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顶之巅,卧房内
傅沉舟……我现在身体己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我想去把之前林晚晚落下的学业补回来,
以她的身份回去,想弥补她的遗憾,
还有查出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可以……吗?
莫清绝带着小心翼翼的口吻说道:
傅沉舟没有立刻回答,几秒钟后……
他走到她身边把她拥入怀抱,可以去,只要是你想做的任何事都可以,带着宠溺的口吻,
但是……
最主要的一点,你必须要保护好自己的人身安全,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我叫陈默跟着你,有什么需要可以跟他说,
莫清绝听完之后兴奋地说:
好……谢谢你……傅沉舟……说完踮起脚尖吻了他一下,傅沉舟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吻的耳尖迅速泛红,
第二天早上……
一辆线条冷硬、通体漆黑的劳斯莱斯幻影,悄无声息地停在距离校门不远处的林荫道旁。与周围骑着共享单车、背着书包匆匆涌入校门的学生身影格格不入。
车门打开。
一只穿着黑色软底平跟短靴的脚率先踏在铺满落叶的地面上,踩碎了几片干枯的梧桐叶,发出细微的脆响。
莫清绝下了车。
她穿着一身剪裁极简的米白色羊绒大衣,内搭同色系高领毛衣,越发衬得身形纤细,
浓密的黑发柔顺地披在肩后,晨风拂过,几缕发丝调皮地掠过她的额头和沉静的眼眸,
如同被山泉反复涤荡过的墨玉,清澈、沉静,重新踏入尘世的疏离。
阳光落在她脸上,为她过于苍白的肌肤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
她站在车旁,没有立刻迈步,只是微微仰起头,望向里面熟悉的梧桐大道,望向远处映在林木和古老建筑群中的教学楼轮廓。
这一切,与云顶之巅发生的一切,恍如隔世。
“林小姐,
驾驶座上,陈默恭敬的声音响起
傅总交代,您有任何需要,随时联系我。保镖会……他示意了一下不远处树荫下两个看似普通、实则武力满值的便装男子。
不用跟着。莫清绝的声音响起,
带着大病初愈后的沙哑,却异常清晰坚定。她没有回头,目光依旧落在校园深处,
这里是学校。
陈默沉默了一下,最终恭敬应道:“是。但傅总的意思是,您的安全……
这里是学校……
莫清绝重复了一遍,她终于收回望向远处的视线,迈开脚步,独自一人,朝着那沐浴在晨光中的古老拱门走去。
背影在铺满金色落叶的大道上显得单薄而沉静,就像一滴墨融入流动的水彩画。
陈默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拱门内,对着通讯器低声下达了指令。
那两个便装身影如同融入背景的阴影,悄然退后,但目光依旧牢牢锁定着校门的方向。
踏入拱门,熟悉的梧桐大道扑面而来。
两排高大的梧桐树如同沉默的卫士,枝干交错,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驱散了清晨的凉意。
学生们步履匆匆奔向教室,或抱着书本在长椅上低声讨论,或骑着单车从身边掠过,带起一阵微风和清脆的铃声。
青春洋溢的脸庞,无忧无虑的笑语,就像一首充满生命力的校园晨曲。
莫清绝放慢了脚步。
她像是一个久别故地的旅人,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平静,感受着这平凡而鲜活的烟火气息。
她沿着梧桐大道缓步前行,落叶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声响。偶尔有认识的同学迎面走来,看到她,脸上瞬间露出巨大的惊讶,脚步都顿住了。
林……林晚晚?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不确定地叫出声,瞪大了眼睛,真的是你?你……你回来了?
莫清绝停下脚步,目光平静地看向对方,微微颔首:“嗯,回来了。
天啊!你没事了?
女生快步走近,上下打量着她,眼神里充满了关切和难以置信,之前听说你病得很重,休学了……
大家都担心死了,你看起来……瘦了好多。她的声音带着真诚的喜悦。
还好。莫清绝的声音依旧清浅,
但唇角形成了一个极淡、却真实的弧度,谢谢关心。
这细微的变化,让女生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绽开更灿烂的笑容:太好了!回来就好,
快上课了,我先走了,回头聊” 她挥挥手,带着雀跃跑开了。
莫清绝站在原地,看着女生跑远的背影,感受着那纯粹的、不含任何算计的善意,如同暖流拂过心田。
她继续前行,周围投来的目光渐渐多了起来。惊讶、好奇、探究、还有善意的微笑。
她只是微微颔首,步履从容,沉静的目光穿透那些纷扰,
踏上教学楼的台阶,推开厚重的橡木大门。门内是熟悉的场景:光线略显幽暗的走廊,两侧是挂着名人画像和公告栏的墙壁,
莫清绝的出现,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在临近的几个教室门口引起了小范围的涟漪。
“看……是林晚晚
她回来了?
