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内，红烛高烧，满室生辉。
林栖月轻轻将怀中人放在铺满红枣、花生的喜床上，温清晏却仍勾着她的脖颈不肯松手。红烛映照下，小徒弟的脸颊泛着醉人的酡红，眼中水光潋滟，比平日里更添几分娇媚。
"师尊..."她声音软得像融化的蜜糖，"我们真的成亲了么？"
林栖月指尖轻抚过她眉心的道侣印记，那里还残留着天道赐福的金芒："如假包换。"
温清晏突然坐起身，踉跄着走到桌前，斟了两杯合卺酒。她的手有些抖，酒液洒出几滴，在红绸桌布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交杯酒还没喝呢..."她捧着酒杯回来，眼中满是执拗。
林栖月接过酒杯，与她手臂相绕。两人距离近得能数清对方的睫毛，能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酒液入喉，温清晏被呛得轻咳一声，眼角泛起湿意。
"慢些。"林栖月接过空杯，指尖拭去她唇边的酒渍，"又没人同你抢。"
温清晏却抓住她的手贴在脸颊："师尊...不，栖月..."这个称呼让她自己先红了耳尖，"我有话想对你说很久了..."
林栖月挑眉，等着下文。
"其实...我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你了。"温清晏眼神飘忽，不敢与她对视，"那年我一睁开眼睛，你白衣胜雪，宛如天女下凡...我一眼就..."
话未说完，林栖月突然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温清晏羞恼地捶她一下。
"我在想..."林栖月眼中闪着促狭的光，"我们第一次见面。"
"你刚出生时。"林栖月慢条斯理地道，"我去温家贺喜，抱过你。"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你还尿了我一身。"
"啊！"温清晏瞬间从脸红到脖子根，扑上去要捂她的嘴，"不许说！"
林栖月轻松制住她的手腕，顺势将人带进怀里。温清晏挣扎两下便放弃了，把滚烫的脸埋进师尊肩头："...你居然记得这种事。"
"记得很清楚。"林栖月轻抚她的发丝，"你那时小小一团，在我怀里睡得香甜，突然就..."
"师尊！"温清晏抬头瞪她，眼中羞意更甚，"再说我就...就..."
"就如何？"林栖月好整以暇地问。
温清晏眼珠一转，突然凑上去在她唇上轻啄一下："就这样。"
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让林栖月怔了怔，随即眸色转深。她扣住小徒弟的后脑，正要加深这个吻，温清晏却灵巧地挣脱开来。
"等等..."她红着脸指向屏风后的浴桶，"先...先沐浴..."
作者“即墨千秋”推荐阅读《师尊不允顽徒狠狠追》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浴桶中热气氤氲，水面上飘着花瓣。温清晏背对林栖月解衣带，手指却因紧张而打结。明明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此刻却像个未经人事的新嫁娘般羞怯。
"我帮你。"林栖月的声音在耳后响起，微凉的指尖接过纠结的衣带。
嫁衣层层褪下，露出温清晏消瘦的背脊。半年来的忧思让她原本莹润的肌肤变得单薄，肩胛骨如蝶翼般突出。林栖月指尖轻抚过那些尚未完全消退的伤痕，心头一阵刺痛。
"疼么？"她低声问。
温清晏摇头，转身投入师尊怀中。温水没过两人相贴的身躯，花瓣随着水波荡漾。她靠在林栖月胸前，听着那平稳有力的心跳，终于有了实感——这不是梦，她们真的在一起了。
"师尊..."
"嗯？"
"我有没有说过..."温清晏仰头，水珠顺着她的下颌滑落，"我好喜欢你。"
林栖月没有回答，只是低头吻住她的唇。这个吻温柔而绵长，带着合卺酒的醇香。温清晏闭上眼，任由自己沉溺在这份柔情中。
水渐渐凉了，林栖月用宽大的浴巾裹住怀中人，轻轻将她擦干。温清晏乖顺地任她摆布，只在被碰到腰间痒肉时咯咯笑着躲闪。
"别闹..."林栖月捉住她乱动的手腕，"当心着凉。"
温清晏却趁机将师尊推倒在喜床上，湿漉漉的发丝垂落，在林栖月白皙的肌肤上留下蜿蜒的水痕。她俯身，在师尊耳边轻声道："栖月...春宵一刻值千金..."
红烛噼啪爆了个灯花，映得满室生春。帐幔轻摇，掩去一室旖旎。
夜半时分，温清晏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被搂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林栖月睡颜恬静，长睫在眼下投下浅浅的阴影。她小心翼翼地伸手，虚描着师尊的轮廓，生怕惊扰这美好的梦境。
"睡不着？"林栖月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
温清晏吓了一跳，随即窝进她怀里："做了个噩梦...梦见你不要我了。"
林栖月收紧手臂，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傻话。"
"师尊..."
"嗯？"
"我们会一首在一起吧？"
林栖月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执起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两人指间的道侣印记在夜色中泛起淡淡金芒，交相辉映。
"天道为证。"她轻声道，"生死不离。"
温清晏满足地叹息一声，将脸埋进师尊颈窝。窗外，最后一颗喜烛燃尽，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
远处传来更鼓声——三更天了。寒霜峰上的雪终年不化，而此处的春暖，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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