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街巷炼狱——塞得港拉锯战(D日08:00-14:00)
塞得港的晨光带着一股焦糊味。当第一缕阳光越过海关大楼的穹顶时,这座埃及北部的港口城市己沦为一片沸腾的炼狱——燃烧的汽车残骸堵在街道中央,断裂的电话线像黑色的蛇缠绕在路灯上,英军士兵从百货公司的橱窗后探出头,枪口对准街角,而德军的“黑豹”坦克正碾过人行道上的玻璃碎片,履带将路面的血迹碾成暗红色的泥印。
一、化妆品店的临时据点
海因茨和卡尔所在的第10掷弹兵师3连,此刻正蜷缩在一家名为“巴黎之花”的化妆品店二楼。这家店的玻璃橱窗己被机枪打烂,货架上的香水瓶、胭脂盒散落一地,空气里弥漫着 el No.5 香水与火药混合的诡异气味。海因茨正用一块碎镜片当镜子,往晒脱皮的脸颊上抹凡士林——那是早上从英国护士那里换来的,膏体细腻,比军用药膏滋润得多。
“省着点用,”卡尔抱着MG42机枪靠在窗边,嘴里嚼着一块没化完的巧克力,“刚才克拉拉护士说,这玩意儿还能润滑机枪零件。”他的目光扫过货架,突然眼睛一亮,伸手够到一盒未开封的蜜丝佛陀粉饼,“你说要是把这玩意儿涂在坦克上,能不能当伪装?”海因茨白了他一眼,把粉饼抢过来塞进背包:“留给克拉拉,她昨天还说埃及的沙子磨得脸疼。”
楼下突然传来密集的枪声。海因茨趴到窗边,看见三名英军士兵正从街对面的邮局冲出来,领头的军官戴着白色手套,手里挥舞着指挥刀。“是第8集团军的‘沙漠之鼠’旅,”卡尔迅速架起机枪,“他们昨天退守市区后,把邮局改造成了火力点。”海因茨从背包里掏出 grenades(手榴弹),拉掉保险栓扔了下去,爆炸声震得货架上的香水瓶纷纷坠落,那名戴白手套的军官被气浪掀飞,落在一辆焚毁的卡车顶上。
二、邮局攻坚战与“玫瑰急救包”
邮局位于塞得港主街的十字路口,是英军第二道防线的核心据点。这座红色砖楼的窗户被改成了射击孔,楼顶架设着两门25磅野战炮,炮口正对着德军推进的方向。第6装甲集团军的“豹式”坦克试图强攻,却被楼顶的炮火击中履带,瘫痪在街心,成了双方交火的活靶子。
“得打掉楼顶的火炮!”连长霍夫曼指着邮局侧翼的一栋公寓楼,“海因茨,你带一个班从侧翼迂回,占领三楼阳台,压制他们的炮手!”海因茨点点头,抓起MG42机枪,卡尔顺手往他口袋里塞了一小罐玫瑰膏:“刚才从化妆品店拿的,擦在枪管上防沙尘,克拉拉说这招是她奶奶教的。”
穿过两条布满瓦砾的小巷,海因茨的班组抵达公寓楼后门。楼道里挤满了逃难的埃及平民,一个裹着黑头巾的妇女正用烧焦的布料给孩子包扎伤口,孩子的哭声在枪声中格外刺耳。“我们是德军,”海因茨尽量让语气柔和,“需要借道上楼,不会伤害你们。”妇女犹豫了一下,指了指通往三楼的楼梯:“楼顶有英国人的观察哨,小心。”
三楼阳台果然有两名英军观察员,海因茨一个翻滚冲过去,用枪托砸晕了其中一个,另一个刚要呼救,就被卡尔捂住嘴按在地上。从阳台望去,邮局楼顶的炮手正忙着装弹,炮口的火光映红了他们的脸。“瞄准炮盾的缝隙!”海因茨低声说,卡尔的MG42机枪立刻喷出火舌,子弹穿透炮盾的薄弱处,楼顶的炮手应声倒下。
