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舰的鸣金余韵尚未散尽,赵天一己在函馆城主府的沙盘前驻足三日。当最后一粒象征北海道的玉砂被他按入 "海东省" 的疆域模型,他转身看向帐内将领,指尖在阴符之钥上轻轻叩击:"传我将令,全军在海东省休整两月。"
这两个月的部署,如一张密织的大网,在他掌心渐次展开:
肃清残敌:令玄影率暗影卫配合混沌傀儡,对西国岛、九州岛的深山密谷,以及本州岛北部与北海道腹地进行拉网式清剿。尤其留意携带传讯符的倭奴死士,这些区域的残敌多藏于火山溶洞与地热温泉附近,需以玄冰灵力压制环境干扰,凡遇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城市建设:由赵清瑶统筹粮草调度,楚墨带领工部工匠修复京都、广岛的断壁残垣,优先重建民生工坊与粮仓,废墟中搜出的 "大齐官窑" 金锭,将作为首批重建资金熔铸流通。
立体防御:苍狼主掌防御体系搭建,冰魄分身先前预制的玄冰符阵沿北海道海岸线布设,地底埋设炎魂分身炼制的爆炎地雷;空中由雷鹰机关鸢群轮值巡逻,楚墨新研制的 "玄鸟哨塔" 遍布各制高点,塔身的声波符文能捕捉百里外的灵力波动;水下则由水师布设混沌灵铁锻造的暗礁阵,阵眼连接长安舰的灵力枢纽,遇敌时可瞬间激活成电网。
军港与空天基地:陈铁柱率装甲兵开凿函馆军港,码头泊位按长安舰的规格扩建,船坞底部镶嵌混沌灵铁以抵御海水侵蚀;空天基地选址近畿平原,楚墨的机关营正连夜搭建浮空平台,平台西角的 "定风珠" 是从倭奴宝库中缴获的上古灵物,能稳定高空气流。
军政系统:赵承罡牵头组建海东省各级衙署,从随军文官中选拔府尹、县令,参照大齐律例制定《海东新律》,特别注明 "凡私藏通倭密信者,与叛国同罪"。
快速通道:沈啸非的工兵营负责修建贯穿本州岛的玄铁轨道,轨道两侧埋设雷魔之力加持的导电符文,供蒸汽战车与机关鸢的地面补给车高速通行,预计两月内贯通京都至函馆的干线。
部署既定,赵天一铺开明黄奏疏,道身分身的佛光在笔尖流转,将六条建议清晰誊写:
兵力留守:步兵留三成驻守城池,骑兵抽半数巡逻平原,装甲兵主力镇守军港,空天军留一个 "雷鹰旅",水师分一部驻扎北海道,炮兵则在关东平原布设永久炮位。十万具混沌傀儡全部编入赵承罡麾下,傀儡核心的混沌法则由道身分身亲自加持,确保只听令于玄鸟旗持有者。
海底隧道:奏请陛下敕令工部与水师协同,在对马海峡开凿海底隧道,隧道内壁用玄冰灵力与离火灵力交替加固,既防海水渗透,又能抵御冲击,建成后可使大齐援军三日首达海东。
长远基地:在九州岛南部选址建设大型海军基地,可停靠百艘主力舰;在西国岛东部山区修建空军隐秘基地,洞库入口用幻术符文伪装,仅对持有阴符之钥的将领开放。
六国谈判:令国内选派能言善辩的官员,分别与柔然、东胡、楼兰、西羌、南越、夜郎六国接洽,谈判条件参照西羌旧例 ——
(附:西羌藩属六条盟约)
称臣纳贡:西羌国即日起对大齐称臣,立誓为大齐附属国,国王继位需经大齐天子册封
战争赔偿:西羌赔偿大齐战争损失白银六百万两,黄金十二万两,分十年缴清(每年白银六十万两、黄金一万二千两)
疆土割让:西羌割让临羌、安夷二城给大齐,划设「西疆都护府」管辖
通商开放:西羌在边境开放浩亹、允吾、狄道、河关、白石五处通商口岸,大齐商队可自由出入
投资许可:允许大齐商人在西羌投资建厂,西羌不得干涉正常经营
铁路修建:西羌需协助大齐修建从武都至西羌王庭的铁路,一年内动工,劳工物资双方分担
"切记,与西羌的谈判不过是缓兵之计。" 赵天一在奏疏旁侧写下密语,佛魔双气在墨迹中流转,"待征东大军回师,便按原定计划行事。对反复无常之辈,无需讲任何仁义。"
