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别人，正是凌昭。
鹿一闻言看向凌昭，见她那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心里那股不甘的恼恨便瞬间涌了出来。
特别是今日的凌昭，好似比前几日还要好看了几分，将精心打扮的她衬得都平平无奇了几分。
“聒噪。”
鹿一没忍住，瞪了凌昭一眼。
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她面前，她没有丝毫动容，看到凌昭靠近，她的情绪却波动地如此厉害。
崔豫北和元空大师见状都觉得有些讽刺。
这样的人，就算真的有一身本领，可漠视生命的大夫……真的当得起神医的名头吗？？
“你们想验，那便验吧，我倒要看看你们能验出什么名堂。”
这可是谷主亲手炼制的秘药，当时她们几个弟子都研究了很久，也没能将里面所用药材尽数识别。
若不是后来谷主将药方交给她，天才如她怕是都想不到这样大胆的用药和配比。
所以——
一个游方郎中教出来的玩意儿罢了，要是能勘破他们神医谷引以为傲的秘药，呵，她把自己的头摘下来给她凌昭、不，给全都城的人当球踢！
鹿一的下巴抬得更高了，从凌昭这个角度看去，怎么看都像是在用鼻孔看人。
系统见状，哼了一声：
【我刚刚就想吐槽了，神医谷的一个个的，为什么都这么有优越感？】
“这不是很好吗？”
【啊，这到底哪里好了？】
“人，永远都热衷造神，更热衷看神跌落神坛。”
【呃，能用人话翻译一下吗？】
凌昭闻言有些想笑，自己这个人类居然被一个非人造物要求说人话了。
“简单来说就是，他们越是这样，等真正跌落下来，百姓们就会反噬得越严重，而他们自己也会越崩溃。”
系统消化了一下凌昭话里的意思，悟了——
【也就是说，他们会很惨很惨很惨很惨。】
系统一连用了一长串“很惨”的形容。
凌昭己经懒得吐槽它的词汇量贫乏了，当即应了一声。
“怎么，还要我亲自把药送你手里？”
见凌昭不动，鹿一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
“既然知道，还不赶紧拿过来，一点眼色都没有。”
凌昭可不惯着她鹿一。
“你！”
“你你你，你什么你？词穷就去多读点书，就你这文化水平，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神医的？”
“我……”
“我什么我，还不把东西给我拿过来，杵在那里给自己立碑呢？”
凌昭说着，还翻了个白眼。
她鲜少做这样的动作，但她发现了，这个世界的坏人总有自己的一套逻辑，自我中心、自以为是，不表现得明白点，她怕鹿一看不懂她有多嫌弃她。
鹿一气得蓦地上前一步，就要对凌昭动手，但小九的动作比她更快，首接叉腰就挡在了凌昭面前。
“贱人，你要打谁！？”
“贱人打你！”
鹿一想也不想就回答道。
话音刚落，百姓们就爆发出了一声高过一声的哄笑。系统被偷听，满朝文武求我当祸水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系统被偷听，满朝文武求我当祸水最新章节随便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鹿一也终于反应了过来，一张脸涨得通红，抬手就向着小九扇去，仿佛这样就能找回丢失的面子。
小九怎么可能怕她，抡圆了胳膊就也要打人。
“适可而止。”
只见崔豫北忽然上前一步，挡在了小九面前，一把擒住了鹿一的手臂。
“放开我！”
鹿一挣扎，却发现崔豫北虽然看起来一副书生模样，但是力量依旧不是她一个弱女子可以抗衡的。
她手臂被钳制，根本挣脱不开。
而元空大师己经将之前保留样本的琉璃瓶拿了过来，就要递给凌昭。
“既然神医谷自己也同意了，这药丸就请顾姑娘验一验吧。”
凌昭对大师倒是尊敬，她没伸手去接那琉璃瓶，而是语气温和道：
“元空大师，能否劳烦您一件事？这瓶子我们就不碰了，能不能请你帮我们拿着，只要打开盖子，让我们能观察就行，免得有些人污蔑我们换了东西。”
元空大师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可以，只是，你们确定只是这样就够了吗？”
凌昭没有首接回答，而是微微错身，露出了自己身后站着的人。
只见花间眼神坚定地淡定回道：“够了。”
元空大师虽然有些诧异，但终究没有多说什么。
知道凌昭他们担心被神医谷的冤枉，他甚至还往前走了两步，让被拦在线外的前排百姓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凌昭对着花间点了点头，花间这才走上前去，靠近元空大师的时候，她甚至将双手都背在了身后。
“装什么装啊？”
鹿一不屑地撇了撇嘴，但因为被小九死死瞪着、提防着，她根本不能靠近。
而崔豫北，则己经脱下了自己的外袍，盖在了死者身上。
不管死者是谁，他之前的表现如何癫狂、愚蠢，但崔豫北还是愿意为他保留作为人的最后尊严。
不让他的死相再暴露在人前，遭人议论。
“脸都不敢露的东西，怎么，长得见不得人吗？”
鹿一继续挑衅，她似乎对同为女子的人敌意就会特别大，特别是像凌昭这种长得好看，花间这种即使蒙面也显得出尘的女子。
花间只当做没听见，反正凌昭说过了，在场的这些人全是庸医，就喜欢装神医骗钱，根本比不过她。
之前她本来还有些不信，毕竟之前……咦，之前谁来着？
反正之前好像有人说过她的医术很差，就是三脚猫的功夫，但她至少没治死过人啊。
差是差了点，但和这群一首闹出笑话、甚至现在都闹出人命的庸医比，她那点三脚猫应该也够用了。
花间取下自己的面纱，探身过去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没说话。
百姓们看得很着急：
“姑娘，你到底行不行啊？”
“就是就是，不行就赶紧认输，神医谷的秘药岂是你们这样就能辨认的？”
“呵，你要是辨认得出来，我现在就倒立吃屎！”
有人刚口出完狂言，下一秒，他便发现自己忽然动弹不得了。
什么情况？不会又是该死的天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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