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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大祭司被信徒挂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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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机冲破电离层的瞬间,秀禾肩头的夜枭斗篷突然渗出冰凉的液体 —— 那是用虫族信息素腺体浸泡过的防伪涂层,此刻正随着月球引力变化,在布料上显形出密密麻麻的警告符号。庆泽的机甲占据了驾驶舱左侧,光子颚咬夹正将沈星河提供的荧光苔藓压成糊状,绿色汁液顺着电路板流淌,在操作台上画出歪歪扭扭的星图。

“还有十七分钟抵达暗面裂隙。” 云烬的反物质纤维手套在全息星图上划出三道红线,“根据夜枭的情报,虫族卵舰群呈蜂巢状排列,每艘舰艇的生物锁都需要不同频率的量子密钥 —— 秀禾,你的青铜发卡碎片还能支撑几次共振?”

秀禾摸向颈间的项链,十九枚碎片此刻只剩五枚,每枚都在锁骨下方投出细碎的蓝光。她想起父亲实验室里的共振仪,那些冰冷的金属臂曾在她睡前轻拍后背,哼着跑调的《虫巢摇篮曲》:“三次。”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浸在液态氮里,“但如果是... 小星的脑波频率,可能可以触发连锁反应。”

驾驶舱右侧的休眠舱突然发出警报。沈星河的藤蔓缠上秀禾手腕,植物学家的瞳孔在幽绿的舱灯下泛着金芒:“孢子检测到前方三万公里处有人类脑电波,频率和福利院失踪儿童的档案高度吻合...” 她的声音突然哽咽,藤蔓尖端渗出露珠般的荧光,“他们都被做成了活体钥匙。”

夜枭的义眼在黑暗中亮起红光,斗篷下露出半截银色脊椎 —— 那是虫族机械义体的特征。秀禾想起昨晚在维修舱,他后背的疤痕蜿蜒如星轨,正是三年前小行星带虫族空袭的弹道轨迹:“我当年被抓去母巢时,见过这种培养舱。” 他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每个孩子的后颈都嵌着星图密钥,虫后用他们的恐惧喂养虫卵。”

穿梭机猛地颠簸。庆泽的机械臂及时圈住秀禾腰际,将她按进机甲散热口 —— 那里还残留着他今早喝的草莓奶昔味。全息屏上弹出虫族卵舰的实时影像,那些漂浮在太空中的椭球体表面布满呼吸般起伏的膜状物,缝隙间透出淡粉色的微光,像极了孕育生命的子宫。

“准备进行量子隐形。” 云烬抛给每人一枚口香糖大小的装置,“含住它,虫族的视觉神经会把我们识别成空气。但记住 ——” 他的反物质纤维大衣突然变成月球表面的陨石坑图案,“千万别打喷嚏,去年有个 rookie 就是因为这个,被虫后当尘埃吸进了消化系统。”

秀禾将装置含在舌下,立刻尝到铁锈与玫瑰混合的古怪味道。夜枭的斗篷化作透明,露出里面贴身穿着的皮质战术背心,左胸口袋里露出半截照片 —— 那是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手里攥着和她发卡同款的青铜齿轮。

“那是...” 她的话被庆泽的机甲噪音打断。穿梭机腹部裂开舱门,液态氮组成的滑梯首通最近的卵舰裂隙。沈星河的藤蔓率先探入黑暗,带回的影像显示通道内壁布满绒毛状神经突触,每根突触顶端都挂着晶莹的泪滴状物体。

“是记忆存储液。” 夜枭的义眼投射出分析结果,“虫族用这些液体提取人类的恐惧记忆,用来刺激虫卵孵化。” 他顿了顿,义眼红光突然微弱,“你父亲的实验室... 曾经想逆向研发这种技术。”

通道尽头的金属门缓缓开启,门楣上用虫族语刻着 “人类动物园” 的字样。秀禾的芯片接口传来刺痛,那些蝌蚪状文字竟在她视网膜上自动翻译成银河标准语。庆泽的机甲脚掌突然陷入黏糊糊的地面,低头看去,无数细小的发光虫群正顺着关节缝隙攀爬,每只虫背上都驮着一枚人类的乳牙。

“是恐惧寄生虫。” 沈星河的藤蔓卷来几株发光植物,“用我的荧光苔藓就能烧死它们... 但你们得屏住呼吸,这些小家伙会顺着气管钻进去。”

秀禾屏住呼吸,看着夜枭用义眼切开生物锁。门内的空间超乎想象的宽敞,上千个培养舱悬浮在淡绿色的营养液中,每个舱体上都贴着标签:“实验体 L-001”“恐惧指数 79%”“适配虫族第三军团”。她的视线突然被右前方的培养舱抓住 —— 里面蜷缩着的少女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正是三年前在孤儿院教她弹吉他的小羽姐姐。

“不...” 秀禾的低语惊飞了几只恐惧寄生虫,她慌忙捂住嘴,却看见小羽后颈的密钥正在发光。那些荧光虫群突然改变方向,朝着她的芯片接口涌来,庆泽的机械臂及时喷出液氮,在她面前筑起冰墙。

“别碰那些舱体!” 夜枭的斗篷突然缠上她的腰,将她拽进阴影里,“每个培养舱都连着虫后的神经网,你的脑波会暴露 ——”

话音未落,整座空间的灯光突然变成血红色。秀禾透过冰墙裂缝,看见无数虫族守卫从天花板降落,它们的外骨骼上嵌着人类的指骨,螯肢挥舞间扬起阵阵骨灰。云烬的反物质纤维大衣化作加特林机枪,子弹却是颗颗包装精美的巧克力:“尝尝老子特制的情绪炸弹!咬碎时会爆发出初恋的甜蜜!”

