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府,温清晏是所有人的掌上明珠。祖父温鸿羲嘴上总训斥她胡闹,转头就偷偷把珍藏的灵丹塞进她兜里;祖母欧阳玥一边说着"没规矩",一边亲手给她打造防火的小肚兜。父亲温景天每次都说要严加管教,可女儿一撒娇,立刻乖乖蹲下当马骑。
最夸张的是哥哥温誓初,明明只大十岁,却像个老父亲似的整天追在后面收拾烂摊子。温清晏五岁时把他珍藏的剑谱折了纸飞机,他也只是叹口气,然后陪她一起折完剩下的。全府上下都知道,只要这位小祖宗眨着大眼睛喊声"好哥哥",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温誓初也会想办法给她摘下来。在这样的馨氛围中,温清晏倒是丢掉了上辈子成年人的成熟,真如孩童一般快乐成长。
一岁·抓周闹剧
周岁宴上,温鸿羲特意请来了青冥州最有名的卜算先生。
"令孙女抓住什么,便知日后成就。"
铺着锦缎的案几上摆着:
祖父的炼丹典籍
祖母的炼器模具
父亲的青锋宝剑
母亲的琴谱
小团子爬过琳琅满目的物件,一把抓住了——
"怎么是扫帚?!"温鸿羲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
正在用扫帚追打灵鹤的女婴咯咯首笑,从此温府多了条规矩:
"所有扫帚必须放在三丈以上的高处"
三岁·丹房历险
"我的九转回气丹!!!"
温鸿羲的惨叫惊飞满园灵雀。
丹房里,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坐在一地丹药中间,正把价值连城的灵丹当弹珠打。更可怕的是,那些被她小手摸过的丹药都泛着诡异的金光。
"晏儿别吃!"柳婉儿冲进来时,正看见女儿在给丹药排队。
从此温府丹房门口挂着:
"清晏与灵宠不得入内"
五岁·书院风云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朗朗读书声被奶声打断:
"先生!为什么'天'字要这么写呀?"
老学士的胡子抖了抖:"这是圣人造字..."
三个时辰后,白发苍苍的老先生抱着《说文解字》夺门而出。第二天全州私塾联名上书:
"恳请温小姐居家求学"
谁让她总问些:
"灵鹤蛋能不能孵出小凤凰?"
"为什么祖父的胡子不怕火烧?"
"我把《静心诀》倒着背算不算自创功法?"
六岁·灵宠大军
温府后山成了全州最危险的地方。
这里有:
被画了黑眼圈的护山灵猿
戴着花环的剑齿虎
穿着小裙子的烈火雕
最可怕的是某天清晨,温景天推开房门,看见女儿骑着护府灵龟在院里转圈。
"爹爹早!"小丫头挥着不知从哪顺来的令旗,"我在训练它们列队!"
当天下午,温府贴出告示:
"所有灵宠可领取精神损失费"
七岁火烧温府
"温府走水啦!"
随着一声尖叫,温府后院窜起三丈高的火柱。家仆们拎着水桶赶来时,只见八岁的温清晏坐在假山顶上,手里晃荡着几根烧着的孔雀尾羽,小脸上满是煤灰却笑得见牙不见眼。
"我就想看看它们能不能烧出七彩烟嘛!"
这样的场景在温府几乎三天就要上演一次。从这个小祖宗会爬开始,千年世家温府就再也没过过安生日子。
总结起来就是在青冥州的地界上,你可以不知道州府衙门在哪,但绝不能没听说过温府那位小祖宗的名号。从城中最繁华的酒楼到最偏僻的山村,谁都能说上几段温清晏的"光辉事迹"。
"听说了吗?温家那小祖宗昨儿个把一个城主大人的官袍给点了!"
茶楼里,说书人一拍惊堂木,底下顿时哄笑一片。这事早传遍了——八岁的温清晏为了试验"水火不侵"是不是真的,愣是追着城主用火折子试了半个时辰。最后城主大人穿着里衣逃回府衙的模样,至今还是街头巷尾最爱的谈资。
药铺掌柜的至今记得,三年前那个午后。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踮着脚扒在柜台上,眨着大眼睛问:"伯伯,巴豆和糖丸长得像吗?"第二天,整个温府的护卫集体告假,据说连茅房都被踏平了三尺。
州府学堂的先生们提起她就头疼。去年她偷偷在《静心诀》里加了"烤鸡腿"三个字,导致全州学子打坐时集体流口水。最惨的是老学究张先生,被她用幻形符变成山羊在操场遛了一下午,至今看见山羊就腿软。
可奇怪的是,尽管这丫头闹得天翻地覆,青岚州百姓却对她恨不起来。毕竟是她揪出了克扣工钱的粮商,也是她烧了黑心药铺的假药,还暴打贪污的官员,更在瘟疫爆发时,偷偷将祖父的丹药化入井水,解救一城的百姓于水火。就连最严肃的守城将军,收到她胡乱编的"温氏兵法"时,也忍不住藏在盔甲里偷笑。
如今街边小贩看到她溜达过来,都会默契地把贵重物件收好,却又忍不住往她手里塞糖糕。毕竟谁都知道——被温小姐捉弄是倒霉,但是她也能在你危难时拔刀相助,用小小的身躯撑起正义。
觉醒前夜
八岁生辰前夜,全府严阵以待等着测灵仪式。测灵仪式前夜,整个温府灯火通明,气氛凝重又暗藏兴奋。
祖父温鸿羲背着手在书房踱步,桌上的茶早己凉透,他却一口未动。每隔一刻钟,他就要去检查一遍测灵台的阵法是否稳固,嘴里念叨着:"也不知晏儿明日能测出什么灵根?我温氏可几百年没有觉醒过圣体了, 也不知晏儿有没有这个天赋"可话到一半又停住,像是怕期望太高反而落了空。
祖母欧阳玥难得没去炼器房,而是坐在厅中,指尖无意识地着一块测灵石,眉头微蹙。"老头子,你说……若真测出什么了不得的灵根,会不会招来祸事?"她低声问,可眼里却闪着期待的光。
父亲温景天站在院中,望着女儿房间的灯火,掌心微微发汗。他想起自己测灵那日,父亲失望的眼神。如今轮到他做父亲,竟比当年自己测灵时还要紧张。
母亲柳婉儿轻轻推开温清晏的房门,见她睡得正香,小脸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安宁。她伸手替女儿掖了掖被角,指尖却微微发抖——明日之后,这孩子的人生,或许就再不相同了。
而我,躺在床榻上,闭着眼,却毫无睡意。系统光幕在黑暗中微微闪烁:
【明日测灵仪式,灵根觉醒概率:100%圣体觉醒概率:100%】
我翻了个身,嘴角悄悄——终于,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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