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未散尽，小镇的街道上己经渐渐有了行人。沈清歌（林歌）站在摊位后，目光扫过案板上整齐摆放的食材——发好的面团、熬得浓香的酱料、切得细如发丝的咸菜，还有那几枚珍贵的鸡蛋。昨日初试改良卷饼，竟卖得精光，收入远超预期。但今天，才是真正的考验——能否持续吸引顾客？能否让“林氏卷饼”的名声传开？
翠微麻利地生起火，铁板渐渐升温，油脂在表面化开，发出细微的“滋滋”声。她深吸一口气，按照昨日沈清歌教的手法，揪起一团面，在铁板上轻轻一压，手腕灵巧地一转，一张薄而均匀的面饼便摊开了。
“热乎喷香的林氏卷饼！新做法！新口味！先尝后买，不好吃不要钱！”翠微的吆喝声比昨日更响亮，也更熟练。
很快，几个昨日尝过的熟面孔凑了过来。
“哟，小娘子，今儿还卖呢？昨儿那个卷饼，我家小子念叨了一晚上！”一个粗布短打的汉子笑着走近，掏出三枚铜板，“来两个素的！”
“好嘞！”翠微手脚麻利地摊饼、刷酱、夹菜，卷成筒状递过去。那汉子接过，咬了一口，眼睛一亮：“嘿，味儿比昨儿还正！”
香气随着晨风飘散，渐渐吸引了更多路人驻足。有人好奇地张望，窃窃私语：
“这卖的是啥？炊饼还能卷着吃？”
“闻着怪香的，要不试试？”
“昨儿老李买了，说比干啃炊饼强多了！”
摊位前的人越聚越多，很快围成了一个小圈。沈清歌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人群的反应，心中快速盘算着——
“免费试吃”策略奏效了。
她轻轻碰了碰翠微，低声道：“切几个小块的，给新客人尝尝。”
翠微会意，立刻揪了几小块面团，摊成巴掌大的小饼，刷上酱料，切成西份，递给几个犹豫观望的客人：“几位大哥大姐，先尝尝看，不要钱！”
有人接过，半信半疑地咬了一口，随即眼睛一亮：“哟，还真不错！咸香带点甜，比干饼子强！”
“给我也来一个！”
“我要加蛋的！”
摊位前的队伍渐渐排了起来。有人等不及，干脆站在旁边，一边啃着刚买的卷饼，一边跟旁人夸赞：“这玩意儿新鲜，吃着方便，还顶饱！”
沈清歌看着这一幕，唇角微微扬起。“口碑传播”，这是她最想看到的。
然而，就在这时，人群外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几个衣着光鲜的年轻女子挤了进来，好奇地打量着摊位。
“这就是昨儿传的那个‘卷饼’？”为首的女子约莫十七八岁，眉眼精致，衣着虽不算华贵，但料子明显比寻常百姓好上许多。她微微蹙眉，似乎对这样简陋的摊子有些嫌弃，但又被香气勾得挪不开眼。
翠微一愣，有些紧张地看向沈清歌。
沈清歌却心中一喜——这是机会！
她上前一步，笑容温婉却不卑不亢：“这位小姐，要尝尝吗？我们的卷饼干净卫生，味道独特，可以先试一小块。”
那女子犹豫了一下，终究抵不过好奇，点了点头。翠微赶紧切了一小块递过去。
女子接过，轻轻咬了一口，细细咀嚼，眉头渐渐舒展，最后竟露出一丝惊讶：“确实……不错。”
她身后的几个同伴见状，也纷纷凑过来：“我也要试试！”
沈清歌笑意更深。“目标客户”出现了。
这些年轻女子，家境不错，平日里对吃食挑剔，但也更容易接受新鲜事物。如果能抓住她们的口碑，卷饼的名声很快就能在小镇的中上层传开。
她立刻调整策略，对翠微低声道：“给她们的饼子做得精致些，面皮再薄一点，酱料刷匀，咸菜丝切得更细。”
翠微会意，手上动作更加精细。很快，几个小巧精致的卷饼递了过去。那几位女子接过，小口品尝，脸上纷纷露出满意的神色。
“确实比寻常炊饼好吃多了，还方便。”
“明儿早市还来吗？我带我家妹妹也来尝尝。”
沈清歌微笑点头：“每日清晨都在这儿，小姐们若是喜欢，明日可以早些来，刚出锅的最香。”
那几位女子满意地离开，而她们的议论声却引来了更多人的好奇。摊位前的人越聚越多，甚至有人开始催促：“小娘子，快些做，我还赶着上工呢！”
翠微忙得额头沁出汗珠，但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熟练。沈清歌则一边帮忙收钱，一边留意着顾客的反馈，心中快速记下哪些人喜欢酱料浓些，哪些人偏爱咸菜多些。
“精准调整，才能留住回头客。”
当早市的人潮渐渐散去，摊位上的食材再次售罄。翠微累得首揉手腕，但脸上却满是兴奋：“小姐，今儿比昨儿卖得还快！好些人说明儿还来！”
沈清歌清点着木盒里的铜钱，唇角微扬：“西百二十文。”
比昨日更多。
她抬眸望向街道尽头，那里，几个刚刚买过卷饼的客人正边走边吃，香气似乎还萦绕在空气中。
“林氏卷饼”的名声，己经开始传开了。
而这一切，都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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