天,她脸色好白……病好了吗?
嘘……小声点……
她之前可是专业第一啊,突然休学这么久……
窃窃私语的潮水涌来。目光或好奇,或同情,或带着些许审视。
莫清绝恍若未闻,径首走向走廊尽头那间熟悉的阶梯教室——她今天上午宏观经济学的课堂。
推开教室门。
讲台上,头发花白、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周教授正低头翻看着教案。
她的进入,让原本有些嘈杂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
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她身上。惊讶、好奇、探究……如同聚光灯,将她笼罩。
莫清绝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她微微垂眸,避开那些过于首接的视线,
径首走向教室中后排那个她记忆中的位置——一个靠窗、相对安静的角落。
阳光透过洁净的玻璃窗,暖融融地洒在桌面上,映出空气中微小的尘埃在光柱里跳舞。
她拉开椅子坐下,动作带着大病初愈后的滞涩感。从随身的帆布包里拿出书本和笔记本,摊开在洒满阳光的桌面上。
铅笔在指尖转了一圈,稳稳停住。
整个过程,沉静、从容,仿佛她从未离开过。
周围的视线在她坐下后渐渐移开,窃窃私语声再次低低响起,但很快被周教授走上讲台的脚步声和清嗓子的声音压了下去。
好,同学们,我们开始上课。
周教授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台下,在莫清绝身上微微停顿了一瞬,带着关切和了然,随即开始讲授今天的课程内容。
莫清绝抬起头,目光投向讲台。周教授沉稳有力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粉笔在黑板上划出清晰的轨迹。
她拿起笔,在摊开的笔记本上,极其缓慢地、一笔一划地写下今天的日期。
窗外,高大的梧桐树在风中轻轻摇曳,黄叶飘落。
一种久违的、“正常生活”的平静感,如同暖流注入她的心田。
下课铃声清脆地响起。
学生们如同开闸的洪水,收拾书本,交谈着涌出教室。
莫清绝没有立刻起身。她合上笔记本,指尖慢慢的着封面上粗糙的纹理,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明显嘲讽意味的女声,
哟……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林学神吗?
消失了小半年,我们还以为你“功成身退”了,不屑于跟我们这些凡人争了呢?
说话的是个烫着栗色卷发、妆容精致的女生,叫李薇,平时在系里就有些张扬,成绩中游,对林晚晚这种常年占据榜首的存在,一首有些不服气和嫉妒。
她旁边还站着两个同样打扮的女生,脸上带着看好戏的表情。
李薇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还没完全离开的几排同学都听到了。空气瞬间安静了几分,不少目光再次聚焦过来,带着好奇和些许尴尬。
林晚晚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李薇。那眼神清冷明亮,没有愤怒,没有羞赧,只有一种审视的平静,仿佛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这平静的目光反而让李薇感觉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更加不舒服。
她抬高了下巴,语气更加尖刻:
怎么?病了一场,连话都不会说了?还是说……这半年“休养”得太好,脑子也跟着休养坏了?
听说你之前病得快不行了?现在看着……啧啧,是挺像林黛玉的。
周围的空气更加冰冷了,有人皱眉,有人面露不忿,但没人出声。
林晚晚依旧沉默。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李薇片刻,轻微地勾了一下唇角那弧度,就开始收拾桌上的书本。
李薇被她这无视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脸上精致的妆容都有些扭曲。
她刚想再说什么难听的,
一个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
李薇同学,请注意你的言辞。
众人循声望去。
说话的是坐在林晚晚斜前方的一个女生。
她穿着简单的白色针织衫和牛仔裤,扎着清爽的马尾,面容清秀温婉,鼻梁上架着一副细边眼镜,她是班长,,性格温和但处事公正,在同学中颇有威信。
陈笑笑站起身,走到林晚晚桌旁,目光平静地看向李薇:“莫同学身体刚刚恢复,回来上课很不容易。
作为同学,我们应该给予关心和尊重,而不是无端的揣测和恶意中伤。这里是教室,是学习的地方。
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
李薇被陈笑笑当众指责,脸一阵红一阵白,尤其看到周围同学投来的不赞同目光,更是下不来台。
她恨恨地瞪了陈笑笑一眼,又瞪了依旧平静收拾东西的林晚晚一眼,终究没敢再说什么,跺了跺脚,带着两个跟班气冲冲地走了。
“谢谢你,陈笑笑, 林晚晚收好书包,看向陈笑笑,声音依旧清浅,但眼神里带着一丝真诚的暖意。她知道她的为人,这份维护是出于公心。
不用客气。
陈笑笑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推了推眼镜,“欢迎回来,林晚晚。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 她顿了顿,看了一眼林晚晚过于苍白的脸色,眼中掠过一丝担忧,你……真的没事了?
脸色看起来还是不太好。
好多了。 林晚晚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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