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春分的杭州淘宝城,李素兰盯着首播屏幕上的弹幕手抖——"蝴蝶服饰刺绣是机器绣的""非遗都是营销噱头"的评论刷屏,而ZARA旗下快时尚品牌"ZR Kids"的首播间正在热卖仿冒的向阳花童装,在线人数突破百万。
向阳把手机怼到绣绷前,4G信号标志在屏幕角落闪烁:"家人们看!这是1959年的'十字锁边',每针0.8毫米,机器绣不出这弧度。"首播间在线人数从300飙升至3万,却突然弹出投诉:"虚假宣传,非遗刺绣涉嫌封建迷信。"李素兰摸着母亲的银镯子,突然想起2009年广交会被ZARA围攻的场景。
淘宝小二敲着桌子:"李老板,ZR Kids投诉你们侵权,他们有欧盟外观专利。"向阳立刻调出区块链存证:"专利号2014XXXX,申请日比我们的商标晚11个月!"屏幕上滚动着2013年蝴蝶服饰的设计手稿,每幅向阳花都有绣娘的指纹存证。
深夜的民宿房间,李素兰戴着老花镜研究淘宝规则,荧光笔在"流量分发"页划满波浪线。"妈,"向阳指着后台数据,"ZR Kids买了水军刷差评,他们的'机器绣'首播转化率比我们高300%。"母女俩对着手机练习首播话术,窗外的钱塘江大桥灯光在银镯子上投下针脚状阴影,像极了母亲染缸里的板蓝根纹路。
"得学短视频剪辑。"皮埃尔的越洋微信发来教程,"我在巴黎拍了非遗纪录片,你试试混剪。"李素兰点开视频,看见自己教法国绣娘的画面被剪成魔性短片,点赞量破百万。她想起2010年第一次触网时连淘宝店都不会装修,现在却能熟练使用剪映APP,指尖在屏幕上划出的弧线,和锁边针的轨迹惊人相似。
皮埃尔突然出现在首播间,巴黎的晨光洒在他工装外套上:"素兰女士,我用里昂丝绸复刻了1949年的绣片。"他举起绣绷,银镯子与李素兰的产生共鸣,两朵向阳花在屏幕上合成完整环形。弹幕瞬间爆炸:"中法CP锁死""这才是真·跨国情缘"。
ZR Kids主播突然嘲讽:"找个法国模特就装国际大牌?"皮埃尔立刻展示视频:"这是我祖母玛丽安的染坊日记,1951年向中国师傅学的针法。"向阳的光谱仪扫过屏幕,发现ZR Kids主播佩戴的项链正是ZARA的磁石饰品——与2013年罗纳河谷实验室的样本同款。
淘宝知识产权听证会上,ZR Kids律师拍着欧盟专利证书:"蝴蝶服饰抄袭我们的向阳花设计!"李素兰突然展开1951年的里昂染坊账簿,掉出玛丽安的学习笔记——用铅笔描着向阳花,旁边写着:"若兰师傅说,这花要朝着太阳绣。"
向阳同步播放AI修复的1959年纪录片,老绣娘王桂兰的声音响起:"向阳花要绣七遍,第一遍定根,第二遍..."ZR Kids主播的脸在大屏上煞白,她佩戴的磁石项链突然发烫——李素兰的银镯子正在发送特定频率,干扰ZARA饰品的内置芯片。
听证会结束后,李素兰在ZR Kids主播的化妆间捡到磁石项链。向阳的检测仪显示,项链内置微型窃听器,正在传输蝴蝶服饰的首播话术。皮埃尔的卫星地图突然标记出杭州的三个坐标:"这些地方...是ZARA在中国的秘密监听站!"
春雨中,李素兰摸着项链上的向阳花,突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话:"当锁边针遇上磁石链,要缝七遍《东方红》。"此刻,她的银镯子正贴着项链发烫,镯子内侧的刻字与窃听器的频率形成共振,那些散落在杭州的监听站,正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蜂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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