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室内的灵雾渐渐散去，温清晏望着莲台中央渐渐成型的身影，指尖不自觉地掐进了掌心。当最后一缕灵雾消散时，她的呼吸随之一窒——
林栖月静静地躺在莲台上，银发如瀑般铺展，肌肤在冰晶映照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那些她日思夜想的眉眼，此刻终于真实地呈现在眼前。温清晏的视线贪婪地掠过每一寸肌肤，从修长的脖颈到精致的锁骨，再到...
"栖月..."她哽咽着唤道，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
林栖月的睫毛轻轻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冰蓝色的眸子还带着初醒的迷茫，却在看到温清晏的瞬间亮了起来。
"清...晏..."
虚弱的声音还未落地，温清晏己经扑了上去。她紧紧抱住这具失而复得的身体，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人揉进骨血里。林栖月被她撞得闷哼一声，却立刻回抱住她。
"你混蛋..."温清晏把脸埋在那熟悉的颈窝，泪水浸湿了银发，"你怎么敢...怎么敢..."
林栖月轻抚她的后背，却在下一刻突然僵住——温清晏的唇重重压了上来。这个吻带着太多情绪，愤怒、后怕、思念...几乎要将人吞噬。林栖月被动承受着，首到唇上传来刺痛，一丝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
"这是惩罚..."温清晏喘息着拉开距离，眼中燃烧着危险的火焰，"还有更多..."
林栖月还未来得及回应，就被重新压倒在莲台上。温清晏的手掌抚过她腰际时留下了明显的红痕，她却只是轻轻叹息，主动迎了上去。
"轻点..."她在换气的间隙轻声道，"我还没..."
"不准求饶。"温清晏咬住她的耳垂，声音沙哑，"这是你欠我的..."
冰室内的温度似乎升高了，莲台上凝结的霜花渐渐融化。当温清晏的手指终于探入那片温暖时，林栖月仰起脖颈，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这个声音彻底击碎了温清晏最后的理智，她的动作越发激烈起来...
"疼吗？"事后，温清晏轻抚着林栖月腰间明显的指痕，眼中闪过一丝懊悔。
林栖月摇摇头，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这里更疼。"她轻声道，"看着你痛苦，我却碰不到你..."
温清晏的眼眶又红了，正要说话，冰室的门突然被敲响。
"两个时辰了！"林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明显的焦躁，"栖月刚重塑肉身，你们..."
话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温清晏这才惊觉他们还未更衣，慌忙抓起一旁准备好的衣物。林栖月倒是镇定，只是耳尖微微泛红。
门开了一条缝，林寒只伸进来一只手，递过两个包袱："衣服！穿好再出来！"语气里满是无奈。
温清晏接过包袱，发现里面除了衣物，还有瓶活血化瘀的药膏。她顿时涨红了脸，林栖月却轻笑出声。
"爹还是这么细心..."
穿好衣物后，温清晏小心地帮林栖月涂抹药膏。那些红痕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显眼，她忍不住俯身轻吻。
"别..."林栖月推了推她，"爹和念安还在等..."
话虽如此，当温清晏为她系上衣带时，她还是忍不住凑近，在那张喋喋不休的唇上偷了个吻。
"你..."温清晏瞪大眼睛。
"扯平了。"林栖月狡黠地眨眨眼。
两人走出冰室时，林寒正抱着念安在院中等候。小丫头一看见林栖月，立刻从外公怀里挣扎下来，跌跌撞撞地扑过去。
"娘亲！"
林栖月弯腰接住女儿，却在起身时踉跄了一下。温清晏急忙扶住她，换来林寒一个责备的眼神。
"胡闹！"老剑修压低声音，"栖月刚恢复，你就..."
目光扫过两人脖颈上遮不住的痕迹，他重重叹了口气："注意分寸！"
念安紧紧搂着林栖月的脖子，小脸贴在那头银发上蹭来蹭去："娘亲香香..."
温清晏伸手想接过女儿："念安，娘亲还很虚弱..."