就在这时,邮局的侧门突然打开,二十名英军士兵冲了出来,为首的少校举着左轮手枪大喊:“为了国王!”海因茨立刻扔出烟雾弹,拉着班组后撤,撤退时他瞥见那名少校的袖口沾着血,却仍不忘用一块手帕擦手枪——那手帕上印着“伦敦皇家植物园”的字样,还沾着点玫瑰香水味。
回到化妆品店时,克拉拉正带着医护兵在二楼设立临时救护站。她把香水瓶里的剩余液体倒掉,装上碘酒和纱布,做成了十几个“玫瑰急救包”。“刚从邮局附近救回来的伤员说,英军有个女护士也在给他们用香水消毒,”克拉拉笑着说,给海因茨处理手臂上的擦伤,“看来美容品在战场上还挺抢手。”她的指尖沾着玫瑰膏,擦过伤口时带着一丝清凉,海因茨突然觉得胳膊不疼了。
三、炼油厂的火与油
塞得港的炼油厂是双方争夺的另一处焦点。这座占地广阔的工厂有十二座巨型储油罐,英军撤退时点燃了其中三座,黑色的浓烟遮天蔽日,连阳光都变成了暗红色。第21装甲师的冯·施陶芬贝格师长站在炼油厂外围的沙丘上,用望远镜观察着火情,他的副官正往他的防晒面罩上涂橄榄油——这是从亚历山大港的橄榄油作坊抢来的,既能防沙,又能润滑望远镜的镜片。
“让工兵连带着灭火设备从侧翼迂回,”冯·施陶芬贝格放下望远镜,镜片上的油光在阳光下闪了一下,“油罐里的原油要是全烧起来,整个塞得港都会变成火海。”他身后的通讯兵递来一份电报,是右翼轻装部队发来的:他们己攻占法尔达法拉洼地的英军补给站,缴获了一批防晒霜和护肤霜,“据说是蒙哥马利将军特供的,意大利产的,效果比咱们的凡士林好。”
炼油厂内的战斗异常惨烈。英军士兵依托管道和储油罐负隅顽抗,德军的“斯图卡”轰炸机不敢低空轰炸,怕引爆剩余的油罐。第7空降师的伞兵们沿着输油管道爬行,用匕首解决哨兵,一名叫莉娜的女伞兵(她原本是柏林的美容师)正往枪管上涂护手霜——“这玩意儿比润滑油好用,在沙漠里不会凝固。”她笑着对身边的战友说,突然发现管道转角有动静,立刻举起枪,却发现是一只被烧伤的猫,正瘸着腿躲在阀门后。
“别开枪,”莉娜放下枪,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罐金枪鱼罐头(早上从英军补给站抢的),“它比咱们更惨。”猫犹豫了一下,瘸着腿凑过来,莉娜趁机摸了摸它烧焦的皮毛,“等打完仗,我带你去开罗做个‘毛发护理’。”
10:30,工兵连终于控制了火势。冯·施陶芬贝格走进炼油厂时,莉娜正和几名士兵用橄榄油擦拭被烟熏黑的机枪,油罐的阴影里,一群埃及工人正帮着搬运伤员,其中一个老工人举着一瓶自制的玫瑰水:“这能消毒,比你们的酒精温和。”冯·施陶芬贝格接过玫瑰水,闻了闻,突然大笑:“看来塞得港的‘美容资源’比我想的丰富。”
西、菜市场的白刃战
塞得港的中央菜市场曾是这座城市最热闹的地方,此刻却成了白刃战的战场。摊位上的番茄、洋葱滚得满地都是,血迹溅在挂着的羊肉上,苍蝇嗡嗡地盘旋。英军的“沙漠之鼠”旅残部退到这里后,用麻袋堆起工事,与德军展开拉锯。
海因茨的班组奉命攻占市场东侧的肉铺。卡尔一脚踹开肉铺的门,里面突然飞出一把剔骨刀,擦着他的耳朵钉在门框上。三名英军士兵举着刺刀冲了出来,海因茨举枪要射,却发现他们身后有个抱着孩子的埃及妇女。“别开枪!”他大喊着扑过去,用枪托砸向领头士兵的手腕,刺刀当啷落地。
