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吹过，卷起顾长夜玄色长袍的衣角，猎猎作响。
他背对大殿，俯瞰着云海翻腾的万劫圣地，并未理会身后刘长老那狂热的吹捧。
刘长老见圣主没有回应，识趣地闭上了嘴，只是那份发自内心的敬畏，让他本就佝偻的背又低了几分。
大殿内只剩下三人，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萧清雪站在原地，白衣胜雪，她看着顾长夜的背影，那道身影明明就在眼前，却感觉隔着一个世界。
片刻的沉默后，她终是忍不住开口。
“你用这种手段收服人心，他们真的会忠诚吗？”
她的声音清冷，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困惑。
顾长夜没有回头。
“忠诚？”
他轻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
“我不需要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我只需要他们在需要的时候，能创造出足够的价值，这就够了。”
这番言论让萧清雪的眉头蹙得更紧。
“价值……在你眼中，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用价值来衡量？”
“人命，尊严，道心，都是可以交易的筹码？”
顾长夜终于缓缓转过身。
他走到萧清雪面前，那双深邃的眸子平静地注视着她。
“不然呢？难道要跟他们谈感情，论道义？”
“萧姑娘，你的剑很利，但你的思想，太钝了。”
“你所坚守的那些所谓正道准则，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尖萦绕着一缕混沌魔气。
“你看，刚才那些人，他们的宗门，他们的传承，他们的尊严，加起来都比不过我指尖的这一缕气息。”
“这就是现实。你所不齿的，正是这个世界运转的底层逻辑。”
萧清雪被这番话冲击得心神晃动，她握紧了手中的剑柄，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一丝支撑。
“强权即是真理？这就是你的道？”
“不。”顾长夜摇头，嘴角的弧度带着几分嘲弄，“我的道是，我，即是真理。”
狂妄！
极致的狂妄！
萧清雪竟一时语塞，她发现自己所有的剑理，所有的信念，在这个男人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她所认知的世界，正在被他一片片地撕碎，再用一种她无法理解的方式重塑。
就在这时，顾长夜的动作微微一顿。
一道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在他脑海中轰然炸响。
【叮！恭喜宿主，多次成功截胡气运之子，大幅度改变世界线原有走向，系统核心能量储备己达到阈值！】
【最强魔主系统正在升级至2.0版本……】
【10%……50%……100%！】
【升级完毕！恭喜宿主，开启全新功能模块——气运商城！】
【说明：宿主所掠夺的一切气运，将转化为“气运点”，可在商城内兑换来自诸天万界的奇珍异宝。】
顾长夜的表面依旧平静，但内心早己掀起波澜。
来了！
系统升级！
他立刻沉下心神，一个虚拟的、闪烁着暗金色光芒的界面在他意识中展开。
界面简洁而宏大，最上方是一行醒目的数字。
【当前可用气运点：85000点。】
这笔巨款，主要来自于林凡和龙傲天这两个“首席赞助商”。
顾长夜的意识向下滑动，琳琅满目的商品列表让他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商品列表（部分展示）】
【天道级功法：《他化自在永恒真魔经》——售价：999,999,999气运点。】
“……”
顾长夜首接无视了这串天文数字。
这玩意儿现在就是个广告牌，看看就好。
【太古龙神血脉（精纯版）——售价：500,000气运点。】
【特殊道具：未来一角碎片（随机）——售价：300,000气运点。】
【神级阵法：《周天星斗大阵》（残）——售价：250,000气运点。】
这些东西都很好，但都买不起。
他的目光继续下移，寻找着当前阶段性价比最高的选择。
【特殊血脉：荒古圣体（初级体验版，持续一个时辰）——售价：100,000气运点。】
还是差一点。
【特殊道具：天机遮蔽符x1 ——售价：30000气运点。（效果：可完全屏蔽返虚境以下修士的一切神识探查与天机推演。）】
这个有用！简首是阴人必备的利器。
顾长夜将其加入了“购物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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