"不要！"小丫头把头一扭，更加用力地抱住林栖月，"要娘亲抱！"
林栖月笑着亲了亲女儿的脸蛋："娘亲没事。"她看向温清晏，眼中带着揶揄，"怎么，连女儿的醋都吃？"
温清晏语塞，耳根却悄悄红了。林寒看着这一家三口，严肃的表情终于松动。他上前为女儿把脉，眉头渐渐舒展："还算稳固，但接下来一个月必须静养。"
"听见没？"温清晏立刻接话，"这一个月不准练剑，不准处理宗门事务，不准..."
"那你得看着我才行。"林栖月轻声道，冰蓝色的眸子含着笑意，"寸步不离的那种。"
温清晏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正要回应，念安突然捧住林栖月的脸："娘亲看我！"
"好好好，看你看你。"林栖月宠溺地用鼻尖蹭了蹭女儿的小脸。
看着这一幕，温清晏胸口涌起一股暖流。她悄悄握住林栖月空着的那只手，指尖在那熟悉的纹路上轻轻。林栖月回握住她，力道很轻却坚定。
"对了，"林寒突然想起什么，"欧阳靖他们还在前厅等着。听说你醒了..."
话未说完，念安己经兴奋地挥舞着小手："姨姨！叔叔！有礼物！"
林栖月看向温清晏，后者解释道："他们听见你受伤了，除完魔就赶紧赶回来了。"顿了顿，又补充，"他们很喜欢念安。"
"那得去见见。"林栖月柔声道，却在起身时又晃了一下。
温清晏立刻扶住她的腰："不急，先休息..."
"我真的没事。"林栖月无奈地笑，"只是还有点乏力..."
林寒摇摇头："都别争了。栖月先回房休息，清晏去招待客人。"他伸手接过念安，"小丫头跟我去拿些点心。"
念安看看外公，又看看两位娘亲，突然凑到林栖月耳边说了句悄悄话。林栖月忍俊不禁，也低声回了什么，小丫头这才心满意足地跟林寒离开。
"她跟你说什么了？"温清晏好奇地问。
林栖月笑而不答，只是牵起她的手："走吧，扶我回房。"
回到卧房后，林栖月刚坐下就被人搂进怀里。温清晏将脸埋在她颈间，深深吸了口气："你终于回来了..."
这声低语里包含的脆弱让林栖月心头一紧。她转过身，捧起那张强装坚强的脸："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温清晏摇摇头，突然将她压倒在床榻上："所以你要补偿我..."
"等等..."林栖月轻推她的肩膀，"你朋友她们还..."
"让他们等着。"温清晏咬住那截白皙的脖颈，留下新的印记，"反正爹会解释..."
林栖月还想说什么，却被封住了唇。窗外，寒霜峰的雪静静落下，掩去了室内渐起的喘息声。
前厅里，欧阳靖看了看天色，挑眉道："这'马上就来'，是不是太久了点？"
林寒面不改色地给念安喂了块糕点："栖月刚醒，需要多休息。"
司马芸抿唇轻笑，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那劳烦前辈转交这株海灵芝。"她眨眨眼，"对...恢复元气很有帮助。"
公孙弘正逗着念安玩木偶，闻言大笑："看来咱们来得不是时候啊！"
小丫头不明所以，只是开心地晃着腿："娘亲醒啦！两个娘亲都在家啦！"
林寒轻咳一声，耳根微红："小孩子童言无忌..."
而此时的后院卧房内，温清晏正轻抚着林栖月汗湿的银发，眼中满是餍足与柔情。
"还疼吗？"她低声问，指尖划过那些新鲜的痕迹。
林栖月摇摇头，靠在她肩头："这次...温柔多了。"
温清晏轻笑，将她搂得更紧："下次还敢不敢擅作主张了？"
"不敢了。"林栖月乖巧地应道，却在心里默默补充——若是为了保护你们，我还会。
仿佛察觉到她的心思，温清晏惩罚性地捏了捏她的腰："想都别想！"
林栖月笑着吻住她，将未尽的话语都封缄在这个缠绵的吻中。窗外，寒霜峰迎来了这个冬季最温暖的一个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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