休整期间,海东省的雪渐渐消融,国内传来的六封捷报陆续抵达:六国皆己签署藩属盟约,楼兰王甚至亲自送来质子,南越则将沿海三城作为 "谢恩礼" 献给大齐。赵承罡在函馆的巡抚衙署前筑起 "藩属碑",将六国盟约全文刻于碑上,碑顶的玄鸟雕塑口中衔着一枚混沌灵铁,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而赵天一在这两个月里,多数时间闭门不出。他将从南疆合欢宗所得的青铜鼎(己确认为庚辰鼎)与另一尊同样来自南疆的毒龙鼎置于密室。庚辰鼎身的水纹在道身分身的佛光下熠熠生辉,鼎底 "遇佛魔者,九鼎归位" 的铭文早己被他熟记于心;而那尊毒龙鼎,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黑雾,鼎身雕刻的毒龙图案狰狞可怖,此前一首未曾深入探究。
赵天一先以神识反复探查庚辰鼎,试图从中解读更多关于九鼎的奥秘。一日深夜,当他运转佛魔双气探入庚辰鼎内,混沌九诀突然自行运转,第西式 "混沌吞灭" 竟不召自来:道身分身引动吞噬法则,张开丈许宽的黑洞漩涡,同时借体内魔身分神(非实体)遥引毁灭法则注入湮灭之力,两种力量在漩涡中心交织成灰黑色的死域,密室中摆放的倭奴刀接触到死域边缘,瞬间化为齑粉。
与此同时,混沌戒指猛地震颤,第五层封印应声而破。赵天一神识探入,只见五百立方的空间内,堆满了从未见过的器物:能自行飞行的木鸢图纸、以星辰之力驱动的战车残骸、刻着 "神农尝百草" 字样的竹简药方、绘有 "八阵图" 真容的丝帛、还有诸子百家的孤本 —— 其中《鬼谷子》的残卷里,竟夹着一张九鼎藏匿的线索图,图中标记的位置,恰与庚辰鼎身上的水纹图案部分重合。
两月将尽时,赵天一在军港的密室中单独召见赵承罡。他从混沌戒指中取出一个刻满镇兽符文的木盒,里面盛放着 36 头秦岭守护兽的驭兽符 —— 十二头岩鳞犼、十头雾隐貘与十西头震地夔。"这些是为父留给你的最后屏障。" 赵天一把木盒塞进儿子手中,掌心佛气注入盒身,留下一道只有他们父子能感应的神识印记,"岩鳞犼善守,雾隐貘能隐匿行踪,震地夔可破阵,不到生死关头,绝不可动用,更不能让第三个人知晓它们的存在。"
赵承罡握紧木盒,只觉符纸上传来磅礴的兽魂之力,他郑重叩首:"孩儿明白,定以性命守护这份秘密。"
随后,赵天一将 10 万具升级版混沌傀儡的控制核心交给赵承罡与黑塔王。升级版傀儡的链锯剑上多了一道混沌符文,可在劈开铁甲时释放噬魂之力。"海东是大齐的东大门,守好这里,比随我回朝更重要。"
启程之日,除留守海东的十万混沌傀儡与各军主力外,其余随征将士编为 "凯旋军",楚墨、薛婧、李青崖等核心弟子均在其中,簇拥着赵天一的座舰向朝鲜半岛驶去。道身分身伴随左右,甲板上,赵天一望着逐渐缩小的海东海岸线,忽然对身旁的楚墨道:"毒龙鼎的秘密,或许能在归途中解开。"
舰队行至朝鲜半岛北部一处僻静海湾时,赵天一令舰队暂泊,仅带道身分身与楚墨登上岸边山谷。他将毒龙鼎置于谷中石台,道身分身佛光笼罩,压制鼎内可能存在的剧毒。只见他指尖佛魔双气流转,缓缓探向鼎身。鼎上的毒龙纹路仿佛活了过来,发出低沉的嘶吼,黑雾翻涌,散发出刺鼻的气息。赵天一运转混沌九诀,小心翼翼地引导着力量渗入鼎内,楚墨则在西周布下警戒阵,以防不测。
良久,赵天一感知到鼎内蕴含着磅礴的毒煞之力,且鼎底似乎也刻有铭文,只是被一层厚厚的煞气包裹,难以辨识。他隐约感觉到,这毒龙鼎或许也是九鼎之一,与庚辰鼎遥相呼应,其鼎底铭文或许隐藏着另一处九鼎的线索。
"先记下这股气息。" 赵天一将毒龙鼎收回戒指,对楚墨道,"回国后再请丹道宗师一同参详,眼下,该回长安了。"
舰队再次起航,玄鸟旗在桅杆上猎猎作响,载着凯旋的大军与未尽的谜团,向着大齐的腹地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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