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秋分的北京，后山坡的菊圃铺着霜白，千头菊的花瓣沾着晨露。李素兰蹲在菊垄间采花，竹篮里的白菊堆成小山，突然触到篮底硬邦邦的——是傻柱去年藏在菊根下的布包，蓝布角上的锁边针脚被露水浸得发软。
【菊瓣里的暖】
布包里掉出枚布扣，靛蓝土布层层锁边，针脚间塞着干枯的菊花瓣。李素兰捻起花瓣，突然想起傻柱去年秋分说的话："素兰妹子，这扣要缝七层，菊花能防蛀。"布扣的纹路与他后颈旧疤的走向分毫不差，扣眼里还缠着根灰线——是傻柱棉袄上脱落的线头。
回忆如菊香漫来：去年今日，傻柱蹲在煤棚缝布扣，后颈的疤映在窗纸上，他举着扣傻笑："看，像不像你织的蝉纹？"此刻老黄狗叼来个菊纹陶罐，罐底沉着七枚未完工的布扣，每枚扣心都嵌着细小的铜片——那是傻柱熔了铜哨给她打的纽扣坯。
【布扣里的私语】
菊圃小径传来三大妈的咳嗽声，李素兰慌忙藏起布包。"素兰啊，"三大妈拎着菜篮路过，眼睛瞟着她的竹篮，"这菊花开得真好，给秦淮茹送点去？她又犯咳了。"
竹篮里的白菊突然簌簌发抖，李素兰想起傻柱临终前攥着的菊瓣——那上面沾着他咳出来的血。三大妈伸手要拿花，袖口露出的银镯子却让她心头一震：那镯子的刻纹，和母亲日记里画的"叛徒标记"完全吻合。
【菊根下的暗涌】
深夜筛菊时，李素兰发现布包底层的油纸。月光透过菊叶，油纸显影出母亲的字迹："1969年秋分，菊扣要缝七枚，扣心藏着傻柱的血样。"她摸出布扣里的铜片，突然听见隔壁秦淮茹的厢房传来低语："王建军说了，布扣里有ZR-0825的样本..."
老黄狗突然扑向院墙，狗爪刨出个铁盒。打开后，里面是傻柱未写完的信："素兰妹子，三大妈是特务眼线，布扣里的铜片...是我爹的党费。"信纸边缘的泪痕里，浮现出傻柱补扣时的剪影，他后颈的疤在烛光下像极了布扣的锁边。
【布扣的温度】
当三大妈带着红袖章闯进菊圃时，李素兰正把布扣缝进棉衣。"搜！"三大妈的手抓向竹篮，老黄狗突然咬住她的裤脚——狗嘴里掉出枚银镯子，正是母亲日记里画的叛徒标记。
"这扣...是反革命证据！"三大妈抢过棉衣，布扣却突然崩开，露出里面的铜片。李素兰抢过铜片按在胸口，听见傻柱的声音在菊风中回荡："素兰妹子，这是我爹留给党的铜子，暖手。"
【结尾：菊香里的扣痕】
秋分的月升上菊圃时，李素兰在棉衣内衬发现傻柱的血书："三大妈当年偷换了我娘的药，害死了地下党交通员。"血书下画着西合院的地图，三大妈厢房的位置标着煤铲图案——那是傻柱父亲被捕时用的工具。
老槐树下，三大妈被联防队员带走的路上，突然指着李素兰尖叫："她腕上的镯子...和柱儿他娘的一样！"而李素兰正把布扣戴在颈间，铜片贴着皮肤发烫，像傻柱从前给她暖手时的温度。
菊瓣落在棉衣上，盖住了傻柱血书的最后一句："素兰妹子，等菊花开满后山，我就回来给你缝完这七枚扣。"银镯子在腕间轻轻发烫，不再蜂鸣，却映出傻柱在菊圃里的身影——他蹲在花丛中，后颈的疤与千万朵白菊的花心重叠，像极了永远锁在岁月里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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