发烫，映出傻柱蹲在槐荫下的影子，他正用篾刀刻扇骨，后颈的疤跟扇纹、棉线锁边融成暖光。
夕阳染红胡同时，李素兰看见竹扇锁边刻痕里渗出竹浆，在青石板上洇出颗石榴。远处槐树下，孩子们正用掺着防火棉的竹浆粘扇骨，浆水里晃着的，正是傻柱他爹藏的针脚，在小暑蝉鸣里闪着不褪色的竹青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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