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小寒的北京，雪花落在傻柱坟头的向日葵苗上，冻成冰晶。李素兰跪在坟前，指尖抚过墓碑上歪扭的"傻柱"二字——那是她用傻柱磨的竹刀刻的，刀痕深浅不一，像极了他说话时的顿挫。
寒风掀起她的围巾，露出颈间挂着的铜哨残片。当她用体温焐热铜哨时，残片突然刺入掌心，渗血的伤口在雪光中显影出母亲的字迹："ZR-0825的密钥，藏在向阳花锁边的第七针。"
坟头的雪被风吹开一角，露出半截蓝布条——是傻柱棉袄上的边角料。李素兰扒开积雪，发现底下埋着个铁盒，盒盖焊着煤铲改的铁片，上面刻着未完工的向阳花，花瓣数恰好七片。
铁盒里的油纸包着血书，傻柱的字迹在血渍中若隐若现："素兰妹子，我爹是染坊地下党，ZR-0825是防火棉配方，王建军是特务。"纸页间掉出枚银戒，戒面刻着半朵海棠，和她母亲的嫁妆戒指严丝合缝。
回忆突然涌来：去年冬至，傻柱给她暖手时，戒指蹭到她冻疮的情景。此刻银戒发烫，映出母亲年轻时的影像，她正将戒指交给傻柱的父亲："柱儿爹，这是接头信物，锁边针是暗号。"
王建军的皮鞋声突然在松林响起，李素兰迅速将血书塞进铜哨残片。"李同志，"普查员的马灯照在墓碑上，"大冷天拜祭？这铁盒里是什么？"
她突然吹响铜哨——用傻柱教的七短一长。哨声穿透松林时，王建军身后的树影里窜出只瘸腿的流浪狗，叼走了他脚边的普查簿。李素兰认出那是傻柱常喂的"老黄"，狗尾巴上系着的蓝布条，正是傻柱给她补围裙的边角料。
深夜回到煤棚，李素兰在母亲日记里发现夹层。泛黄的纸上画着傻柱襁褓中的模样，旁边写着："柱儿与兰儿，本是锁边针的两面。"银镯子突然发出蜂鸣，投射出傻柱父亲的影像，他正将铜哨交给年幼的傻柱："儿啊，这哨子能护你媳妇周全。"
"原来...我们早就被命运锁在一起。"李素兰攥着铜哨残片，血珠渗进向阳花刻痕，第七针的位置突然弹出枚微型胶卷。胶卷展开后，正是ZR-0825的防火棉配方，配方旁用傻柱的字迹写着："素兰妹子，用这暖天下人。"
立春那天，李素兰在傻柱坟前种下新的向日葵。当第一颗种子破土时，铜哨残片突然发出轻响，仿佛傻柱在耳边说："素兰妹子，看，花开了。"
远处，王建军正对着烧焦的普查簿破口大骂，而李素兰己带着配方走向后山。她腕上的银镯子不再蜂鸣，却与铜哨残片共振出温暖的频率，像极了傻柱从前看她时，心跳与煤铲声重合的节奏。雪下的向日葵根须间，一枚银戒静静躺着，戒面的海棠花映着春芽的微光——那是傻柱用生命为她锁上的，最暖的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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