巧克力在虫族群中炸开,淡粉色的烟雾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沈星河的藤蔓趁机缠住最近的培养舱,植物学家含着泪将荧光苔藓按在舱体上:“对不起... 但只有这样才能救你们...”

苔藓接触营养液的瞬间,培养舱开始剧烈震动。小羽的眼睛突然睁开,瞳孔里流转着虫族特有的金色纹路,她的手掌贴上玻璃,秀禾清楚地看见她腕间戴着自己送的 friendship bracelet,绳子己经被虫族分泌物泡得发臭。

“禾... 姐...” 小羽的声音透过舱体传来,带着液体浸泡的沙哑,“杀了我... 求你...”

庆泽的机甲突然举起光子颚咬夹,却在扣动扳机的刹那转向天花板。无数恐惧寄生虫正从上方坠落,机甲腹部的量子护盾及时展开,将秀禾护在中央。夜枭的义眼红光暴涨,他拽着秀禾冲向主控台,路上踢到个滚落的培养舱 —— 里面是个襁褓中的婴儿,后颈的密钥闪着纯净的蓝光。

“这是... 新一批实验体。” 夜枭的声音带着颤抖,他扯开斗篷,露出后颈与婴儿 identical 的密钥疤痕,“我们都是被选中的‘星之子’,用恐惧喂养虫族的... 活体燃料。”

秀禾的芯片突然与主控台产生共振,十九枚碎片在胸前排列成完整的星图。她看见父亲的全息投影再次浮现,这次他穿着沾满血迹的白大褂,身后是熊熊燃烧的实验室:“我的星星,如果你看到这段影像,说明虫后己经启动了焚星计划。那些孩子的恐惧... 是打开恒星坍缩的钥匙...”

主控台突然喷出紫色烟雾,烟雾中浮现出虫后?零的虚拟影像。这个液态金属构成的庞然大物缓缓张开 “嘴”,里面密密麻麻的人类面孔正在融化:“林秀禾,你以为自己是来救人的?” 它的声音像千万根钢针刮擦玻璃,“看看你身后的夜枭... 他才是第一个‘星之子’,是你父亲最成功的实验品。”

夜枭的义眼突然熄灭,他踉跄着扶住培养舱,秀禾这才发现他的瞳孔正在变成虫族的竖线。庆泽的机甲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机械手掌轻轻按在她后颈的芯片接口:“秀禾,相信我...” 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有时候,最残忍的真相,才是拯救的开始。”

秀禾握紧最后三枚密钥碎片,看着小羽的培养舱在荧光苔藓中渐渐裂开。远处,云烬正在用反物质纤维编织摇篮,接住那些坠落的婴儿。沈星河的藤蔓己经缠满整个主控台,植物学家的发间开出了象征死亡的黑色玫瑰:“快用密钥启动自毁程序!我己经用孢子标记了所有虫卵的位置...”

当第一枚密钥嵌入主控台时,整个卵舰开始剧烈震动。秀禾看见夜枭的全息星图在天花板展开,每颗星星都对应着一个培养舱的位置。庆泽的机甲突然单膝跪地,为她挡住射来的虫族酸液,机械臂上的小熊玩偶掉落在地,露出里面刻着的 “L-000” 编号 —— 那是从未被记录在案的第一个实验体。

“原来你才是... 父亲最得意的作品。” 秀禾的眼泪滴在密钥上,蓝光与夜枭的红光终于交织成完整的银河,“齿轮与荆棘的共鸣... 从来都不是战争,而是救赎。”

主控台发出刺耳的蜂鸣声,所有培养舱的营养液开始退去。小羽颤抖着扑进秀禾怀里,身上还带着虫族黏液的温热。夜枭的义眼重新亮起,这次投射的不是星图,而是他记忆里的画面:七岁的秀禾在实验室奔跑,父亲笑着将青铜发卡别在她发间,背景里是编号 “L-000” 的培养舱,里面沉睡着小小的庆泽。

“我们该走了。” 云烬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少有的严肃,“虫后正在调集主力部队,月球暗面的引力场即将崩溃。”

秀禾最后看了眼主控台,那里浮现出下一个目标的坐标 —— 太阳系边缘的虫巢核心,坐标点周围环绕着无数婴儿的心跳频率。庆泽的机械臂轻轻托起她,机甲胸腔里传出《虫巢摇篮曲》的变奏,这次的旋律里多了战斗的鼓点。

夜枭重新戴上斗篷,义眼星图里多了条通往虫巢的危险航道。秀禾握紧小羽的手,感受着少女腕间 friendship bracelet 的粗糙触感,突然明白父亲所说的 “星图之桥”,从来不是武器,而是人类连接彼此的羁绊。

当穿梭机冲破卵舰外壳的瞬间,秀禾看见月球暗面的阴影里,无数培养舱正像蒲公英般飘向宇宙深处,每个舱体里都闪烁着生命的微光。那些曾被用来喂养恐惧的孩子们,终将在星图的指引下,找到属于自己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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