混战中,海因茨的钢盔被打掉,额头被划了一道口子,血顺着脸颊流进嘴里。他正想抹掉,却被一个英军士兵抱住腰,两人滚在满地的番茄里,身上沾满了红色的汁液。“你这是‘美容’还是‘血战’?”卡尔笑着开枪打中那名士兵的腿,海因茨趁机挣脱,发现自己的军装被番茄汁染得像块花布。
肉铺的地窖里,藏着十几个埃及平民。海因茨下去搜查时,看见一个年轻姑娘正用黄瓜片给伤员敷眼睛——“这能消肿,我在开罗的美容院学的。”她小声说,递过来一片黄瓜,“你额头的伤口可以试试。”海因茨愣住了,接过黄瓜片敷在额头上,冰凉的触感让他精神一振,突然觉得这场仗里,总有些东西比子弹更有力量。
五、正午的喘息与“香水瓶炸弹”
12:00,太阳升到头顶,塞得港的温度突破了40摄氏度。双方暂时停火,在废墟中喘息。海因茨靠在化妆品店的冰柜旁(冰柜早己没电,但外壳还带着点凉意),克拉拉正给他额头的伤口涂玫瑰膏。“刚才从邮局缴获了一批英军的急救包,”她笑着说,从包里掏出一小管面霜,“你猜里面有什么?防晒霜,SPF30的,比咱们的军用品高级多了。”
卡尔在一旁用香水瓶做“炸弹”——把 grenades(手榴弹)的引信拆下来,塞进装满香水的瓶子里,“这玩意儿爆炸时,既能伤人,又能‘香晕’敌人。”他得意地举起来,却不小心碰倒了货架,一堆口红、眉笔滚落下来,其中一支红色口红正好落在海因茨的军靴旁。
邮局楼顶,英军少校正用望远镜观察德军阵地。他的白手套己经沾满血污,却仍不忘用手帕擦镜片,手帕上的玫瑰香水味在热浪中飘散。“告诉士兵们,”他对副官说,“把剩下的护肤霜都涂在枪管上,德军的机枪总卡壳,咱们不能跟他们一样。”副官点点头,突然指着远处:“少校,你看!”
德军的“豹式”坦克正在街上推进,炮塔上插着一面铁十字旗,旗边上竟然系着一条粉色的丝巾——那是莉娜从化妆品店抢的,“给坦克也‘美容’一下,让它知道咱们不是来搞破坏的。”坦克兵们笑着把丝巾系得更紧,阳光照在丝巾上,泛着柔和的光。
14:00,枪声再次响起。英军从海关大楼发起反扑,德军的“古斯塔夫”列车炮开始轰击,炮弹落在市场附近,把满地的番茄炸得粉碎,红色的汁液溅在墙上,像一幅诡异的油画。海因茨抓起MG42机枪冲出去,额头的黄瓜片早己掉了,玫瑰膏的香气混着硝烟味,在他鼻尖萦绕。
他不知道这场巷战还要持续多久,但他突然明白,塞得港的每一块砖、每一瓶香水、每一片黄瓜,都在讲述着同一个故事——无论穿着灰绿色军服还是卡其色制服,无论用机枪还是玫瑰膏,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些什么。
远处的炼油厂,冯·施陶芬贝格正看着工兵们给油罐刷上铁十字标志,阳光下,油罐的金属外壳反射着光,像一面巨大的镜子,照出这座城市的伤痕,也照出硝烟中那些细碎的、温柔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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