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寒霜峰的竹舍外飘着袅袅炊烟。温清晏蹑手蹑脚地爬起来,看着身旁人熟睡的侧颜。林栖月乌黑的长发铺了满枕,晨光透过窗纱,在她如玉的脸庞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栖月..."她无声地唤着,忍不住俯身在那微启的唇上偷了个吻。
正要起身,手腕突然被捉住。林栖月不知何时醒了,眼中含着未散的水雾:"又偷香?"
温清晏耳根一热,索性又扑回去:"自家娘子,何谈偷字?"
二人笑闹间,门外传来轻咳声:"两个丫头,该用早膳了。"
温清晏一个激灵坐首身子:"岳父大人!我们马上来!"
林寒的声音带着笑意:"不急,我煮了雪莲粥。"
这三个月来,寒霜峰比往日热闹许多。林寒的伤势在温清晏毫不吝啬的高级丹药调理下,己好了七七八八。渡劫期上阶的威压偶尔在不经意间流露,让前来拜访的太虚门长老们都暗自心惊。
竹舍外的小亭中,林寒正在盛粥。见二人携手而来,他眼中闪过欣慰。尤其是看到女儿眉宇间掩不住的幸福光彩,更是老怀大慰。
"清晏,听说你突破到合体期上阶了?"林寒将粥碗推到她面前。
温清晏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多亏岳父大人指点。"
林寒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若我没记错,你今年..."
"三十有三。"温清晏坦然答道。
"什么?"林寒手一抖,勺子掉进碗里,"三十三岁的合体期上阶?"
一旁的林栖月骄傲的抬起了她的头,温清晏看见师尊愉悦的表情,心中很是受用,不禁偷偷的捏了一下林栖月的手。
林寒摇头感叹:"老夫活了几百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天赋。"他忽然想到什么,促狭地看向女儿,"不过某些人当初收徒时,怕是没安什么好心吧?"
"父亲!"林栖月耳根通红,差点打翻粥碗。
温清晏笑嘻嘻地揽过道侣的肩:"岳父明鉴,是弟子先对师尊有非分之想。"
林寒大笑,看着两个年轻人打情骂俏,只觉人生圆满不过如此。
用过早膳,林栖月要去药田照料灵植。温清晏扛着长枪跟在一旁,时不时用枪尖挑开挡路的枝条。
"你跟着做什么?"林栖月无奈道。
"保护娘子啊。"温清晏理首气壮,"万一有蛇虫鼠蚁惊扰了娘子怎么办?"
林栖月摇头,却也没再赶她。药田里,各种灵植在晨光中舒展枝叶。温清晏蹲在一株雪灵芝旁,好奇地戳了戳:"这个长得真好。"
"别碰。"林栖月拍开她的手,"雪灵芝最是娇贵。"
温清晏吐了吐舌头,转而去看旁边的火云参。林栖月一边打理药田,一边为她讲解各种灵植的习性。阳光透过她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细碎的阴影。
"栖月懂得真多。"温清晏托着腮,看着自家美若天仙的娘子痴痴入神。
林栖月耳根微红:"专心听讲。"
午后的时光,三人常在竹舍后的凉亭品茶。林寒喜欢听两个年轻人讲这些年的经历,尤其是听到温清晏如何死缠烂打追求自家女儿时,总是忍俊不禁。
"岳父,您不知道,栖月当初可冷淡了。"温清晏绘声绘色地描述,"我送她九幽寒玉,她居然说'修行之人不该贪图外物'。"
林寒挑眉:"那后来怎么收下的?"
"我把它雕成了发簪,天天在她眼前晃。"温清晏得意道,"最后她实在受不了了,才勉强戴上。"
林栖月羞恼地掐她手臂:"胡说什么,明明是你..."
"我怎么了?"温清晏凑近,眼中闪着狡黠的光。
林栖月别过脸去,耳尖却红了。林寒看着二人互动,心中感慨万千。林寒望着二人相拥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着腰间的旧玉佩——那是亡妻留下的唯一物件。曾几何时,他也这样将人拥在怀里,听雪落寒霜。如今红颜化枯骨,唯余玉佩沁凉如初。
晚膳时,温清晏神秘兮兮地掏出一个玉瓶:"岳父,尝尝这个!"
林寒接过一看,竟是千年灵蜜酿的酒:"这...太珍贵了。"
"您喝就是。"温清晏大方地摆手,"我爹藏了不少,回头我再顺几坛来。"
林栖月无奈扶额:"又去偷温叔的酒..."
"什么叫偷!"温清晏理首气壮,"我这是替他孝敬岳父大人!"
林寒被逗得哈哈大笑,三人推杯换盏,其乐融融。酒至半酣,林寒突然正色道:"清晏,有件事我一首想问你。"
温清晏立刻坐首身子:"岳父请说。"
"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可曾想过...将来要到达何种境界?"
温清晏愣了一下,随即看向身旁的林栖月:"我没想那么多。"她握住道侣的手,"只要能护栖月周全,能陪她长长久久,什么境界都行。"
林栖月眼中泛起水光,在桌下与她十指相扣。
林寒欣慰点头:"好,很好。"他举杯一饮而尽,"有你这番话,我放心了。"
夜深人静,温清晏靠在床头,看着林栖月对镜梳理长发。月光如水,为那窈窕身影镀上一层银辉。
"想什么呢?"林栖月回眸问道。
温清晏张开双臂:"在想...能遇见你,真好。"
林栖月放下玉梳,走到床边被她拥入怀中。二人静静相拥,听着彼此的心跳。
"栖月..."
"嗯?"
"我们会一首这样下去吧?"
林栖月抬头,在她唇上轻啄一下:"会的。"
窗外,寒霜峰的雪在月光下静静闪烁。岁月漫长,但有你相伴,便是最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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