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魔宫之内，并非想象中的金碧辉煌，而是一片死寂的空旷。
古老的青铜立柱撑起穹顶，上面雕刻的并非仙神，而是狰狞的魔物与挣扎的生灵，仿佛将一部血腥的史诗凝固其上。
萧清雪站在大殿中央，一袭白衣，在这暗沉的色调中格外刺眼，也格外孤寂。
她不敢抬头，只能看到前方那道黑金长袍的背影。
他一言不发，殿内的压力便好似万仞山岳，压得她喘不过气。
去青云剑宗。
这西个字，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是去耀武扬威，还是……去斩草除根？
她的心，乱了。
就在她心神不宁，连握剑的手都渗出细汗时，那道背影终于动了。
顾长夜没有转身，只是平淡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你的剑心，在哀鸣。”
萧清雪娇躯一颤。
“去往何处，见了便知。你只需记住，你是本座的剑侍，你的剑，只需为本座而出鞘。”
话音未落，一枚青色丹药从他袖中飞出，划过一道精准的弧线，轻飘飘地悬停在萧清雪面前。
丹药毫不起眼，灵气微弱，只是最低阶的静心丹药。
“心不静，剑不利。服下它。”
顾长夜的语气，像是在吩咐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叮！投资剑侍萧清雪‘青灵丹’一枚，触发百倍暴击返还！】
【恭喜宿主获得天阶丹药‘太乙清心丹’x1！】
【检测到宿主首次投资核心女主，额外奖励：萧清雪剑道感悟加深！】
脑中的天籁之音一闪而过，顾长夜的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弧度。
萧清雪看着眼前的丹药，清冷的眸子里满是挣扎。开局截胡气运子，投资圣女万倍返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开局截胡气运子，投资圣女万倍返最新章节随便看！
是毒药？是考验？
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资格。
贝齿轻咬，她伸出玉手，接过丹药，没有丝毫犹豫，仰头吞下。
入口即化。
没有预想中的痛苦，反而是一股无法言喻的清凉，如九天甘霖，瞬间冲刷过她的西肢百骸，涌入她的灵台识海。
轰！
那股盘踞在她心中的惊惧、惶恐、迷茫，如同烈日下的冰雪，顷刻间消融得无影无踪。
她的心境，前所未有的澄澈、空明。
这绝不是普通的青灵丹！
就在这片空明之中，当日在山门前，顾长夜那惊鸿一瞥的剑意，竟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
从前看，只觉得霸道、恐怖，是纯粹的毁灭。
可此刻再看，在那无尽的霸道与杀伐之下，她竟隐隐看到了一丝……秩序！
一种以绝对的伟力，碾碎一切虚妄，重塑乾坤的无上意志！
这……这怎么可能？
一个魔主，他的剑意之中，怎会有如此意境？
萧清雪猛然抬头，望向那道依旧负手而立的背影。
他还是那个他，可是在她的眼中，那道身影却仿佛与整座魔宫、与殿外呼啸的罡风、与这片天地都融为了一体。
深不可测。
她忽然发现，自己从未真正看清过这个男人。
“谢圣主赐丹。”
萧清雪躬身行礼，这一次，声音里少了几分被迫的冰冷，多了几分由衷的敬畏。
顾长夜终于缓缓转身，淡漠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记住这种感觉。”
他说道。
“你的剑，还太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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