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如帘,沈烬被锁在囚车中,随着车队颠簸前行。车辕转动的吱呀声,与他紊乱的呼吸交织,每一下都似重锤砸在心上。邪修抽取灵力时留下的伤口,正诡异地缓慢自愈,他低头望着结痂又脱落的血痕,心中满是困惑——这副被家族视为累赘的身躯,竟藏着连自己都未知的秘密。
囚车内阴暗潮湿,沈烬蜷缩在角落,思绪却飘回沈家覆灭的那夜。阿桃倒地的画面反复浮现,滚烫的泪水混着雨水,从脸颊滑落。他攥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我要变强” 的念头,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行至城郊荒野,车队突然被一股森然戾气笼罩。邪修首领带着残党杀回,黑袍猎猎,目光如炬锁定沈烬:“沈家的炉鼎,你以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说罢,几道黑雾锁链袭来,囚车瞬间西分五裂。
沈烬狼狈滚落在地,灵力被疯狂抽取,筋骨欲裂的剧痛中,他却敏锐察觉:每次邪修吸走灵力,体内都会涌起一股温热气流,修补受损经脉。这股气流,像蛰伏的凶兽,此前被灵根驳杂的混沌压制,如今竟在绝境中隐隐躁动。
“呵,有趣的体质。” 邪修首领狞笑着逼近,黑雾化作利刃,首刺沈烬咽喉。生死刹那,天际划过一道绯红剑芒,合欢宗长老花月影如鬼魅降临。她玉指轻弹,剑芒绞碎黑雾,红衣在风雨中猎猎作响:“邪修余孽,也敢在本座面前撒野?”
邪修首领瞳孔骤缩,却仍负隅顽抗:“花月影,你合欢宗插手我血煞殿的事,就不怕结下死仇?” 花月影冷笑,衣袖翻卷间,无数花瓣凝成利刃风暴,血煞殿弟子惨叫着化作血雾。首领见势不妙,放出一记阴毒咒术,趁着花月影闪避间隙,黑雾裹着沈烬遁入密林中。
花月影眉梢微挑,脚尖轻点追去。密林中,邪修首领将沈烬按在树干上,黑雾如蛇钻入他七窍:“炉鼎体质是我血煞殿的补品,你逃不掉!” 沈烬只觉意识被撕裂,体内温热气流却在此时失控暴走,与黑雾疯狂对冲,他痛苦嘶吼,灵根处似有岩浆翻涌。
就在沈烬即将被吞噬时,花月影的剑芒穿透邪修心脏。首领不甘倒地,濒死之际狞笑着对沈烬低语:“你以为…… 炉鼎能挣脱宿命?” 沈烬在地,大口喘气,花月影走上前,指尖探入他丹田,眸光闪过异色:“灵根虽杂,却暗藏混沌本源,这等体质,合欢宗百年未见。”
沈烬抓住花月影的衣袖,声音颤抖:“长老,求您带我回合欢宗,我愿修合欢功法,只求…… 变强。” 花月影凝视他眼底的恨意与执念,忽而轻笑:“好,合欢宗收下你。但记住,在我这儿,唯有实力能换生机。” 说罢,丢出一枚玉简,“三日内引气入体,否则,滚去做杂役。”
车队重新上路,沈烬捧着《阴阳引气诀》,在摇晃的车厢里研读。功法晦涩难懂,灵力在经脉中冲撞,疼得他冷汗如雨。深夜,他靠在车厢壁上,想起阿桃教他的沈家古符,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咬破手指在车厢木板画下符文。奇异的是,符文闪烁微光,疼痛感竟悄然消散,灵根处的混沌灵力,也开始缓慢归序。
黎明时分,车队抵达合欢宗山门。云雾缭绕中,朱红大门巍峨矗立,门匾 “合欢宗” 三字透着说不出的魅惑与威严。沈烬跟着花月影踏入山门,却不知,山门前的石狮眼底,正闪过一道与他掌纹同源的金线—— 血煞殿余孽的窥视,从未停歇,而他的命运,将在这修仙大宗,与阴谋、机遇碰撞出燎原之火。
入宗第一夜,沈烬躺在简陋厢房,望着窗外月色,着阿桃留下的青铜簪(出发前他偷偷藏起的)。“阿桃,我会活着,会变强,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他轻声呢喃,将簪子藏入衣襟。而在宗门禁地,花月影盯着水晶球里沈烬的虚影,指尖着杯中美酒,红唇勾起意味深长的笑:“混沌炉鼎…… 这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沈烬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合欢宗内残酷的生存法则,是体质觉醒的剧痛与惊喜,更是一场跨越宗门、牵扯上古秘辛的惊天博弈。而那道在体内蛰伏的温热气流,那枚暗藏玄机的青铜簪,还有血煞殿残留的阴影,正像细密的蛛丝,缓缓编织成困住他,也成就他的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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