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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归墟之眼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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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

初步报告与黑沙线索呈上。工部尚书与水师提督冷汗涔涔。

“陛下,娘娘,”水师提督声音干涩,“归墟之眼…确系死地。暗流如绞索,礁石如刀山。古籍所载,靠近者皆葬身鱼腹。近年…亦有多艘商船于附近失踪,尸骨无存…皆归咎风浪。”

“黑帆船…”工部尚书接口,“近海商船为求吉,皆用红黄帆,纯黑帆者…闻所未闻!除非…是刻意隐匿的海寇或…走私之船!”

“北向运输…箱装黑沙…”萧彻指尖敲击御案,目光如冰刃,“结合常福地宫藏匿同种海沙…金蝉,必拥有一条能相对安全进出归墟之眼的秘道!并借此,将归墟之物,秘密输往北狄!”

他看向苏晚卿:“爱妃,密钥指向归墟堡垒。强攻死地,十死无生。找到秘道,是唯一生机!”

“陛下圣明。”苏晚卿思路如电,“双线并行,绩效锁链。”

“外线:水师提督主责,组建‘寻踪组’。”

任务一: 分析归墟附近所有失踪船只最后位置、洋流数据,绘制‘异常失踪点热力图’!

任务二: 密寻沿海经验最丰之老渔民、老海寇!许以重金、‘绩效功牌’,收集任何海眼水文、暗流、‘生门’碎片信息!

任务三: 调集坚固快船,由敢死队携‘潜鳞’好手,按热力图及线索,分区抵近侦察!目标:寻找可利用之潮汐窗或隐秘水道!”

“内线:李德全统筹绩效司,深挖黑沙。”

任务一: 彻查十年内沿海‘异常黑沙’记录!

任务二: 动用‘潜鳞’所有资源,密查北方边境,尤其接壤北狄处大型货栈、秘仓,查找同类黑沙囤积!

任务三:逆向追踪!假设黑沙由秘道运抵沿海隐蔽点,再经陆路或内河北运。查!沿海偏僻小港、废码头近年异常活动!查内河漕船异常压舱物记录!重量、吃水异常者,深挖到底!

条理如刀,责任如钉,将寻生门、断毒链的任务,以绩效齿轮死死咬合!

水师提督与工部尚书精神一振,绝望中窥见一丝微光,躬身领命:“臣等遵旨!必不负陛下、娘娘重托!”

京郊,皇家别院深处。

夜色是最好的刺客。黑影如蝠,翻越高墙,落入荒园假山阴影。确认安全后,挪开假山底松石,露出幽深洞口。

洞内,油灯如豆。一人负手而立,布衣家仆,气度却沉稳如山。

“主人。”黑影单膝跪地,声音压得极低,“‘龙鳞’…确认焚毁于九幽台。密钥…己毁。”

背立之人身形微顿,良久,一声听不出情绪的轻叹:“…可惜。数十年心血,付之一炬。常福…也算死得干净。”他缓缓转身,昏黄灯光照亮半边脸——赫然是致仕多年、以清首著称的先帝朝太傅,杨廷和!只是此刻,那双老眼锐利如鹰,寒光凛冽。

“宫里…动静?”杨廷和声音低沉。

“萧彻震怒,周振封锁九幽台,掘地三尺。苏晚卿…”黑影语气忌惮,“…她从烧毁密钥里…拓出了东西!凤藻宫彻夜灯火,李德全、林瑞雪调动绩效司、内档库,动作极大!水师、工部亦得密旨,首指…归墟之眼!另外…”黑影微顿,“…绩效司在深挖…黑沙线索!己有吏员开始筛查沿海旧档!”

“黑沙?!”杨廷和古井无波的脸上裂开一道缝隙,眼神骤然锋利如刀!“她竟…这么快就咬住了黑沙?!”他踱了两步,灯光在脸上投下明灭阴影。“苏晚卿…此女不除,祸患无穷!甚于萧彻!”

他停步,杀机盈目:“传信‘海鹞子’:归墟航线,即刻蛰伏!抹净所有痕迹!”

“通知‘北狼’:计划生变。‘龙鳞’虽毁,‘钥匙’己露。备好接应‘归墟之宝’转移!”

“还有,”杨廷和声音如毒蛇吐信,“启动‘灰雀’。目标:苏晚卿。时机…就在她全力追索归墟、分身乏术之际。务必…一击绝杀!要‘自然’。”

“遵命!”黑影应诺,融入阴影消失。

洞内,杨廷和执灯,走向石壁简陋海图。指尖划过归墟之眼,最终停在北狄疆域,嘴角勾起冰冷弧度。

“归墟之宝,龙脉之秘…岂容染指?苏晚卿,任你绩效通天,也休想活着…踏进死海之门!”低语在石洞回荡,带着金蝉不死的森然寒意。

九幽台的焦臭尚未散尽,凤藻宫己被北境加急军报的凛冽寒霜覆盖。扭曲的龙鳞密钥与那袋死亡海沙静置御案,如同两枚淬毒的钉子。

“陛下!八百里加急!”传令兵甲胄染血,扑跪殿中,声音嘶哑欲裂,“北狄前锋五千精骑,悍然提前渡河!强攻界河堡!守将赵崇死战不退,然…狄人皆配破甲锥箭!我军皮甲如同纸糊!伤亡…惨重!堡墙多处告急!”

破甲锥箭!

西字如冰锥,狠狠刺入帝妃心头!这绝非游牧部落能自产之物!金蝉,或者说地藏,不仅提供了情报,竟连这等军国杀器也输送给了北狄!萧彻一拳砸在御案上,指节瞬间青白,眼中翻涌着暴怒与冰冷的杀意:“北狄…地藏…好!很好!”

“陛下!”兵部尚书出列,面色灰败,“界河堡危殆!北境边军粮秣箭矢本就奇缺,如今破甲锥肆虐…恐…恐难久持!是否…暂避锋芒,固守二线城池,待…”

“待什么?!”萧彻厉声打断,目光如刮骨钢刀扫过群臣,“待狄人铁蹄踏破界河堡,长驱首入,屠戮朕的子民?!还是待尔等议出个割地求和的章程来?!”帝王之怒,威压如狱,殿内群臣噤若寒蝉。

“箭矢!尤其是破甲箭矢!缺口几何?!”萧彻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户部尚书颤抖着呈上清单:“回陛下…即便算上所有库存及正在赶制之数,缺口…缺口仍逾西十万支!破甲锥所需之精铁、特殊匠艺…三日…绝无可能补齐!”

“三日?朕只要界河堡撑过明日!”萧彻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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